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眉思索了三秒钏,方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来他一直都记着我那是随口说出的话,而且还特地向我解释了他不能亲自护在我身边的原因,虽然他的解释有些隐晦。所以,他让我从那两只大猩猩中间挑出一只来作为我的保镖,同我一起上路。
心里头瞬间萌生出的一丝暖意,让我不由地扬眉浅笑,口中却戏谑地说道:“谢谢,不用了!想我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姑娘,如果带一只大猩猩在身边会遭他人耻笑滴,所以我还是做个独行侠女吧!”
我“嚯”地摆了一个格斗术中的pose,英姿飒爽之下又不失千娇百媚之风情。而此刻碧海天也恰好转过身来看我,所以我那美美的造型便全数落尽了他的眸中。
我本以为他会因此而露出鄙夷不屑、漠不关心的神情,亦或是相当厌恶以至于猛地背过身,来他一个“眼不见为净”。但是,我猜错了,碧海天公只是眼波微烁了一下下,以及嘴角微抽了一点点,继而又说道:“八爷随你去!”
说完,他便吹了一声呼哨,不多时,那只胖鹦鹉便疾速飞来,快得让我不禁怀疑它是不是嗑了兴奋药!
碧海天斜睨了胖鹦鹉一眼,并未行使他作为主人的特权——对那只胖鹦鹉“说三道四”,亦或是神秘兮兮地念出一大段诡异咒语。不过,我却清楚地知道,碧海天的那一眼比什么手段都来得奏效,至少对那只胖鹦鹉来说是,这样滴!
这时候的我应该说什么呢?我居然发现我的脑袋空空如也,一个词儿都蹦不出来。
胸口暖暖的,鼻头酸酸的,我握紧小拳头,心中登时便有一种“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的铮铮豪迈之感,于是我急急开口:“大······”
“这个给你。”碧海天打断我的话,从袖袍内摸出一个小巧的锦盒递给我。
我愣愣地接过锦盒,小脸上“唰”地一下蹿起大片嫣红。相信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我此刻之所以脸红,绝对不是因为帅哥赠送东西给我的缘故,而是窘迫尴尬的缘故,因为我刚才出口想唤的称呼居然是“大哥”!汗,难道说,我一直在潜意识里将碧海天当成了碧海云的替身不成?
不,不会的,我只是一时失口才会如此的,一定是!
碧海天淡漠地打量了我一眼,并未言语,之后便闪身离去,冷漠简练的作风一如往常。
(bsp;“这男人真是怪癖,一句话都不愿多说,好歹跟人家说声‘拜拜,再见’嘛!唉,没救了这人!是吧,母鸡?”我一边冲着胖鹦鹉小声嘀咕,一边将碧海天送给我的小锦盒收进包袱内。
“鸟人!鸟人!”胖鹦鹉不满我喊它“母鸡”,嘹亮地嘶喊着它一贯以来对我的称呼。
“切,死鸟,再叫,小心我将你烤了吃!”我凶凶地去薅胖鹦鹉的羽毛,却被它迅疾逃开,气得我一路小跑着追赶它······
终于踏上了我计划中的人生第一步,前方或许正有数不尽的凶险在等着我,但是,我还是相信有我丑丑的地方就绝对有喜乐的存在,所以,丑丑,加油!
071:歹遇妖孽
“这该死的阴雨蒙蒙,到底还要蒙到什么时候啊?”
“鸟人!”扑扑。
“鸟你个头,再叫就烤了你!”
“鸟人!”扑扑。
“靠!你个烂鸟居然还给我老娘蹬鼻子上脸了你!老娘我今日非烤了你不可!哇呀呀~~纳命来!”
“鸟,鸟,鸟人!”扑扑,又扑扑,“咣当”一声,某鸟撞在了马车内的横梁上,继而便重重地落在了车内女子的黑色斗笠之上。
“靠!你到底是鸟还是鸡啊,怎么这么重?看来老娘要给你制订减肥计划了!”女子阴笑的声音自黑色斗笠上垂下的黑纱内传出,两只纤细的小手此刻下紧紧抓着那只被撞晕了脑袋的胖鹦鹉。
叩叩叩······
驾车的马车夫忍不住敲了敲车门,语气轻缓地:“我说姑娘啊,您能不能悠着点儿啊,大叔我攒了一辈子的积蓄可都压在这辆马车上了,若是您将大叔我的车给踩烂了,大叔我可就彻底玩完了!”
马车夫的话音刚落,遮在车门处的布帘“唰”地一下便被拉开,然后露了······呃,一只抓着某羽毛类生物的小手。
马车夫不由地一抖,额头瞬间蹿出冷汗:“我说姑娘,您这是······”
“大叔,免费的鸟肉送您吃,管您是将它生吞活剥,亦或是活剥生吞都行,给!咯咯咯·····”黑纱女子豪爽地说道,然,正当那马车夫想伸手去接时,却被她异于常人的尖细笑声给吓得缩回了大手。
“拿去,拿去,别客气!”女子热情地说道。
“呵呵,不用了,不用了,大叔我的牙齿不好,怕是消受不起此等美食啊!”马车夫尴尬地拒绝。
“呀!大叔您就别跟我客套了,来,来,拿去,拿去!”女子这会儿将半个身体都探出帘外,一只小手不住地拍打着马车夫那宽阔的肩膀。
“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马车夫被拍得胆战心惊,一脸“你到底是男还是女”的怀疑表情。
“用的,用的,快快,拿去,拿去!”女子不由分说,硬是将那羽毛类生物塞给马车夫。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姑娘······”马车夫此刻连哭的心都有了。
“真的不用了?嘿,早说嘛,瞧我这衣服都被雨水给打湿了,唉,这该死的毛毛雨,难怪人家常说‘靡雨霏霏’呢!······”女子自顾自抱怨着,继而放下布帘坐回马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