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立笑道:“就算他是土生土长的广州人,我跟他也不是正宗老乡。”(卓立立来自广东某县)
林晴又回头看了看后排的陈七一,说:“那陈七一还老是一口一个‘老乡’地叫你,瞧叫得多亲热啊!”
她这话一说,立立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上潮红了一片,就像那蕴藏了多年的红酒的顔色。立立的脸色本就微红,这会更显红润。好在旁边的同学只在听他们讲话,没注意到她的脸。
陈七一见林晴拿自己打趣,便不敢再找林晴和卓立立说什么了。
一旁的飞扬岔了进来说:“原来‘油条’兄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啊,看来还是咱系的林美女厉害!”
陈七一见林飞扬说这话,便说:“嘿!哥们,你这时可不能重色轻友啊!”
他这句话一说,林晴的脸也红了一片。林飞扬则用脚踩了踩陈七一。
陈七一知道这句话说得有些不妥,便打住了话头,低着头,没吱声。
这时,林晴转过头来轻声问:“林飞扬,那天碰到你去了第一自习室,后来还有没有再去?”
飞扬道:“可别说了,那天的盛况我算是领教了,挤了那一回,我回去后还腰酸痛疼呢!再说了,在第一自习室里,连大声说话都不行,怕干扰了别人。那种地方啊,还是留给爱学习的人吧!”
前面女孩听了他这话,便笑。
林晴又转过身来朝他道:“其实那里平时没那么多人。不知为什么,那天人特多,可能是因为那天是星期一,大家经过了周末,也玩够了,想收收心看看书吧!”
飞扬想也有点道理,便点了点头。
大伙又沉静了一会儿,林飞扬怕冷落了秦然,便拍了拍前面的她,轻声的、无话的找话的问:“秦然,你们平时去不去第一自习室啊?”
秦然回过头来,道:“不常去,本来那是个好地方,但人太多了,太难挤了。”
林飞扬见她这样说,便道:“是啊,那地方好是好,就是人太多了。”
秦然听完这话,已扭过了头,与林晴小声的说着什么。
飞扬见秦然与自己说话,有一句没一句的,他便在自己的纸上写了几个字,将那纸推给了陈七一。只见纸上赫然写着“七一,你问问秦然是哪里人”。
陈七一用眼神不解的看了看飞扬,也在纸上写了两句,将那纸推给了飞扬,只见上面写着“干嘛?你上次去201寝室不是已问过了吗?”
飞扬见他不懂,便凑过去,在陈七一耳朵边小声说了两句。
这陈七一懂了,一阵窃笑。
过了一会儿,七一拍了拍前面的秦然,带着诧异的笑,问道:“秦然,你是哪里人啊?”
秦然不明就里,回头答道:“啊,我是宜昌的。”
飞扬看着秦然,说:“宜昌啊!宜昌那个地方我去过,挺好的,风景挺好,城市也发展得不错。”
秦然并未转过身来,道答:“还可以吧!”
陈七一故意拍了拍飞扬的肩,冲着飞扬做了个龇牙咧嘴的鬼脸,小声道:“哥们,那地儿有那么好吗?”
飞扬冲着七一也做了个调皮的鬼脸。
雨燕这时道:“听林飞扬说的那么好,我也没去过宜昌呢。”
立立道:“要不,咱们放暑假的时候去那边玩啊!再顺道看一下三峡。”
陈七一瞅了瞅飞扬,趁机会说道:“哥们,咱们也去!嘿!前面的美女们,到时,咱们一起同行啊,我和飞扬给你们做免费保镖、兼拿行李。”
前面的几个女生们矜持着,笑而不答。
这时,上课铃响了。大伙全静了下来,偏这陈七一是个爱热闹的人,尤其是这德育课,让他觉得索然无味,于是,他就左顾右盼的找人讲话。先是找飞扬,飞扬同他说了几句,见教室里除了老师的讲课声外,基本是一片寂静,他就不想再多说什么了。陈七一见飞扬低头不语,他又开始忍不住找前面的女生讲话,前排的几个女生见教室里比较肃静,也不好跟他多说什么,只有这林晴也是大胆和叛逆之人,也觉得这德育课是枯燥之极,便断断续续的跟陈七一说了几句。但每次都是陈七一先说,然后她被动的接两句。
台上的老师正高声地讲着课。这老师名叫汪洋,很年青,大约也就二十六、七岁,是校团委书记。此时,他正在讲党的先进性,讲着讲着,觉得教室里总有那么几个人在小声讲着话。暗自观察了一会,他发现那个主讲的人是陈七一,而接陈七一话的人是林晴。
汪洋是个很新式的老师,他不想将自己弄得像个老学究似的,去随便批评学生,于是他停顿了几下,有意用眼神看了陈七一几眼,希望陈七一能够自己察觉过来,停止讲话,但陈七一愣是没瞧见汪洋的表情,还一个劲自顾自地跟林晴说着。
过了一会儿,汪洋实在忍不住了,他大叫了一声:“陈七一!”
陈七一像条件反射似的,也大声答道:“到!”
教室里的同学也条件反射似的笑了起来。
汪洋走到陈七一那一排跟前,说道:“陈七一,你站起来,你跟大家说一下,我刚才讲课都讲了些什么?”
陈七一站了起来,他当然不知道汪洋讲了些什么。他用眼睛瞟了瞟坐在一旁的林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