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一声不吭的坐在了沙发上。
等千羽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千乘急忙进了卫生间,在卫生间的垃圾篓,千乘找到了一小块没有燃烧完的锡箔纸,千乘是从来不抽烟的!!
千乘的心里猛然间就凉了下来,他的脑袋“砰”的一声就炸开了!
他拿着那片没有燃烧完的锡箔纸,走出来,冷冷的问千羽:“这是什么?!”
千羽的眼神中闪过一片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但是这瞬间的变化,却没能逃的过千乘的眼睛。
千羽说:“我不知道啊?!这不是烟盒里的锡箔纸么?”
身为警察,千乘非常明白证据的重要性,他不再什么,向千羽和颐欣住的卧室里走去。
千羽“啊”的惊叫了一声,开始向卧室里冲,但是千乘立刻用一只胳膊把她拦在了身后!
千乘冲过去抓住了千羽放在桌子上的包,千羽又是“啊”的一声惊呼,开始拼了命上去和千乘抢夺那只包!
两个人几乎撕打在一起。
先是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化妆品、手机,火机等等,而后当那只注射器从抢夺的包中掉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住了手。
千乘呆了,过了一会儿,他弯下腰,缓缓地将那只注射器拿到了千羽的面前,恨恨的问:“这是什么?”
千羽紧紧地咬着下嘴唇,惊恐的退到了墙角,靠在墙角流着泪一句话也不说的看着千乘!
千乘的心里立刻就有一股无名之火爆发了出来,怒骂到:“你混蛋!!”他猛的扬起了自己的右手朝着千羽的脸上抽去!
当快抽到千羽的时候,他的手忽然停在了空中,然后无力的垂了下来。
两行眼泪顺着千乘的脸庞流了下来,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千乘什么也没有说,擦了擦眼泪,转身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在角落流泪的千羽。
许韶什么时候给他打的电话,又什么时候坐到了他的面前,千乘仿佛都不记得了,脑海中,只是在不住的回荡着那只注射器落下时的情景。
“喂喂喂!你怎么了?傻了?”许韶笑嘻嘻地用一只手在千乘的眼前晃了晃,问到。
千乘苦恼的摇了摇头,问:“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许韶故做神秘地说:“不告诉你,哈哈,我这次回来,是准备执行一个重大而绝密的任务!”
千乘笑了笑:“就你?还执行任务?呵呵。”
看他心情好点了,许韶也笑了笑,说:“呵呵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们了,回来看看,怎么样,我说伙计,晚上请吃饭吧?!”
千乘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定地方,你开始联系人吧!”
晚上的时候,许韶又带过去了两个朋友,王超和颐欣也过去了。
吃饭间,千乘觉得许韶带过去的那两个朋友好象认识颐欣似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感觉他们说话的态度和眼神,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席间都是些欢快的谈话,千乘自己在心里嘲笑自己:“看你!干警察都干出职业病来了!”
结束的时候,许韶带来的那两位朋友其中的一个对颐欣说:“妹妹,你多关照啊。”
千乘楞了一下,他们真的认识,他们怎么会认识呢?想不明白。
晚上回去的时候,千乘问:“妹妹,那两个人你认识么?”
颐欣说:“哦,那个两个人原来和许韶哥哥一起去过酒吧。”
“原来是这样。”千乘心里说。
看他不说话,颐欣问:“怎么了?”
千乘笑笑说:“没事。”
颐欣“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神经!”
第二天送许韶回去后,千乘忽然被局领导叫到了办公室里,局领导告诉他,由于另外有任务,局里决定要千乘先暂时退出专案组,前段时间由于工作强度较大,局里已经安排千乘休假了。
千乘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弄蒙了,但是他的工作性质和他的素质决定着他必须无条件的服从组织安排,他爽快的答应了。
回到专案组办移交手续的时候,千乘忽然感觉战友看他的眼神有一种琢磨不透的奇怪和陌生。
千乘在心里也觉得非常奇怪:“这到底是怎么了都?”
晚上回到家里后,千乘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怎么了,他也想不明白。
“管他呢,休假就休假吧,正好也休息一下!”千乘心里安慰自己。
早晨起来,千乘把千羽也叫了起来,准备很严肃的和她谈谈。
还没等千羽洗漱完的时候,门外传来一真急促的敲门声,千乘打开门一看,居然是专案组的战友们。
千乘心里一阵欣喜,高兴地问:“是不是准备让我回去啊?”
专案的战友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搜查证,对千乘说:“实在对不住,我们也没办法。”
千乘猛的一下子楞在了那里,诧异的问:“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专案的战友看着他,说:“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也是奉命,希望你能谅解!”
千乘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一口凉气从心底到抽上来。
千羽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忽然看到屋里站了那么多的警察,也一下子楞住了。起初她以为是千乘的战友们来找千乘有事,当她看到有个人面对着千乘举着那张搜查令的时候,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急忙往自己的卧室里走去。
一个同志急忙制止住了她:“你站住!”
千羽被这一声虽然声音不高,但是很威严的喝声给震住了,急忙止住了脚步,楞楞的站在那里看着千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