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一次,如何能洗脱?
不死一次,如何能放手?
不死一次,如何能原谅?
对不起,我做了一件任性的事,用自己的生命去赌。我死,你我皆输,我活,你我皆赢。
还好我们都赢了。
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信封上邮戳的时间是两个月以前,周雪,你毕竟还是善良的。
我站在院子里,离开的时候还是隆冬时节,现在已经绿色成荫了,有个名字在心里悄悄浮现出来,渐渐泛滥成潮。三三明天的明天的明天……尾声
如果你想躲什么人,最后没躲开,那一定是你没有真心去躲;同样,如果你想找什么人,最后没有找到,那一定是你没有用心去找。找了一通,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才几天啊,我又跑到湘西一个犄角旮旯来了。下了火车换汽车,下了汽车又换更破的汽车,最后还走了一段路。目标就在前方,几乎听得到人声了,这回不是那种透着辣的湖南味儿。我的脚步慢下来。近乡情怯吧。
这条路真安静,千杆修竹,浓荫匝地,这可是大城市享受不到的。旁边一条小溪,透明清澈。我放下背包,过去洗了把脸,水滑过我的手,凉凉的带着俏皮。我索性脱了鞋袜泡了一会儿。(奇*。整*理*提*供)真舒服。
懒得穿鞋,我把鞋别在背包的外兜上,光着脚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远远的我就看见了那个人,站在庙宇的屋脊上,正指点几个年轻人测量着什么。背光,看不清楚眉眼,不过这身影怎可错认?走到近前,我仰着头看他们,并不声张。他的同伴先看见了我,跟大家说了句什么,所有的人都走到屋檐边上低头看我,他也是。我笑着挥了挥手,可惜看不见他的表情。
凯旋从另一侧的梯子下来,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的看,最后笑着说,还是没穿鞋啊。
我也笑了。他瘦了好多。有些什么变了,有些什么没变。凯旋说他们今天快结束了,问我要不要等他。我说,那我想爬到屋顶上等。他拿了我的包,陪我过去。
坐在屋顶上,看风景,看他。
一会儿,周围安静了,有个人走到我旁边,并肩坐下。
初夏,傍晚时分,微微的风。太阳西沉,飞鸟归林。
不是说要出国了么?什么时候走?我问。看着远处。
推了一下。带师弟师妹来做一次实地考察,难得他们对古建保护感兴趣。不过,这边的工作就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