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沅这次不用猜测,很清楚的,感受到男人所拥有的恐怖力量,远远超过他所认识的任何异族,兽王或是关洛,根本都比不上他,那股压倒性的压迫感逼得他忍不住地颤抖,手脚无力地只能任这男人伏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舌头被咬破,男人用力地吞噬著他的血和唾液,彷佛要捏碎他的抚摸,挤压著他的骨头喀喀作响,尖锐的犬牙转咬著他的下巴,脖子,每一口都咬出了深深的伤口。
陈沅听见了他吮舔的声音,像一个大型肉食动物,用舌头和牙齿钻挖皮肤底下的血与肉。他恐惧著,却动不了,下身被剥开,裸露出来的臀部贴上冰凉粗糙的水泥地上,腿间被粗鲁的含住,同样让牙齿跟舌细细折磨,陈沅半点快感都没有,身体紧紧绷著,目光涣散地投向上方。
什麽时候男人停下手,陈沅都没有感觉,回过神,只觉自己满脸湿意,温热的液体仍不断从眼眶流下,晚风一吹就冰凉凉地一片。
男人瞪了陈沅半晌,才松开手放下他,一语不发地离开。
陈沅花了一段时间才能站起,抖著手整理身上凌乱的衣裤,慢慢挪著步伐下楼。
回到家里,只有聿嘉一个人看著卡通,发现陈沅回来,才张口话还没说出口,就愣住了。
「爸!」大喊著,扔下遥控器奔来。「你怎麽了?!」
陈沅才想起自己满身的血跟伤口,摸摸聿嘉的头:「我没事,帮我个忙,去帮我放水,我想洗澡。」
「爸……」满脸担忧。
「没事,只是不小心……跌了一下,嗯,擦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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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陈沅脸色很糟,聿嘉没再多问,立刻去浴室放水,再去拿换洗衣物,又扶著陈沅到浴室去。
终於坐进放满热水的浴缸里,尽管伤口刺痛,小沅还是舒口气,对著门口的聿嘉道谢。
「有事要叫我喔!」从门後探出一颗头,聿嘉嘱咐道。
小沅轻笑著。「好。」
门被关上,小沅屈膝环抱著自己,方才面对聿嘉的平静和笑容逐渐消失,注视著白色的磁砖。
『他死了……』
不、不可能。小沅倔强地无声说道。
『他死了……』
不可能。
『这不是你要的吗!』
不是,不是。我没有───
『他被你害死了───』
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害死他,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时候只想他离开,我只是想离开他而已───
「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陈沅不断低语,想说服自己。脑中却浮现了最後一次见到兽王时他的模样,他第一次这麽狼狈,哀伤地看著自己。
伸手捂住自己眼睛,他不要看,他不要想。却忍不住地哭了,声音低微的,喊著那人的名字。
…兽王…兽王──
狮子踢到铁板(41)洵洵
陈沅从浴缸爬起,即使全身都让热水泡得松软无力,但他仍强撑著并尽快收拾行李,连带吩咐著满脸疑惑的聿嘉。
「爸爸带你出去外面饭店住。」
「这麽晚?」
「嗯,饭店是晚上才睡的嘛。快收一收东西。」
「可是明天要上学。」
「暂时,先不要去了。」
「嗄!真的?!」
「嗯,白天再带你去动物园玩,好不好?」安抚地摸摸聿嘉的头。
「好耶!」
聿嘉高兴地手舞足蹈,然後开始找一些拉哩拉杂完全不实用的杂物塞进他著迷的紫战士包包里。小沅也没空纠正他,缺什麽到外面买就是了。
简单拎著一个旅行袋,陈沅带著孩子从地下停车场开车出去,然後往高速公路方向行驶。去哪里都好,总之先避开那个叫猽的男人。
***
哄著凤凰回房去睡,看著一身漆黑发亮毛皮的黑色狼犬守护地趴睡在床下,红色的小鸟儿拍拍翅膀到房间角落,猽微笑著边道晚安边替凤凰关灯关门。
他没杀了山犬,只是封住他的能力,下了五道密锁,每开一道锁都会取回部分能力,但也会痛不欲生,五道锁全开,大概不用多久时间命也没了。至於喜鹊,却是伤得太重,才会化为原型调养,让他们二人守护凤凰倒没什麽疑虑,反正他下在凤凰身上的保护至少这世界没人能破得了,稍有动静,他也会有感应。
他站在走道,看向左边的墙。这栋大楼格局都一样,所以一墙之外,就是陈沅的房间,朝墙的方向走了几步,又犹豫地停下,摇摇头,往另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