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猫一样脱了鞋在地板上走路,我不看电视不说话,我怕允浩哥回来时候的脚步声,我听不到。
那天晚上我把所有的餐具都拿出来放在客厅擦拭,顺便看着这几天在我的努力下变得干净整洁的房间,既欣慰又不安。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玄关的门被猛的打开了。
允浩哥出现在门口,表情在一刹那间千变万化,最后归结为愤怒。
他像疯了一样把我从地板上拎起甩到一边,展开手臂从桌面大力拂过,一桌子的玻璃器皿随即打碎在地上,顷刻成为废品。他却并没有因此停下来,而是把家里能挪动的柜子桌子沙发和电器全部推倒,房间里瞬间如台风过境一片废墟。
我惊呆了,看到允浩哥那一秒的喜出望外完全凝结在血管里,心脏也抽空了血液般冷凉下去。
允浩哥终于停下来,站在房子中央剧烈喘息。
我以为他会大发雷霆,但过了很久,他才用出乎意料的冰冷口吻说道:“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我……”几天没有说话,我都不会说话了。
“从我这儿你得不到什么。”允浩哥打断我。
“我……”我话已想好,却开不了口。
“快点离开这里。我不需要你。”允浩哥还在说。
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更加离不开他。
你不要我。你颠覆了我所有的渴望。你毁掉了我所有的妄想。
可是,我却丢不下你。
我在这里一天一天等着你,等的不是这个。
不是你推开门的瞬间带着惊喜的表情渐渐转为失望,不是你暴怒的破坏,不是你冷漠的驱逐。
不是的。
我等待的,不是更伤心。
我站在那儿,慢慢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扣子。一粒一粒,身体颤动。
“我不想要你的,我只想给你。”
我听到一缕声音从我口中飘出。
17
就这样,允浩把从釜山回到首尔的最初两天时间完完整整地交给了在中,和他一刻不停的呆在一起,拥抱,接吻,身体相融,像是过了这两天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一般,发疯似的死守着,饭也不想吃,手机也不打开的和在中搂抱着,不准他躲避自己纠缠热烈的眼神,不准他离开自己半步。
在中觉得又幸福又害怕,即使是稳稳当当地躲在允浩双臂之中,也多次惊慌失措的觉得要失去了什么似的从睡梦中醒来,而几乎每次,都会看到允浩目光灼然地看着自己,若有所思,碰到自己的眼睛,便绽开温暖厚重的笑颜,很疼惜地笑了。
就是这样的允浩,让在中爱的撕心裂肺。
直到第三天早上在中醒来,看到允浩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面朝窗子外沉思,才明白这次重聚是暂告一个段落了。
看不到允浩的表情,但他的背影清晰而充满言语感,对在中来说,这样一个背影,带了太多悲怆和疲劳的色彩。
“允浩……”在中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轻声唤着。
允浩应声转过身来,看在中的半截身体裸露在毛毯外,便从沙发里站起,走到床边,习惯成自然般的拉起毯子包裹起在中,低声说:“……在中啊…我要回‘猎神’去了……”
在中没作声,无奈的等待下文。
“你……和我一起去吗?”谁知允浩却问。
“?”在中抬起眼睛,疑惑地看着允浩双眼。
“这次回首尔就不走了,我来接管‘猎神’总部……所以在中,想和我一起去吗?”允浩微笑着。
“想的……可是,怕耽误了你的工作……”在中点点头。
“在中作为一个局外人,去看看我工作的状态,兴许能提些中肯的意见呢?”允浩从毯子里摸出在中的手,拉住晃了两晃。
在中回握住这只手,感觉它不复拥抱自己时的柔软。
接连十几天,正在放大假的在中都陪允浩一起到“猎神”去。
这代表着韩国经济制高点的高层建筑最奢华最权威的房间,曾经是韩国经济十大人物之首的郑秉宪的栖息地,如今被他刚过20岁的儿子入主了。
在中以朋友的身份伴随在允浩身边,默默的看着“猎神”的现状。
这个昔日庞大无比的机构如今虽身陷囹圄,但是凭着那冲天的气势和雄厚的实力,在外人眼里看起来,一切依然运行的井井有条,员工们始终保持高亢的工作热情,从表面看来,风平浪静。
但是公司的高层却开始离心离德。这便是所谓“树倒猢狲散”。“猎神”的当下状况以及资金调控运转流程早已通过智囊团宣布——这是郑秉宪的授意:将拮据情况摊牌——很多“猎神”初期的元老股东们反而不好再有微词,用这种方法能将他们暂时稳住,只要他们人还在,“猎神”的对外面目就还是完整的。当然,这些导致“猎神”陷入绝境的罪魁祸首们,又有哪一个不是早早开始为自己谋划了呢,更有人开始私下抽走股份,投入其它公司,为自己下一步的出路做好了准备。
另外一个致使他们这么明目张胆叛离集团的原因就是郑秉宪的突然重病转入釜山疗养,堂堂一个数亿美元资产的大型集团竟然由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操控,任谁也觉得“猎神”是气数已尽,只在苟延残喘而已。
现在的“猎神”最高管理层除了围绕允浩为中心智囊团外,就是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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