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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2 / 2)

“那么我们这一组人呢?我们前期所做的所有努力呢?”亭亭觉得不可思议。

萧笑摆一摆手,她也知道这理由十分牵强,可是人在体制内,身不由己的事,不会仅仅只有这一桩。亭亭早晚要学会面对。

“元宵晚会将评出观众心目中的十佳菜肴,在那以前,上面不会正式宣布决定。你还有六天时间。”萧笑的意思很明显,倘使亭亭有后台,这时候可以动用起来了。

“萧姐,是不是我们这样只会苦干,不懂得软语奉承的主持人,永远只能被一次又一次地牺牲?”亭亭的拧脾气上来了。

换做平时,她也许会得一笑置之,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

可是今次不同。

她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前期做了那么多工作,这档节目就像是她自己的孩子,没道理她要把自己的孩子拱手让人!

萧笑捏一捏眉心,“你还没看过报纸罢?”

亭亭一愣,摇头,“我凌晨才从南京回来,还没来得及看。”

家里的报纸都还塞在信报箱里。

萧笑又推过一份发行量颇大的八卦周刊来。

“我相信这件事也对上头的决定有一定影响。”她说得委婉,到底关乎女孩子的名声。

亭亭的目光扫过周刊封面,刹那间头顶雷声阵阵,电光闪闪。

三科影后遭弃,潘公子转追女主持;女主持太花心,一人周旋两大俊男!

硕大惊人粉红色标题,配合巨副照片。

照片里有她,潘公子,朝阳,以及面部被模糊处理的玉女和史潘塞经理。

她正面朝向镜头,朝阳和潘公子以左右侧面对着镜头,玉女只得一个背影,史经理更是半个身体在画面以外。

“里面内容更加劲爆。”萧笑声音无力。

亭亭由她一手带起来,眼看她成长为一个有能力独当一面,不做作,肯吃苦的主持人,忽然曝出这样的新闻,于亭亭的主持人生涯极其不利。

其实广电集团,内幕重重,有背景有花头的主持人,不在少数,可是只要不被戳穿抓到话柄,大家也都愿意维持表面和平。毕竟谁愿意得罪有背景有后台的人呢?

偏偏亭亭这傻姑娘,明明身正不怕影子歪,却生生叫有心人捉住了话柄,诟病她的为人和专业操守。

亭亭抖着手翻开周刊内页,找到相关八卦内容。

不看也罢,看完之后,恰如吃过死苍蝇死蟑螂一般,咽之不下,吐之不出,叫人憋屈。

周刊记者的想象力不是不丰富的。

女主持赵某,一女独嬲(niao)两男,先由潘公子出资,购买进口跑车,又由不知名俊男送其返回位于临江苑的香闺。记者还探访到,潘公子亦在临江苑拥有一套豪华江景房。设问小小女主持,哪有经济能力独撑临江苑豪宅?

字里行间,无一不暗示赵姓女主持人通过傍有钱公子上位,获得豪宅名车,可是又不甘寂寞,另有体贴男友,填补空虚。

偏偏潘公子和该男还相处融洽,实乃奇谈。

赵亭亭“啪”地一声,甩下八卦周刊,怒了!

“如果上头有真凭实据,能证实我作为主持人的职业操守和为人有问题,我无话可说!又如果我确实在主持岗位上,不如娜娜,我也心服口服。但是拿这种纯粹莫须有的八卦,决定我在节目里的去留,我不服!”

“亭亭,你冷静一下!”萧笑安抚道。

“我冷静不了!”亭亭怒上心头,“萧姐,我在你手下工作两年有余,风里来雨里去,寒冬酷暑,上面有没有看到我的工作成绩?凭什么就这样把我换下来?”

萧笑亦无奈。

她没法替亭亭据理力争,只因这篇八卦来得太急太猛。

上头的原意是,生活频道要给观众一个健康积极向上的印象,不能让生活不检点的主持人给观众一种误导,仿佛我们可以无视和姑息作风不正派的主持人。

“亭亭你还有时间,去把这件事查清楚,我相信你是清白的。”萧笑做出决定,“去,立刻去查清楚,然后澄清事实,让周刊道歉,将负面影响降到最低程度!”

怒火中烧的亭亭先是愣一愣,然后看了一眼会议桌上的八卦杂志,终是朝萧笑点了点头,“谢谢你,萧姐。”

然后,转身,大步走出会议室,抓起自己办公桌上的背包,一言不发地冲出广电大楼。

有人站在落地玻璃窗后,望着亭亭的骑车远去的背影,捧着马克杯,展颜微笑。

这时有声音叫:“娜娜,副台叫你过去一趟。”

伊人转过身来,柔媚一笑,“知道了,这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人,初进社会,因为不懂得奉承上司,撞得头破血流过?

30。潘公子的面具

电话打进来时,朝阳正在同下属开会,部署新一年运营计划。

听见手机铃声,朝阳向在座与会者道一句“抱歉”,起身到一旁听电话。

电话里传来亭亭气冲冲又带一点委屈的声音。

“朝阳……”泫然欲泣,却又强自隐忍。

“亭亭,怎么了?”

彼端只得一把压抑的声音,“朝阳……”

“你在哪里?”朝阳放缓了声音问。

“……老房子……”

朝阳从来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可是今次,这把声音叫他的心猛然揪紧,再没有心思开会。

“今天就到这里罢,散会。”挂断电话,朝阳对众人说。

散会后朝阳对秘书和助理略做交代,便急急下楼,驱车回家。

朝阳从无一日,似此时此刻,心急如焚,归心似箭,恨不能肋生双翼。

等回到家里,只见亭亭坐在门前台阶上,本就不算高大的身形,裹在红色羽绒服里,仿佛被淹没了一般。

“亭亭!”朝阳抢前一步上前扶起亭亭。毕竟不是春天,坐在这么冷的水门汀台阶上,是要着凉的。

亭亭闻声抬头,看见朝阳眼里的焦急,再忍不住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

“朝阳,呜……”

“怎么了,亭亭,怎么了?”朝阳一手抱着亭亭,一手摸钥匙开门进院子,一边垂首在亭亭头顶轻吻,“别哭了,告诉我怎么了?”

在朝阳印象里,亭亭一贯是坚强开朗的。那么冷的冬夜,车子□,也没见她露出这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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