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以前柳懿寿还活着的时候,他爹不是这样的……
难道——
他的阴险老爹跟兽人一族的人有关?
那个什老子的千年预言,竟然诱惑了那么多的人?
“父皇,你……”
柳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颤着声说道。
仁惠帝已经干脆利索地脱的只剩下一件单衣,突然听到柳茫的声音,不由得抬头,微笑着看向少年,一边理所当然地爬上了床。
柳茫见状,顿时寒毛直竖,已经退到不能再退了!他明明才发誓,要跟他爹保持距离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老天爷啊,你老是不是打瞌睡去了?快醒醒啊……
柳茫无声地呐喊着,可惜没人回答他,也不得懊恼完毕,仁惠帝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眠眠不错想说什么?”
“……”
柳茫瞪着眼睛,憋屈地摇摇头,他倒是想问:爹啊,你跟那只色豹子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啊?
可是,他不能。
且不说他身上中的“胡言乱语”的毒还没解,但是先前,他怀疑柳君跟仁惠帝其实是同一个人的事情,就已经被他的阴险老爹洞悉……
说到底,仁惠帝贵为一国之君,却被自己的儿子质疑,终究是拂了他的面子。
加上柳茫又擅闯夕颜殿,得罪了萧贵妃,之后在瑶光殿对他爹发脾气……
一系列的事情加起来,要是仁惠帝当真追究起来,觉得够他受的!
为什么理想跟现实的差距总是这般遥远呢?
柳茫惘怅地耷拉着脑袋,下颌忽然被人钳住,被迫抬头,迎上他爹的目光。
没有的伪装之后,在男人如此深邃的目光凝视下,柳茫很不争气地……脸红了。
“眠眠,你可知道,父皇今天很不开心。”
“我,我不知道……”
柳茫睁眼说瞎话。他当然知道他爹今天可能不开心了,还不都是因为他呗。
不过这种时候,装傻比较为妙。
“眠眠,你不乖了。”
“……”
柳茫干巴巴地瞪着仁惠帝,面对男人的“控诉”,他真觉得委屈,他又不是三岁小毛孩,什么乖不乖,那是哄骗小鬼的语气好不好!
“眠眠,不乖的孩子,可是要受罚的。”
“父皇……”
“知道害怕了?”
“……嗯。”小幅度地点点头。
柳茫忐忑不安地握着手心,他怕死,怕疼,怕苦,怕累,基本上,什么凌然正气都跟他无缘,他就是一俗人!
但现在——
他很想十足地对着他爹吼一句:去你大爷的!本少爷我宁死也不会从你的!
当然,只是想想罢了。
他还没那胆量跟仁惠帝直接对抗。
更重要的是,枕头底下,还藏着柳君给他的地下密道图,那可是他跟柳君“私通”的罪证!
而现在,那份罪证就在离他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他怎能不紧张?
“好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仁惠帝一本正经道。
柳茫嘴角抽了抽,也放弃了挣扎,任由对方捏着他的下巴,但他发誓:他刚刚从他的阴险老爹眼里看到了一丝奸笑!
“唔,那就小小的惩罚一下吧。”
仁惠帝依旧在装模作样。
柳茫却在心底暗暗翻起了白眼,他一向坚强勇敢,拿得起放的下,之前对柳君的态度,也是如此。
大不了就……当做被狗咬了一口?
这厢,柳茫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随时准备好牺牲。
那厢,仁惠帝却是拼命忍笑,愈发觉得柳茫可爱得紧。
“我,我准备好了。”你来吧,本少爷才不怕你呢!
“眠眠,你真是个活宝……”
说着,仁惠帝动手了。
随着浴巾被撕拉开的瞬间,柳茫放声尖叫了起来……
像极了杀猪时的惨叫声。
有时候,心理建设是一回事,现实却是另一码事。
最起码,对柳茫来说,真是这样。
他一边说服自己,长痛不如短痛,另一边却本能地跟他爹死磕,结果——
等他理智回笼,放弃挣扎的时候,赤裸的小身板已经被他爹按倒在对方的膝盖上,一个光溜溜的,一个衣衫凌乱,气氛怎看怎暧昧。
柳茫脸朝下,面色涨红,纠结、气愤、最后统统化作尴尬,因为他分明察觉到,他爹的手心正情色地抚摸着他的臀瓣,而且是之前被色豹子咬过的地方!
你就换个地方摸吗?!柳茫情情地腹诽着。
徒然——
啪地一声跪响,柳茫浑身一抽,他被打屁屁!?
他活到那么大岁数,第一次被人打屁屁!真……炒蛋!
霍地扭头,柳茫愤怒地瞪向仁惠帝,男人的侧脸,依旧完美得找不到一丝破绽,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不愧是柳氏王朝的第一美男子啊!
柳茫别扭地转过头,咬着牙,死活没求饶。
仁惠帝目不斜视,再次扬起手,啪地一声过后,柳茫白嫩嫩的屁屁多了抹绯红。
好痛!柳茫皱着眉头,眼泪开始在眼眶内聚集,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
真是特么的痛啊!
他爹该不会是想把他打残废了吧?
越想越不对劲,柳茫浑身紧绷着,等待着对方第三个巴掌挥下的时候就……逃!
然而,仁惠帝却迟迟不再动手。
柳茫疑惑地转头,却见他爹正神色古怪地盯着他。
“眠眠,记得要吃药。”
“啊?”
“以后不准再去夕颜殿。”
“……”
“还有,你这脸,太丑了,记得出门要化妆。”
“……”去你大爷的!
柳茫冷哼一声,他爹根本就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