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湛的脸彻底垮了下来,他感觉现在他就是说他不傻也会被当成只有傻子才会说自己不傻那种了。。。“咳。”他握拳掩住嘴巴清咳了几声扫除一些尴尬的气氛才说:“小妹妹,为什么认为叔叔是傻子?”
果然啊,小女孩暗想,只有傻子才能问出这种问题。可是妈妈说过要认真地回答人家的问题,所以她指了指他身后的机器说:“叔叔连地铁票也不会买。明明没有按目的地,还一直想往里面塞钱。”说完,她小心地看了看那个怪蜀黍。只见他站在那里,微微张着嘴巴一动不动,仿佛被人点了穴一般。更可怕的是那张脸,黝黑黝黑中却又透着红。
“叔叔?”她小心地开口。
左湛尴尬地搓了搓了脸颊恢复了点知觉后才打哈哈地说:“哈哈,哈,叔叔忘记了,哈哈哈。”
小女孩一脸黑线。这个蜀黍果然是个傻子。。。
后来左湛打了电话问了杨木易目的地后终于在小姑娘的帮助下买好票。刚刷好卡进去,就看见杨木易抱着肚子蹲在地上。
“一一,怎么了?”他快步朝她走去,以为她来大姨妈什么的肚子痛。没想到才刚走近没几步,就听见“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太好笑了。”的声音。
“杨木易!”左湛气急,要不是她硬要来乘什么破地铁,他能丢那种脸吗?!
杨木易边捂着肚子边站起来。伸出一只手往左湛那挥了挥,笑道:“哈,快,快,来扶一把。肚子痛死了。”
左湛没好气地走过去,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活该。”
“哈哈哈,左湛你和那小姑娘也太可爱了吧。哎哟,真是要笑死我了。”杨木易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本打算再调侃两句,看见那位越来越黑的脸色聪明地及时转了话题:“咳。呵呵,票买好了,那我们就去吃东西吧。包你没吃过。”
于是在左湛护着杨木易在人挤人,人挤车,车挤人的地铁上挣扎了半个多小时后,他们来到了杨木易宣称吃了才不往此生的“饭店”前。
其实与其称之为饭店,不如说是大排档更为合适。因为它是一个路边的露天摊子,一个光着膀子的光头男人在热火朝天地掂着手里的炒锅,一个穿着花布衣裳的中年妇女端着盘子热情地招呼着零零散散的几桌坐在塑料凳子上的客人。
杨木易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左湛的脸色,果然,比刚刚更黑了一点。她咬了咬嘴角,鼓了半天的勇气,终于开口说:“进去吧。”
左湛闻言,机器人似得慢动作地转过脖子看杨木易。本来勾人的桃花眼此时微微眯起,在星光下透着一股股凉意。
杨木易被他冰冷的视线冻得打了个颤,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好香啊,我饿死了。”
左湛凉凉地打量了她好一会才咬牙切齿问:“你确定?”
“当然。”
杨木易刚说完,左湛就头也不回地拉着她就要往来的方向走去。她赶紧回头,对着中年妇女呼叫:“阿姨,我来了!”边说,还用力地对着听到声响抬起头的女人用力地挥了挥另一只手。
“一一,你来了啊,怎么不进来啊?”
左湛听到那女人在背后疑惑地发问只得停下脚步。侧身看杨木易,她对着他调皮地眨了眨眼,就挣脱开往那女人的方向跑去。
“阿姨,今天我带我男朋友来吃了哦,要叫叔叔多炒点菜啊。”杨木易跑到那农村妇女身边,微弯着身子调皮地笑着说。一双美目在黄黄的灯光下灿若繁星。
“好,好,好。”中年妇女拉了拉她的手,仔细地摸了摸后才说:“好久没来了,工作很忙吗?”
“有点。”她回握住女人的手,撒娇地开始假装抱怨老板有多么多么资本家,多么多么压榨他们这些劳动人民。
左湛看着一一跟那中年女人亲热地聊着天,她微微弯着腰,语气柔软温柔,时不时地撒个小娇,笑容明媚灿烂。他感觉仿佛看到了3年前的那个杨木易,温暖又皎洁,调皮又可爱。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还是那个带着点孩子气,爱撒娇的小女孩,而不是现在这个成熟美丽却又透着疏离感的女人。他抬步慢慢地走到她身边站定,看着她笑着回眸看他,然后对着阿姨介绍说:“这个就是我的男朋友,帅吧。”说完还竖了竖大拇指。
左湛感到中年妇女对自己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转过头,露出温和的笑容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一一的男朋友左湛。”
中年妇女听完后本来笑眯眯的脸顿时变得惊讶万分,她转头看着一一,瞪大了一双小小的眼睛。杨木易看着她,知道她想起了什么,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主动伸手牵住了身旁的那只大手。
那个时候她刚刚回国,走在熟悉的大街小巷,满脑子都是左湛的身影。他在那个转角第一次跟她表白,在那条街上第一次吻她。他牵着她去一家家老字号的饭店品尝美食,他载着她大街小巷地兜风。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记忆深刻,也痛得她快疯了。
某一天她路过这个小摊,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要了一箱啤酒和几个热炒,就那么坐在角落喝了一夜。喝得酩酊大醉,一直唤左湛的名字。店家阿姨怕她一个女孩子夜里不安全,就主动把她送回了家。后来,她每次想到左湛就来这里喝酒,跟店家夫妇的关系也渐渐升温。她可以把不敢对任何人说的队左湛的思念跟阿姨倾述,可以跟叔叔拼酒。在这里,她不是那个显贵的杨家的公主,只是一个思念最心爱的人的女孩。
阿姨似乎懂了,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