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静敏痛苦地表情,且双手同时乏力地挣扎着伸向的左肩,一只无比坚韧的巨爪搭住她的肩膀上,并开始收缩着手指,指尖的甲体组织开始缓慢地,温柔地,折磨地穿进静敏的皮肤里,顺着手腕沿着手臂慢慢延伸,静敏的背后一张极度夸张,张扬着獠牙与血性面具的超级自然生物骤然停留在那里。背后大火还在熊熊燃烧着,楦柏显得很得意和轻蔑地微笑着,感受着从静敏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人性天生软弱和惧怕,满足血族天性的高傲和冷艳,楦柏左手抓着静敏的肩膀,轻松地把她提着并悬浮在眼前的半空中,眼中充满的高傲神气开始转变向饥渴的燃烧愤怒,以至拉扯着整个面部瞬间收缩起来,变得更加恐怖,更加不屑,鼻孔下,嘴唇里,饥渴的气息在不断地流动着,一对白色的尖牙若隐若现。
静敏痛苦地歪着脖子,却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尝试着无力地撬动按着肩膀上的“重担”,讽刺地显示出来的效果却是,努力和现实成反比例。楦柏不费一丝力气,稍稍拉紧手臂的筋骨扭转,静敏的身体开始慢慢地转动并斜侧起来,直到达到楦柏满意的角度,终于露出那头发与衣领的之间的空白处,脖子!血红色弥漫染红了楦柏的眼睛,脸部表情瞬间僵硬在静敏的脖子上,紧接着头部稍稍一仰,迫不及待的饥渴神情生动无疑地刻画在他的脸上,两颗嗜血的白色尖牙探过嘴唇,露出它全部的真容,决定着在那一刹那后将命中猎物最致命和脆弱的部位,以达到理想中的目的和天性中永远不可挣脱的诅咒宿命。
此刻静敏显得更加吃力,更加无力地哀嚎着,惨淡的神情宛如病入膏肓的绝症,没有了挣扎的动力,只是轻轻地把自己手搭在楦柏的手掌上,似乎在履行着生命最后的期限,例行注定的命运而喘吸最后那几次珍贵的气息!像一只受伤的渺小羔羊安静等待着强大的狮子已经张扬起的利爪和尖牙的撕咬。
楦柏的背后,火焰突然加剧地往上肆意地而起,威严地舞动它那毁灭一切的傲气天姿,接随着,没有任何预兆的反应下,火焰中突然窜出一条威武的“火龙”并绕过楦柏的腰部盘旋而上,头部连接着上半身短暂地栖息在他的肩部,挺了挺“身体”,瞬间快速地咬向楦柏扣住静敏肩膀的左手,再分散成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从楦柏的左手两侧包裹开来,开始吞噬着他脆弱的天性组织。
楦柏惊恐地咆哮着松开手臂,静敏立刻摔落在地面上,肩膀的左部鲜血染红了衣服!静敏软弱地忍受着痛苦随着时间地推进更加宛如煎熬,卷缩在地面上,轻微抖动着身体挣扎着!楦柏踉踉跄跄地,慌张地倒退着脚步,开始惊恐地手无足策扑打着左臂上的火焰,没有作用效果下,紧张和惊恐完全摧毁了他脆弱的神经,血族僵尸的天性,阳光和火焰就是永远不能与之共恒的大自然神圣产物,楦柏开始在房间像没头苍蝇一般,极速地移动着身体到处乱窜,不断地撞击着四面墙壁,痛苦地哀嚎声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在别墅偌大的空间里,只是特殊效果的限制,别墅外宛如黑夜一般的宁静。火焰似乎没有消退的迹象,越烧越起劲…伴随着楦柏痛苦的咆哮声,尾随着强大天性力量肆意无轨迹地冲击着别墅里的一切家具,破碎的声音响成一片,让原本乱成一片的空间愈来愈无法形容。
别墅里的另一边,白衣女子张挺着严肃的表情一直盯视着楦柏身上的火焰默念着,神情专注而迟钝,终于直到楦柏痛哭得停下脚步,躺在地上蜷缩着并呻吟时,白衣女子才眼中闪烁着点点怜惜,缓缓停下来口中的咒语,只是湿润的眼眶使面部此时呈现的是另一种怜惜的情感!她把木桩从哲涵的身上拔掉,转身走到静敏身边,抱起静敏,双手按在静敏的流血左肩上,祈祷式闭上眼睛,嘴里默念“治愈…”白衣女子的脸部数秒沉默后重新回过神来,静敏不再痛苦地呻吟和忍受了,只是露出那像无辜的小孩睡觉被吵醒的懵瞳面容;软弱,无力,无辜,脸色还是没了血色般的苍白。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别墅一层的天花板上消防喷淋破裂,紧接一个接一个爆破,别墅里开始下起了“雨”,白衣女子抱着静敏疑惑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眉头紧锁地思索着!而眼前,楦柏挺着手臂支撑着地面慢慢蹲起来,站起来!左臂上的火焰已经被灌溉而下的流水浇灭了,只是不断在徐徐蒸发着烟雾…楦柏还是赤裸地张显着愤怒地神情继续注视着面前的两个女孩!而此刻,楦柏意识到场面再一次扭转,从白衣女子脸上开始透露出一股不屈不饶的狠劲,她慢慢地把静敏拉到背后,眼神里流露出敌视和警惕地盯着楦柏,楦柏稍稍抬起头,看着天花板的淋水,骄傲地露出一股意外的兴奋,又是不屑的目光斜视着对面的白衣女子,抬起自己的左臂,衣服已经全被烧焦了,连皮肉也烧得模糊!情况似乎惨不忍睹。
但…
这正是楦柏所想要展示接下来的画面!两个女孩的眼里,慢慢的,楦柏的手臂开始从烧焦部位旁边完整的皮肤边缘,完好的部分皮肤开始翻滚着变化,像复制一般,涟漪式地慢慢缩小受伤的范围,每覆盖一点就会掉落坏死的皮肤组织部分。楦柏边地得意夹杂着阴森的冷笑盯着白衣女子,边显示自己天性的强大和高傲!直到整只受伤的手臂全部恢复,楦柏重新开始冷笑起来…而躲在白衣女子背后的静敏,此时微弱地看着楦柏,血族僵尸天生能自愈并不为奇,奇怪的是楦柏此刻手臂上的那块印记,应该是与生俱来类似胎记一样的半个手掌大状的皮肤,此时无比强烈地印在静敏的思绪里!记忆中,多少次楦柏会赤裸着手臂时,为何不见得他手上有过类似的东西。静敏漫长的思绪突然被白衣女子一阵抖动给打断了,情况又开始发生变化。
楦柏的脸部已经完成变化,暴怒的青筋铺洒在额头的两侧,眼睛全被红色遮盖住,周围突出密密麻麻的小血管,鼻子两侧往下直至下巴,苍白夹杂阴森,喉咙微微一咽,嘴唇略开,一对尖牙微微探过上唇,牙尖点在下唇上,手臂的颜色开始变化,古青色的皮肤慢慢占据黄色皮肤,延伸至手指,指甲像被某种东西推着一样,长出半寸长,并变得无比地坚韧…一切似乎就绪,这一回楦柏并不想做作任何夸张的前奏!右脚开始后退一步,俯下身体,两只利爪放在胸前,扬起上唇,两颗坚韧的雪白的尖牙暴露无疑,一切似乎都赶在万千斤只欠一发拨弄于薄弦之上时!楦柏却再次闪过头望着窗外,显然!窗外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的关注。
就这样有点讽刺地僵持着,时间稍稍推移,静敏已经鼓起勇气稳稳站着,并牵着白衣女子的手对持着楦柏!两个女孩都带着复杂的心情,惊恐,畏惧,却又难以理解地看着楦柏,迟疑和犹豫的架势,楦柏已经在窗外和两个女孩之间来回徘徊了半分钟之久,犹豫的神情表示,他应该还是拿不定主意!两个女孩都是法师后代,能用思维进行交流,虽很想也一睹窗外的玄奇,却又怕一秒钟的不注意,会被楦柏在下一秒钟之内扭断脖子,一直保持着一触即发的状态,别墅里到处是碎片,天花板上的喷淋使得在里面一切都淋湿,水量不断地递增,冲刷着哲涵和昏迷的中年妇女,使地上淌了一片血水,又在此时!哲涵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