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瞥见颛顼腰间一块宝镜闪闪发亮,里面隐约可见青山绿水,便问:“这是什么?”“窥地镜,朕用它查看凡间诸事。”“如何查看?”“但凡心中想看什么,镜中自会显示。”凌天一把抓来道:“好,我要看看凡间最漂亮的男人!”镜中立即便出现两人来:一个正是被凌天踹下的长空,他竟然命大未死,正在海中挣扎;另一个却是与含笑在一起的长风。两人虽一模一样,但在凌天心中,因长风从未到手自然好上百倍,便道:“你有这么漂亮的女侍卫,我也要他来做男侍。”颛顼醋意顿起,支吾着:“嗯——”凌天道:“若召不来他,我绝不成亲!”颛顼看她杏眼圆睁更显诱惑,明知她日后必有祸害,但仍想先把她搞到手:“好吧,朕答应你。”
颛顼当日升朝,因偷听到方才的争吵,望见众神便不舒服。想起朝中大臣多是长辈,当年曾看着自己由光腚小童长大,如今总倚老卖老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又想人类血统低下,若爬上天梯就成神仙岂能显出天神高贵?便宣旨如下:一,命天神重与黎去彻底断绝天地,人类再不能自由上天;二,严守礼仪,无论天宫还是人间,兄妹均不得成亲。退朝后又私下找来共工,指着窥地镜中的长风含笑,命他先去把他俩分开,但不要有任何伤害。
且不提重与黎领命而去,只说共工返回水神宫后,召来相柳浮游道:“今日之旨甚是费解,不知颛顼到底何意?”浮游道:“主人,你忘了宫中最老之神伏曦吗?当年天神稀少,他曾与其妹女娲成亲。”共工恍然大悟:“噢,原来颛顼想借此杀杀老辈的威风!”相柳忙道:“不好!不知主人今日与鲧争吵是否被天帝撞见?他会不会怀恨在心?”共工一惊,沉默半晌后说起颛顼的任务,问两神如何看待。相柳道:“若说是重用主人,此事也太琐碎,未免大材小用;若非重用主人,又何必私下授意?有点怪!”浮游道:“主人不必多虑,此等小事就交由我和相柳包办就是。”共工道:“此乃颛顼称帝后给我的第一道任务,还须尽心办好。另外,我儿攸已到下界游玩多日,若见了他嘱咐其早回。”
相柳蜉蝣出了天宫,边飞边商议。相柳道:“凡民大多愚昧不堪,只知贪图绳头小利。依我看只消些许珠宝便可摆平。”蜉蝣笑道:“何必要你我破费?凡间哪有忠诚不二的夫妇?只须小小计谋就好,你看我的。”
再说长空不辞而别后,长风含笑也曾四处寻找却全无结果。两人以为他俩均已成神,便不再挂念;此后长风打猎技艺越发娴熟,空闲渐多,两人又开始做画,再不觉大陆之苦。
忽一日,两人拣柴归来遇见两美丽女子,均身着红衣甚是耀眼;因多日未见外人,含笑上前道:“你们从哪里来?”侍女装扮的回道:“我们本是天宫女神,我主人看上了你身边的男子,特来相见。若他愿跟从我家小姐,这里有颗仙丹,服后便可成神共到天宫享乐。”含笑红着脸看长风,长风皱眉道:“莫非长空他俩都这样成了神?”含笑笑道:“做神仙挺好,你也快去吧,别错过了机会。”长风略一沉吟,却问侍女:“如果我跟了你主人,仙丹能不能让含笑服用?”侍女一错愕:“这——”却听小姐道:“可以。”长风笑望含笑:“就这样定了吧?”含笑忽然嗔道:“你…你!没有你,我成神仙又有何益?”长风呵呵一笑:“你既不肯,我又如何肯呢?”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含笑冲侍女道:“他太傻,只怕还没有成神的福气!”
两人走后,侍女小姐对望半晌,均忧心忡忡。小姐粗声叹道:“嗨,看他俩的神情只怕一时难以拆散!”侍女道:“还是低估了他俩,我看珠宝再多也不会有用,还是攻心为上。”小姐一抹脸,变回相柳道:“哈哈,你哪里象个侍女?喉结太突出了!”侍女也变回蜉蝣道:“你还笑我?哪里有你这样色迷迷的仙女,死盯着那女子不放!”相柳咂着嘴道:“那女的真是消魂,虽姿容盖世却没有世俗的娇艳冷傲,若不是主人有令,我非……”
次日,长空一早便出猎,却归来很晚且无猎物。含笑迎上问:“运气不好?咦,你怎么这么香?”长空脸色阴沉一语不发。“不要紧,咱们——”含笑边说边来挽扶,刚触及长空身体,他忽然一激灵道:“别…别碰我。”含笑一楞:“你怎么了?”长空支吾道:“没…没什么。我今天太累了。”
第二天长风起得更早回得更晚,仍无猎物。如此一连数日,每日香气扑鼻却沉着脸不理含笑。含笑莫名其妙,常追问他到底怎么了,他总不说。一日,含笑拣柴比平时回得略早,进了山洞便觉香气浓郁,喊声“长风”却无人应答。含笑来到洞深处,竟看见仙女正赤着全身躺在里面,红衣扔在一边。含笑几乎惊呆:“你?你怎么在这里?”仙女道:“我和长风刚刚在此成亲。”含笑怒道:“你胡说!他不会这样的。”仙女道:“事到如今,你还不信?”含笑道:“他在哪里?我要亲自问他。”“刚出去,他说不想再见你了。”含笑想起近日长风的反常,忽然崩溃,咬着嘴唇道:“难道他竟不肯与我告别?”仙女冷笑道:“我劝你还是悄悄离开吧。你哪里值得他爱?你这样束缚他岂不毁了他的大好前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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