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罢?”
“就是!冬子挨的罚,两万五千里都有了!外头那小子,十公里的毅力总要有罢?”
潘公子听了,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坐在沙发里竖眉瞪他的亭亭,我可没有怂恿过哦。
“戴婶婶,朝阳……”亭亭打算替朝阳求情。
那阿姨笑着拍一拍亭亭手背,“要是连这点体能都没有,怎么把我们亭亭娶回去?”
亭亭笑起来,“戴婶婶,等他跑完十公里,天都黑了。”
“我们亭亭心疼了啊。”众人纷纷起哄。
“那改成五公里负重罢。”有人提议。
门外朝阳听到门内递出的话,毫不犹豫,点头答应。立刻有人递上标准装备包。
朝阳失笑,竟然连这个都一早准备好了。
两个伴郎私下对朝阳说,意思意思跑一下好了,装备就不用背了。
可是朝阳不肯。
他知道这是终极考验,倘使他连这都坚持不下来,那么以后婚姻生活的漫长岁月里,他遇到困难,是否也轻易放弃?
当朝阳款去西装,接过装备,背在背后的时候,亭亭站在门内,透过玻璃,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当朝阳跑出亭亭的视线时候,她只是微笑,始终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亭亭,过来坐一会儿罢,新郎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跑回来呢。”有人劝亭亭。
然则亭亭只是微笑,“许阿姨,我其实是想陪他一起跑的。”
一时满屋皆静,然后众人又轰一声笑起来,“哎呀亭亭心疼了!”
只有潘公子听出亭亭话里的认真,她是真的想陪朝阳跑完五公里的。
可是,她的腿哪里吃得消?!
潘公子倏然站起身来,“我出去看看。”
“冬子哥,不用,朝阳会跑回来的!”亭亭坚定地站在窗前。
所以当朝阳以四十分钟,跑完即使特种兵也要用将近三十分钟才能完成的五公里负重跑,赵家的大门,毫无疑义地向他敞开。
看着汗透衣衫的朝阳,一步步走向亭亭,潘公子知道,他可以放心将亭亭交给这个男人了。
朝阳接了亭亭,双双给亭亭爸爸妈妈奉过茶,又换过一件干净衬衫,这才上车,带着亭亭去给自己的双亲敬茶。
一番扰攘下来,已经接近下午五点。
其实以赵家的实力,以警车开道,方便婚车一路畅行,也不是不可以。然而赵敬国严爱华并不打算使用特权。不然倒显得他们在男方家跟前摆谱,十分不妥。
总算一切顺利,在开席以前,婚车赶到婚宴地点,众人弃车登船。
亭亭与朝阳肩并肩,坐在类似小渡轮的船头,身后浪花飞溅,十月傍晚的湖风清凉宜人,亭亭身后白色婚纱微微拂动,随行的摄影师连连按动快门。
亭亭并没有注意这一切,她觉得一切如同梦幻:在湖滨度假酒店举行婚礼,和自己所爱的人,乘快船去往梦想婚礼之地……
直到小渡轮靠岸,脚踏实地,亭亭才终于找回真实感——她晕陆地了。
朝阳好笑地挽住脚软的亭亭,叮嘱她,“慢慢走,不要紧,今天新娘有权利以最佳状态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客人不会挑理。”
亭亭点点头,“还好我爸是空军,如果他是海军……”
赵亭亭同学不敢往深里想。
朝阳终于笑出声,“那你现在早已经是浪里白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