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就没有了。”陆建辉的手肘支撑在了餐桌,有些微发肿的胸脯被揉得都扁了下去,他从干哑的嗓子眼里挤出了一丝的恳求,两颗乳头都早没了知觉。许廷章整个下午就是等著要继续把性器埋入他的蜜洞,或者能插破他的後庭,给他再开一次苞,现在怎地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们两人来去间纠缠在了一起,许廷章要亲他的嘴巴,陆建辉虽说知道顺从是正途,可没有过接吻经验的他真是被亲怕了,那根舌头老是在他口腔内乱搅,弄得他呼不了吸,他不愿意地低下脑袋,固执地在闪躲著,让许廷章几次都亲不到,许廷章不小心还磕到了嘴唇,不禁就起了心火,阴沈著腔调对他说:“大哥,你不是真的就喜欢来硬的吧?不操就不舒坦?”假如是这样,那他更乐意了,省得费时间谈情说爱了。陆建辉的後背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他听出了许廷章语意下的恐吓痕迹,一股子酸涩的委屈就漫卷了上来。他未免太无辜了,平白遇上这种事还要受尽诬陷。他使劲儿挣动双臂,怨愤给予了他勇气,镇压住了他的恐惧,“我不要你亲我!不想给你操,你是下流的人!”他不择言辞地大声说道,背对著许廷章,扭动的身体擦过了桌边的盘子,它往下跌落,!当碎了一地。
许廷章是很直接的人,面对反击只会加大攻击力度,他的脾气不好也是总所皆知的,陆建辉才试探了他的底线,他俊美冷豔的脸庞顷刻就蕴满了盛怒,冷笑道:“看来我治得不够彻底啊,老骚货,不想给我操,你还想给谁操呢?你是给我操过的玩意儿,谁还敢摸你那骚洞?你这骚舅子,胆子大得很,也好,希望你一会儿还能这麽有勇气!”说罢,他只用左手就反剪了陆建辉的两臂,右手粗暴地抓著他的短发,这样就要使著暴力把他往後拖著进房间。陆建辉这一刻才明白,许廷章看似俊俏的外表下有多强大的力量,他昂藏七尺的男人都没有选择的余地,脸被逼仰了起来,头皮上的刺痛让他清醒了,清楚自己逞口舌是那麽愚蠢。
正当陆建辉痛苦地紧蹙著眉宇,就要被拖进了刑房,这时,门口传来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哢哒声。这毫无特点的动静犹如晴天的大霹雳,那扇门在他们的视野里慢动作地推开了,他们同时僵住,然後迅速向对方交递了惊讶和警惕的眼色,下一秒锺就极有默契地分开了,各自选了餐桌的一边,在椅子上端然坐好。这间屋子只有三个人有钥匙,不必猜也知来人是谁。他们刚把一切粉饰妥当,许竟就背著书包进门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的表情比谁的都难看,一进家门就瞪著大眼睛,滴溜溜地在屋里转了一圈,见到餐桌旁的陆建辉,“舅舅,我回来了。”他还是不太高兴地说,不过不敢冲舅舅发火。陆建辉忙用衣袖擦拭了颊侧的口水,强撑著镇定,笑了一笑,“嗯嗯,小竟,你吃饭了吗?”他温柔地问道,暗里看了一眼许廷章,微带著惊慌。许廷章尽可能地把椅子往里挪,借用餐桌来遮挡他鼓起的胯部,那儿实在硬得他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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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竟大概没看出他们两人的不妥,并不是他感染了陆建辉的迟钝,而是他只顾得了自己一腔的不快,他换上了拖鞋,解下书包拎在了手里,对陆建辉挤出了难看的笑容:“我吃了,在太爷那儿吃过了。”他说著,拖拉了书包走进饭厅,随即怒瞪住了许廷章,劈面就是质问:“你手机干嘛要关机?打了一下午都打不通!”他的口吻恶劣了点,还好他出现得太突然,许廷章做不及准备,他本能地产生了一丝被儿子捉到奸的心虚感,所以没计较太多,只是撒著谎儿来骗他:“没什麽,我手机电池摔坏了。”许竟马上就拉长了小脸,说:“我打了十次都打不通,就因为你手机摔坏了?你在家里不止一个手机吧!家里的电话也打不进来!”他的话里外都透著怨气,重重地将书包扔在了椅子上,两手插起了腰,眼里跳动著两簇小火焰。
见到了他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许廷章缓住了下腹的欲火,强迫自己正视著儿子,这小屁孩其势不小的,他忍不住拢起眉头,喝道:“这是你和爸爸说话的态度吗?你连声爸都没叫!我都记不清楚你上次叫我爸是什麽时候了!”许竟把脑袋往後仰,故意大笑了两声,下一秒又迅速绷紧了神色,使劲从牙齿里挤出了话儿:“哼哼,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我干嘛要叫你爸,才不叫你,才不叫你。”他说著还不甘心了,又咧嘴笑开了,挤眉弄眼地补充了一句:“不叫你,就是要气死你。”
以前两人也有过争吵,可这种话就太过分了,许廷章正要发火的,忽然回头一想,从儿子硬邦邦的字眼里听出了一点伤心,他敛容正色了起来,想起了大别墅里的亲戚们,怀疑地问:“我说许竟,你怎麽回事?你一回来火气就这麽冲,是不是有人在太爷那儿给你气受了?”他盯紧了许竟,嘴角抿紧了,隐隐地往下垂了些儿。他的儿子可不是任人随便欺负的。许竟扭开脸不看他,倔强地吸了吸鼻子。他才不伤心,被母亲抛弃这件事绝不可能被人用来讽刺他。
陆建辉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观望著,两人展开了言语互博,许廷章按捺著性子说:“你就说吧,是谁招惹你了,让你只待了一个晚上就跑回来?我给你出气去。”他有的是办法让人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过许竟不是会向家长告状的小孩子,他的心气自高自傲,开口也险些把许廷章气疯了,说:“你这麽关心我?我还以为你送我去就是要人来收拾我的呢。”许廷章的反应显得极为隐忍,他抓起筷子吃了几口干硬了的饭粒,斜眼冷睨著许竟,嘴里嚼得格外用力,好像是在把怒骂也嚼碎咽回去,言语也很因此不清晰:“是不是你小婶那臭……”
直觉他下面要说的字很不雅,陆建辉厉声打断了他:“闭嘴,你不许在孩子面前说脏话!”许廷章瞟了两眼,他拨开了额前的头发,有点儿迁怒地用筷子指住了陆建辉,满含威胁地说:“这不关你什麽事,你最好乖乖给我去把厨房收拾了,然後回房里呆著。”不然他的嫩屁股就保不住了,别想还在那儿翘得那样风骚。
他苦苦盼来的舅舅不是来给人当佣人使唤的,许竟比自己受欺负还要生气,他简直要发疯了般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嚷嚷道:“你那什麽态度!舅舅不是保姆,他是我的亲人,但和你这个离婚的妹婿是没关系的,他不用看你的臭脸!”许廷章生气就要砸东西,他手里恰好拿的筷子,想也不想就在桌上扔了下去,砸在瓷盘上敲出了一个缺口:“在问我之前,你先看你自己的态度!还有,什麽叫做他和我没关系!你懂个屁,他跟我的关系你知道个屁,再过十年你才搞的明白!”他用比许竟还高的音量,过於激动还溅了几点口沫星子,两个才上过床的人,居然被人说为没有关系。许廷章差不多能用怒发冲冠来形容了,许竟却没有害怕的可能,他往地上啐了一口:“你才懂个屁!”
“不要吵了……不要吵了……”陆建辉几次试著在争吵的空隙中寻找说话的机会,无奈都没成功,他等了又等,他们两个只越吵越凶,许竟把嗓子都叫哑了。真的很吵,他望著饭厅的吊灯,突然涌起一股无力。抽屉里还有金桔子,这个应该能润喉。他的思绪渐渐抽离的出去,显示出不同於周围纷争的宁静来,最後决定了要弄冰镇桔子水,便悄悄起身收拾了碗筷,默不作声地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