一会,他拿了几瓶药过来,让墨舞给漓夕敷上,又拿起漓夕的另一手瞧了瞧:
“漓夕,你真的是鱼妖么?”
漓夕收回手,放进袖子里,轻声冷道:“如果敖宸是清醒的,却选择了叶细细,那我和他之间的情缘尽了;如果他是被叶细细控制了,那我要救他!”
凯泽暗吃一惊,看向漓夕,眼眸中不断有愧疚闪过,喉结不停滑动:“他现在的确不太清醒,但现在不宜你去救,我会想办法。”
“他怎么了?”漓夕回首,目露担忧,心里是有几分明白的。
“……”凯泽说不出来,不能伤她的心。
毕竟敖宸现在是自愿与玉妥洳雪同房,他会把玉妥洳雪当做如雪来疼爱,发生男欢女爱的事是一定的,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他们。
这个时候,说不定两人已经完事了,正在甜蜜,恩恩爱爱,漓夕现在过去不是自找罪受么?
见凯泽不答,脸有难色,漓夕的一颗心完全冷了。
她突然站起了身,不顾门外看守侍卫的阻挠,带着墨舞走了出去。
她穿梭在庵堂去王爷寝殿的回廊上,脚掌心如踩在针尖上般疼痛,可这种痛,永远不及心底的哀伤,让她很后悔当初没一剑杀了玉妥洳雪。
她一直让凯泽自己去解决,怎么接来的,就怎么送走。
可等来的,是玉妥洳雪的步步紧逼、嚣张跋扈。
如果敖宸现在真的又碰了叶细细,那她救他还有什么用?他是脏的,被叶细细再次弄脏了,洗都洗不干净!
她不要这样的敖宸,也不要这样的感情!
“王爷在哪?”她在寝殿门口停下脚步,知道里面的灯还亮着,大声冷语:“本王妃想见王爷,速速通禀!”
几个嬷嬷正抡着袖子把叶细细洗过的洗澡水抬出来,经过她身边时,那水面的花瓣还飘着阵阵香味,很是催情。
几个年轻婢子则端着一些用于床事的药膏进去,对她这个正王妃正眼都不瞧一下。
寝殿大门开的时候,只见玉妥洳雪长发披散,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轻披肩头,胸前的两个红点若隐若现,一双雪白长腿则完全露至腿根。
她正在扭腰摆臀跳草裙舞,玉背如蛇般扭动,不断回眸看坐在床边的男人。
敖宸仅穿一件素色单衣,坐在床边看她跳舞,双眸定定看着她。两人似在调情,又似完事后的余兴,旖旎暧昧。
大门开了一下就关了,关住满室春色,也关住了墨舞的目光。
墨舞气得喊了一声‘小姐’。
门口的几个丫鬟则伸臂拦着漓夕,不准进去,并让管事嬷嬷过来拖人,大骂漓夕打搅了王爷雅兴。
玉妥洳雪的丫鬟小喜这下可得瑟了,抬手一耳刮子对失宠王妃打过来,被墨舞一把抓住,扭断了手腕。
“本王妃现在还是这个府里的王妃娘娘,还轮不到你们这些贱婢来撒野!”漓夕目光清锐,一声娇斥厉声怒斥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子,让她们退后三步不敢再无理,一掌推开那两扇厚重的殿门。
门内,只见叶细细已经停止了跳舞,纱衣半褪,玉腿跨起,正准备坐到敖宸腿上。
“贱女人,下来!”墨舞代替小姐一只珠子飞掷过去,嘣的一声直接打在叶细细的屁股上,让她跨着玉腿往后面摔下去。
她大喊一声‘宸’,摔了一个狗啃泥,仰起的双腿间,黑幽幽的一丛,明显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你那跳的是什么舞?难看得要命,比不上我们小姐的十分之一!你学我们小姐说话,学我们小姐的姿态,还学小姐跳舞,你什么都是学小姐的,还要脸吗?我呸!”
漓夕朝里面走进来,闻着那一阵阵催情香,望着同样望着她的男人:“如果你还是敖宸,就跟我走!”
敖宸这次竟没有再出长鞭,只是在她推开门的那一刻,一直深深望着她,她越走越近,他深幽的眸底就越来越清明,那双黑眸中她的倒影,如清泉在他浑浊的眸色淌过,渐渐洗刷。
叶细细躺在地上,眼见敖宸要站起身了,她连忙朝这边扑过来,死命抱住他的身子,用自己几近一丝不挂的娇躯磨蹭他:
“宸,快把她们赶出去吧,她们太不识趣,让我被看光了,以后没法见人……”
墨舞一把将这女人从敖宸身上扒下来,重重摔到地上,一绣花鞋踩上去:“既然小姐能进来,就能要你的命!你以为还是刚才那样,让你独霸着王爷?王爷没有让人抓我和小姐,王爷现在在选择,不会被你这妖妇迷惑的!”
“贱婢,给我放开!”叶细细挣扎起来。墨舞又一脚踩上去,越踩越紧,让叶细细如一条白花花的白蛇被踩在地上。
小喜带着丫鬟冲进来救主子,被墨舞一袖子撩倒一大片,让她们纷纷撞到墙上,寒声娇叱:“我家小姐才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一府之母,王爷最心爱的女人!
其他野女人通通给我滚远点!小喜,你再上前试试,我墨舞第一个要了你的命!你家主子的命,早放在我这里了,我先解决掉她这个不要脸的,再来解决你!”
“你这贱丫头……主子!”小喜捂着被扭断的手腕,焦急看着被踩在脚下的玉妥洳雪,果然不敢再上前。
奇的是,敖宸竟没有出声阻止,缓缓站起身,朝漓夕走来。
他目光沉睿,眉头紧锁,竟哑声道:“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叶细细在地上翻滚,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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