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菊闻言鱼贯而出,李文森验过体温,临出门之前顿住脚步,嘱咐了几句,“boss,夫人已经退烧了,你三天没睡了吃过胃药也休息一下吧。”
“我刚喝过咖啡,再说吧。”
看了看他略显疲惫的脸色,李文森抿了抿唇,出去了。
文森叔一走,施乐就转过了头,蛾眉紧蹙,“你怎么那么长时间不睡觉?胃怎么了,为什么要吃胃药?!”
项野不以为意,“小事情。”
施乐义正言辞,“胃疼可不是小事情,严重了会胃溃疡,胃穿孔,胃上面有个窟窿的,更严重会得癌,随时会死的!”
瞧着小女人凶巴巴地关心着自己的小模样,项野心里一暖,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嗔道:“危言耸听!”
施乐气恼地拂开他的大手,“我不是危言耸听,我不想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有事!你们要是都没了,我可怎么办!”
说到后来,声音也哽咽了。
人的生命是何等脆弱,天灾人祸,意外人为,习惯了与人为伴,她已经没勇气再回归孤独。
“你放心!我一定比你活的长,你活到八十我就活到八十一,你活到一百,我就活到一百零一,你这辈子想等我死了分遗产的愿望算是破灭了。”
项野目光如炬地望着她,语气轻松,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却带着令人坚信的力量。
这不是什么甜言蜜语,甚至不明真相的人会以为他在和谁赌气。
然而,施乐听懂了,触动了,这是让人一辈子心安的保证,纵是不记得这个人,也感受到这个人浓浓的情。
喝过了玛丽做的热粥,肚子里暖了些,气色也红润了不少。
可是腿还在疼,她不时皱起眉头。
男人立即观察到她的异样,放下碗坐过来,“哪里不舒服?”
见她小手放在膝盖上。
“腿疼?”
施乐点了点头,故作轻松地笑着,“嗯,不知道是不是在太平间冻坏了,膝盖一着凉就疼。”
这丫头,说到自己的时候连死也能拿出来开玩笑,到了别人那连胃疼也非得逼着人吃药。
项野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走去桌边打开药箱,从里面找出来一支加热按摩膏,随后走过来要掀开被。
心里一惊,想起下面就穿了一条小内,施乐下意识地按住了被角。
“我自己来吧!”
男人不动。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神情各有各的复杂。
略一迟疑,施乐将被子从下往上撩到前腿中间的位置,算是她的极限了。
虽说这段日子他俩同床而眠过,可毕竟没彻底爆光,相比被摸,被看更让她感到尴尬。
颔着首,项野抬眸看了她一眼,小女人低垂着眼睑,脸红到耳根子,两只手紧抓着被子边儿,这种少女般自然害羞的模样让他心里一动,呼吸也浑浊了几分,长吐了口气才将视线落在她修长光洁的腿上,在掌心挤一些白色药膏,然后敷在了膝盖上。
冰凉的感觉让施乐身体一颤。
男人又看了她一眼,禁不住就起了想逗逗她的心思,盯着她脸蛋儿上的表情,一开始是用力按摩,等药膏化了之后力度放轻,有点撩引意味地用指腹在轻轻在膝盖处画着圈圈。
绕啊绕。
绕得小妞火烧火燎,两腿发颤。
之后画圈的范围越来越大,动作越来越带着挑逗,渐渐地,那移到脚踝的手指又沿着原路返了回来,越过膝盖来到肌肤更敏锐的大丶腿,先是外侧,随即来到了内侧,直往被子遮掩的地方探去。
由始至终,他灼人的视线没有移开她的脸。
便见她脸蛋儿由粉转红,又由红到白,尖小的下颌下方就是她不停起伏的骄挺胸脯,这光景让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项野自己身体也吃了不少的苦头。
“你的左胸比右边稍微大一点。”
“啊?”
“后颈头发遮住的地方有一颗痣。”
“啊?”
男人突然盯着她说起她的隐私让她心跳漏跳了一拍,而他滚烫的大手正在她的大丶腿上流连,药膏的热丶麻丶辣从他的掌心传到身体深处,全身都好像发烧了一样,却不再觉得冷。
“左p股上……”男人语气微顿,狼一般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受不了这样灼人的盯视,施乐慌乱地转开眸子,脑子乱七八糟地只顾着呼吸。
左p股上?
她左p股上到底有什么?
她也不知道。
“左p股上……什么也没有,很光滑!”
额!
“你耍我!”
男人一本正经,黑眸高深莫测带着笑意,“这不是夸你呢么?”
说着,两只手抓着她的脚腕用力往下一拉,她便躺倒在了枕头上,被子也一并被掀了上去,两条修长好看的大苌腿和平坦的小肚子白莹莹地暴露在空气中。
男人眼窝一热,眯起了蹙了火儿的眸子。
他脱掉皮鞋爬了上来,轻轻压在了她身上。
施乐喉咙一哽,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洒在男人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圈儿,他就这么神祗降临一般出其不意地出现在视线里,可是那眉、那眼无不透出一种强烈的侵略性,又与他传教士的姿态大相径庭。
到底是哪根儿神经没反应过来就这么没防备地让他得逞爬床了?
小手抵上他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