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晶晶揉揉太阳穴,有点受不了他的夸张,“停,什么样子,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有毛病呢!”
偏僻的地方也是偶尔有人经过的,刚才有几个经过的人看见张晓明,都一副古怪的神情,指指点点,嘀嘀咕咕。
“哦,好!”他止住大哭,头仰75°,眼睛含着闪闪泪光,姿势未改,滔滔不绝,“总算找到组织了!清姐,你不知道,没有你的领导,我的人生找不着方向,犹如行船遇见了顶头风;看见你,犹如看星星,看月亮,看见深山出太阳;你指哪,我打哪;你说一,我绝对不说二,坚决忠诚拥护你的领导……”
我倒!
看来他的狗腿功力,在老板的英明领导下更上一层楼。
有种人是老板的最爱,通过聘用这种人,老板的“主人翁”心理得到最大满足。这种人通常有许多名称,比如:拍马、轿夫、狗腿……,冯晶晶比较喜欢称呼他们:狗腿。
张晓明绝对是天生的狗腿人才,狗腿功力是一流的,同时,他的狗腿是发自内心的,也是真诚的,真诚到令你异常舒心的地步,按他的说法是,“我的狗腿只对我佩服的人。”
呃,怎么说呢,大概这也算他的一种特殊能力吧!
在张晓明心里,程清对他有知遇之恩,有句古话是:知遇之恩当报以涌泉,况且,清姐空有一身本事没处使的遭遇,与自己何其相象。所以,他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出于真心。
他狗腿完毕,稍喘口气,直立起身,问了一些冯晶晶目前的情况,她把自己经历的事情完全告诉了他,末了,要他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能说。
听着冯晶晶的讲述,他忽而愤怒,忽而惊叹。愤怒的是,霍瑞儿那个臭女人害死清姐,惊叹的是,如此离奇的事情,居然让清姐碰上,老天爷开眼了啊!
“哼,那个臭女人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整天对清姐你黏黏乎乎的,要我是清姐你早就不甩她……”,清姐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他赶紧转风向,拿出清姐教他的座右铭,“呵呵,说笑说笑,对公司财产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然后,他再接再厉地谄媚,“清姐,你现在这个样子,再加上你的本事,哇哇哇……”
“哎,得了吧,说点实在的。”冯晶晶听不下去了,截断他的话,说出她的怀疑,“我听娱乐新闻说车子有问题,警方怀疑不是单纯的交通事故。”
“呃……那个……清姐……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千万不要晕啊!”张晓明吞吞吐吐说道。
“说吧,我现在坚强得很。”
“那个……就是……呃……”
“快说!”
“这个……嗯,这样说吧,在你出事的半个小时之后,清姐,你全家……”
(bsp;“我全家怎么了?”冯晶晶急了。
“你家住的那个楼层发生瓦斯爆炸,那个……呃……没有一个人幸存……诶,清姐,你别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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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血泪深仇
(1—10)
“你家住的那个楼层发生瓦斯爆炸,没有一个人幸存。”
冯晶晶睁开眼的瞬间,脑袋里还一直回荡着昨天张晓明说的这一句话。
她耳边似乎响起了风吹过旷野枯草的呜咽声,苍茫萧瑟的大地上仅剩自己一人面临即将而至的漫天的狂哮风雨。
她内心丰富的情感、战胜这个世界的勇气、顽强自我的强大力量……的源泉,瞬间离她远去,她的家庭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三个人离我远去了,尸骨无存地离去,妈妈、爸爸、哥哥,不孝之人甚至连你们的遗体都无法告别。
我甚至无法实现一个微小的心愿: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默默关注你们,知道你们生活得很好,和我一样呼吸着同城的空气,即可心满意足地再次扼住命运的喉咙,让它发出频频的嘶喘。
你们皆在天穹,俯视我在人世的大道上蹒跚而行,挥舞我的剑铗振唱铁血无涯,拼击人生沙场的啸风嘶雨。
她怔愣地想着,红肿的大眼瞬间又滚下一颗泪珠。
“晶晶,怎么还不起来?上学别迟到了。”吕秀茹打开阳台门,看见女儿在床上一个劲儿流眼泪,惊在原地。
整夜的失眠,外加红肿的眼睛,令冯晶晶的脸色苍白憔悴地可怕,煞是令人心疼。吕秀茹随即快步走到床前,“你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我……我头痛……”,无法说出真正的原因,她只好找一个烂借口。
“很痛吗?”吕秀茹焦急地搂着女儿,高声大叫,“庆余,庆余,你快来,晶晶出事了。”
“怎么了?”冯庆余急忙跑来,嘴唇周围一层的牙膏白沫,手里还拿着杯子、牙刷,甚至,匆忙间嘴角的牙膏沫落在衣襟上也不知道。
“晶晶说头疼,你说怎么办?”冯庆余是吕秀茹的主心骨,遇上事情,她总是习惯性地向他拿主意。
“去医院。”冯庆余把杯子牙刷一放,擦擦嘴角,准备换衣服带女儿上医院。
“没……没大碍,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冯晶晶见事情变大了,赶紧改口。
“真的没事?头痛要和妈妈说,别忍着,是真的没事吗?”吕秀茹盯着女儿的头,左看看,右看看,真希望那伤是在自己头上,而不是在女儿的头上。
“先吃药,我们等会去医院。”冯庆余愧疚至极,此刻恨不得打断自己的手,他怕耽误女儿的病,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