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衣你丫应该没有恋兄情结吧?这是个严肃的问题,值得深思。站起身离开,本打算想清楚后再冷静的处理,但还是莫名其妙的停下了离去的脚步。
“时间过得真快呢,哥哥!”
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这话语中到底包含了多少意味,只是心底泛起的一丝苦涩和随之而来铺天盖地的空虚茫然怎么也无法轻轻松松略过。
“我们实在是太渺小了!”耳边响起曾经出自我口中的话,我只能暗自苦笑。
何洛衣,你于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有意义吗?你贪婪的执着的想要活下去,但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身边的人一个个步上早已注定的路途,一个个转身渐渐远离你而去,你是要固步自封停留在原地安静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还是跟上那稳健而坚定的脚步踏上未卜的前路?
这样活着虽然轻松安逸,却也闷得难以忍受,我真的有些累了。
“洛衣,你要守护朽木家,守护白哉,等到他真正的长成一个能担负家族荣誉和责任的男子汉的那一天,再将一切交付给他!”
蔚蓝明朗的天空中回荡着朽木银铃苍老却充满威严的声音,回音不绝如缕,声声明晰。就在夜一等人离开的第二年,我的爷爷将朽木家族和六番队交到我手上,却也只是要我代为保管而已,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某种不安因素的存在,又或者只是长久积累的经验给与的直觉,总之,他判断得出这个时候将我推上家主和队长的位置比不成熟的白哉更为适合。
可是啊,我到底没有白哉重要吗,爷爷?一直一直,我都只是可以牺牲的棋子,为了保护某个人而存在。
前世的琉璃,如今的白哉,不过,到底是不一样的吧?
(bsp;不一样的,我缓缓转过头,看向迈着沉稳脚步向我走来的优雅贵公子,这次付出并不单是我一方的,就某种意义而言说不定我得到的反而更多呢。
有些事根本无法斤斤计较的加以衡量,只能看你的心如何判断了。
我的决定应该是正确的吧?只有你,我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去守护,但事实上你早已有了独立承担一切的能力,那我就给你更多的权利与空间去伸展吧,但相对的还伴随着沉重的责任与压力。
不得不承认,绯真对于白哉的人生来说是十分重要的角色,没有人可以替代。无关她是否优秀是否强大,只在于白哉爱她,便使她在朽木白哉的人生中留下了绚丽的色彩,如樱花凋零,却造就了终生难忘的美。
不管从哪个角度,怎么去想,我似乎都没有权利干涉啊,所以这种难题还是丢给当事人自己决定好了。
思绪漫天乱飞,我抬手拨开散落额前的发丝,娇嫩的手指轻轻按着额角,再度想起某个问题我头疼得只想呻吟。说到底,浦原喜助你个奸商出产的破药连个保质期都没有,吃下去真的没啥问题吧?
我想起前几天在某个柜子最底层翻出的古董级药罐,满头黑线,我竟然一时脑热全给吞了,结果一百多年没病过的我当天就感到浑身不对劲,紧接着就大病了一场,直到今天才能下床出来在自家院子里透透气。
奸商出品的东西,果然没啥保障的说,我现在只能祈祷它没啥其他的副作用,不然我死也要先冲去现世拖着某人一起下地狱。
“哥哥,”想到那罐不知道会不会毒死人的药,我不自觉的扁了扁嘴,我牺牲大了我,“你来的正好,我也正有事要找你谈。”
“你怎么了?不舒服的话不要逞强。”大概看我表情有些不自然,白哉开口问道,隐隐听得出其中包含的担忧和关切。
“没什么啦,我已经好多了。”我哈哈一笑,干巴巴的,心里却在腹诽不已。
药果然不能乱吃,这几天我这心一直七上八下的,直到现在也没完全放下来,每每想到我的脑神经和胃都在一起抽搐,吃错药而死的队长,这在静灵庭恐怕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吧?
“的确你的气色好多了,但也不能大意。”
我被雷了一下,记忆没出问题的话,手冢和白哉的声优好像是一个人来着,但也不带这么乱串台词的吧。
正了正色,我觉得自己再这么抽风下去,这话就没法谈了。
放缓了神色,我头微微后仰抵着身后的立木看向白哉,省去所有无聊的拐弯抹角,直奔主题:“哥哥,牵星箍,银白风花纱还有队长的羽织,我全都派人送到你的房间里了,自今日起,我将朽木家当家和六番队队长一职一起交于你手上。”将他惊愕的神色收入眼帘,我了然一笑,阻断了他的问话,“我已经递交了引退申请,并且推荐了你接任我担任六番队队长,相信不久就会有回音了吧。你也做好准备接受测试吧。”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间……”
敛去所有笑意,我面色沉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人,释放出灵压安然坐在原处,如意料中看见白哉露出惊异的眼神,这才收起灵压,低垂下视线,语气平淡的问道:“这样你明白了吗?”
“是…因为这场病吗?”白哉话中满满的皆是难以置信,然而这也是他目前所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