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自己这样走了,赫连廷肯定会很伤心。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离开。
可不离开不行啊,他们谁也不能继续错下去了。既然无法停止,那只有分开,避免伤害的机会。
也许,时间久了,就不会再想了吧。
轻轻叹了口气,她苦笑一下,这个籍口连自己也说服不了啊。
如果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那么即使三年后的今天再见自己,赫连廷就不会有那样激动的反应了。
还是,没有得到却已失去,让他痛苦后悔;现在算是失而复得,所以他觉得希望回来了,这次是怎么也不放手了。
即使,她心里猛然一惊,他们会下地狱。
苦笑之余,心里还是抱了一丝希望,也许她可以自私一点吧。随即,她摇头,不能的,不能伤害身边的人了。
想爱而不能爱,爱了却是罪孽,都是痛啊。
上辈子生来受病的折磨,今生却是为爱折磨,天为什么就爱跟她开玩笑?
大哥,大哥,为什么那么个男人是自己的大哥?她不禁有些埋怨上天的作弄,为什么自己生为他的妹妹,就不是路人随便一个?
即使,她的灵魂与赫连廷不是兄妹,也无法将他视为一个兄长,可是血缘上,他们就是密不可分的亲人啊。
今生,他们不是谁负了谁,而是彼此的身份不对。
无法断了赫连廷的想念,她只能走得离他远远的,让那个男人看不到,也摸不着;即使自己会想,会念他,至少这样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至少,也许她是自私的吧,他身边总是不缺女人,得不到的总会让人心心念念,这样他就不会忘记自己了。
一生,一世。
不知不觉中午了,阳光变得有些猛烈了。
'小瑾。'
笛声犹然而止,赫连瑾连忙转身行礼,'民女参见皇上。'其实,早就知道有人接近,但因为来人脚步轻浮,所以装作没发现而已。
'不用。'祁浅月上前扶起她,绿眸里带着明显的宠溺,'平时只有我们的时候,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她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点头,'谢皇上。'不用跪最好,“跪得容易”还没有发明出来呢。
祁浅月满意的笑了笑,旋身在石椅上坐下。
'你在这也坐了一个早上,也没吃饭吧。'
她轻轻点头,'嗯。'
他笑笑,'桂喜,传膳。'
'是。'
看着这少年皇帝,赫连瑾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来,坐下,陪我吃饭。'祁浅月笑着说。
见他这么说,'嗯。'她也就不客气地坐下。
'这笛子,还喜欢吗?'见她拿着翠玉笛子不放,他满心欢喜的问。
她点了点头,微笑着道:'多谢皇上赏赐,民女很喜欢。'虚礼还是要做的,伴君如伴虎,她不会傻得认为祁浅月真的会任由自己胡闹。
闻言,他皱起了好看的剑眉,'今天怎么跟我玩起来这套来了?'不喜欢她刻意的拉开彼此的距离,仿佛自己于她而言只是个无关的陌生人。
'在这宫里,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不得不小心。'她轻轻一勾唇角说。
能不小心吗?昨夜里来探的人可是一批又一批啊,虽然自己在这里只是个过客,但她还是不能不小心。死过一次,自己就学会了更爱惜自己的小命了。
闻言,俊脸上闪过一抹凶狠,他严肃的开口:'放心,这里好歹也是我的地盘,要护你周全不是什么难事。'看来,他得做些什么了。
她抿了抿唇,看着宫人们将精美的食物放在石桌上,赏心悦目,可没能引起自己的食欲。
午间的风吹来,带着淡淡温热。
挥退宫人,祁浅月才又开口:'我知道你会觉得奇怪,但现在我不能说,你耐心等几天吧。到时,你就会知道我的苦衷了。'
头,也不知道自己可以什么。
'吃饭吧。'他拿起象牙筷子。
'嗯。'她也拿起了那米白的筷子。
象牙,若是菜被下毒的话,会发现的。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少年皇帝,突她然觉得他很可怜,就连吃饭的时候也得防着被害。
有得就必有失,得到了无上的权力,失去的是本身的自由与快乐。
值得与否,在乎个人的价值观罢了。
'不知道,皇上今天在这用餐,明天宫里又会出现什么传言呢?'她突然有些坏心的笑说:'那个你最宠爱的妃子,会不会跟你闹呢?'
谁知道他最宠爱的妃子是谁,她不过是想嘲笑他一下而已。
闻言,祁浅月有些错愕,俊脸不争气的红了。
而她,看着那张微红的俊脸笑了起来。
'赫连瑾。'他不禁咬牙。
她还是笑,看着少年皇帝那张恨恨的俊脸说:'皇上啊,你也不过是个人而已。'
这一刻,他忘了生气。这个丫头很细心,不禁微微勾起了一边的唇角,丝毫不介意她的以下犯上。
皇上与那女子谈笑风生,桂喜以为宫里就快会多一位妃子了。
携手同游人间另一个阶段vip真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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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一)'vip'
五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每天中午,祁浅月下了朝都会到天涯海阁与赫连瑾一起吃饭,然后再回到承元殿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