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大水之势渐消。祝融先行辞别回宫,烛龙道:“小子,你还不回天宫么?”侍卫道:“我要代大哥去查看水势。”转身冲堤坝飞去。来到坝前,但见水中浮尸无数,侥幸活下的人也大多傻傻地呆立着,不知何去何从。一人道:“若非天神鲧硬垒起地上悬河,我们也不至有此大难!”另一人道:“成也鲧败也鲧,若无他,我们十年前就死了,哪能等到现在?”一老者悲叹道:“他死后天下再无治水之神,大地必要毁灭,我们还能残喘几日?再活也是死,罢罢,我早受够人世的罪了,还是就此打住。”言毕纵水而去。另一人道:“我最后的二十个儿子也全死了,空留我如何再传香火?我也走吧!”也纵水而去。众人均知再无神能解救凡间,不禁越想越悲,纷纷自杀而去。侍卫望着滔滔大水,心中也是一片茫然:“大哥,你这一去,更有谁可治水?!”正暗暗落泪,忽见堤坝上又漏出一洞来,情知自己再无力回天,也只能尽一点微薄之力了。当即舍身迎上,竟化为山石将裂洞封上。
次日,共工听父祝融谈起鲧事,顿时满腔悔恨,本欲立即找凌天对质;祝融劝他不可莽撞行事,先救人要紧。共工到女娲山下寻找数日,终于找到长风与含笑的尸骨,将不死草覆盖其身。两人旋即复活成神,但因已相拥十年便连体而生,忙拜倒称谢。共工含泪道:“不必谢我,你俩死后十年又能重生,全是已死的崇伯遗泽。”两神听说恩人已死,不禁放声大哭。此后也不上天宫,却到各地山中建立崇伯庙,时刻守侯祭奠。
第七章天崩地裂
第七章天崩地裂
共工一回到天宫便来找凌天,但凌天借口身体有恙一直闭门谢客。原来颛顼已为她觅到至贵的空情花,虽仍是幼苗,凌天仍迫不及待地每日摘叶榨汁补养头发。共工一连几日未见凌天,只好强忍怒气让门卫传言欲询问攸之事;凌天命下属回复待头发复原定会上门谢罪。
凌天补好头发又磨蹭数日,估计共工怒气已消大半,便素装淡抹来到水神府。一见共工便泪水涟涟,哭得犹如带露梨花:“哥,我…我也上了小人之当,实在无颜见你!”共工一惊:“你为谁所骗?”凌天恨恨道:“颛顼!他知道我在替你打听攸,便骗我说攸被鲧所杀,以便借你杀鲧!”共工又怒又疑:“无耻小贼!那么我儿到底被谁所害?”凌天道:“颛顼既是唯一知情之人,凶手又怎会是别人?”共工顿足道:“我现在就找他论理!”凌天忙止住他道:“空口无凭,且他又是天帝,若要硬赖,你又能如何?”共工道:“难道就这样便宜他不成?”凌天道:“攸已死,即便报仇也不能复生,若再纠出他的丑事更会损伤你的声誉,不如暂且忍下这口气。你不追查攸,颛顼便心中有愧,他先前答应的除鲧后让你做百年天帝,自然水到渠成。待你做了天帝,再派天兵去暗杀他,岂不是手到擒来?”共工盘算半晌,想到做天帝毕竟风光无限,转念道:“也好。”当即召来相柳浮游,讲了颛顼出让天帝之事。两神大喜,均觉事不宜迟谨防生变,共工便派浮游到颛顼府打探何时交接。
不多时,浮游哭丧着脸狼狈而归。原来颛顼竟回说天宫事务繁忙,至少要等半年才能交接;浮游出门时又被梼杌暗中使绊,摔得鼻青脸肿;可恨的是颛顼明明看见,却笑咪咪地不做声。相柳怒道:“主人,这必是颛顼的托词,咱们绝不能就此罢休!”浮游恨恨道:“他既失信在先,咱们又何必客气?鲧已死,主人的神力天宫第一,颛顼哪里是敌手?咱们就光明正大地向他讨回帝位!”共工不料颛顼如此无赖,气得两拳捏得骨节劈啪做响,虽有心###又怕触犯众神反成天下公敌,踱来踱去始终拿不定主意。凌天不耐烦道:“如此犹豫,哪里有半点英雄气色?”共工道:“此事事关重大,容我再想。”相柳浮游还要再劝,却见凌天暗使眼色,便一起告退。
三神走后,攸母从后房出来劝道:“工哥,攸儿之仇不可不报,争天帝之事却绝不可做。”共工仍沉吟不语,攸母又道:“我相信攸儿绝不会有丑事,定是被人陷害,你岂能为做天帝便牺牲亲儿?”共工道:“桂妹,我岂不心疼攸?只是,只是——”攸母不禁动气:“这些年我眼见你日渐糊涂是非不明!真不知当年那个一身耿直疾恶如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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