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一脸抱歉地摆摆手,快步往那道侧门里走去。
妈的,再待下去,他今晚非死在这里不可!
、示爱
坤曼尾随而至,手里还端着一碟精致的西点,看齐枕雨兀自咳个不停,不禁笑得要死。
看他好容易才止住了咳嗽,坤曼便掏出一张纸巾,伸手过来替他擦了擦嘴角。
齐枕雨低着头,说:“谢谢。”
“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坤曼微笑着,把手里的西点递过来,“还没吃饱吧?再吃点儿。”
齐枕雨还真是没吃饱,便接过那碟西点,又吃起来。
吃了两块,才想起坤曼也没吃多少东西就跟着出来了,于是把碟子递给她,说:“你也没吃饱吧?”
坤曼点点头,也拿了一块,跟他一起吃起来。
满满一碟西点很快就被两个人吃完了,坤曼问:“饱了没?”
齐枕雨点点头:“我饱了,你呢?”
“我也饱了。”坤曼笑着说,就又伸出手,替他擦去嘴角的点心渣。
齐枕雨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茶褐色大眼睛,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有些不自在。
正想要移开目光,不料坤曼却突然说:“把碟子拿远点儿,别蹭到我的礼服上了。”
齐枕雨连忙伸长手臂,把碟子拿远。
就这么一分神的功夫,坤曼的手已经蓦然勾住他的脖子,凑上来吻住了他的嘴唇。
齐枕雨本能地想要躲开,但是脖子被她紧紧地勾着,而坤曼的另一只手则揽住他的腰,整个人就都贴了上来。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坤曼像一只刚吃完肉的猫科动物一样,意犹未足地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嘴角,笑着说:“走,再去前厅看看,酒会应该就快结束了,我这东道主不在场的话不太好。”
齐枕雨本来有话想要跟她讲的,但看她的样子,显然不想在这时候谈论那个话题,便只得无奈地把话咽回去,又跟着她去了大厅。
酒会果然很快就结束了,两人坐车回到山庄时夜已深了,不料下属报告,说林佑邦逃走了。
坤曼叹一口气,说:“这家伙不会死心的,恐怕还会再回来。不过,他多年经营的人马,这次基本上被一网打尽了,就算卷土重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按规矩,那帮背叛的下属都是要被处死的。
但坤曼念在他们往日也曾出生入死的份上,把那十来个家伙每人打了五十藤鞭,于是,整个山庄里回响着一片哭爹叫娘的惨嚎声。
然后,坤曼让下属给他们每人一包伤药和一笔钱,不顾那些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用一辆房车把他们连夜送回金三角老家去种地了。
就这样的处置,一干兄弟还连连称道,说曼姐对他们实在太厚道了。
处理完这些事,已经是凌晨了,便各自回房睡觉。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齐枕雨又被叫到坤曼的房间去。
看坤曼吃饱喝足,却绝口不提彼此合作时的约定,齐枕雨终于开口:“曼姐,我有话跟你说。”
坤曼看着他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急,怎么也得过了今晚吧?今晚的圣诞夜舞会,咱俩要跳开场华尔兹的。下午,我让他们比昨天提前一小时来接你,在我办公室练习一下,衣服等会儿就送来了。”
齐枕雨讶异地说:“你要和我跳开场舞?”
“对啊。”坤曼说,“我是东道主,我不跳开场舞,谁敢跳?你是我男朋友,当然得做我的舞伴了!”
说着,就又向他眨眨茶褐色的大眼睛,飞了个媚眼儿。
齐枕雨一脸无语的表情,怔怔地看着她。
坤曼却又想起一个问题,说:“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不会跳华尔兹?要不要我白天请个老师来教教你?”
齐枕雨叹一口气,说:“马马虎虎会一点儿,大学搞新年活动的时候参加过表演。你要怕我出丑,就请个老师来吧。”
坤曼便笑着在他下巴上挑了一指头,说:“我就说嘛,这么帅的男人要是不被挑出来去参加表演,那人的眼睛估计得是瞎的。”
齐枕雨拍开她的手,皱了皱眉头。
坤曼恣意地大笑,牵着他的手出门。
坤曼走了没多久,老师就来了,是个精瘦的男老师,虽然是泰国人,却能说一口非常流利的汉语。
齐枕雨便跟着老师突击了一天华尔兹,等接他的车来到门口时,他的华尔兹确实已经跳得非常像模像样了。
换上坤曼送来的黑色燕尾服,来到坤曼的办公室时,只见她也已经换好了衣服,是一套非常喜庆的酒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