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科扎道:“什么?”陈默说道:“云柔,你该看的出来,她是个很有些过往的女子,嫁过人,也在男人手里吃过很多苦,你会在意吗?”靳科扎对陈默的话并不意外,他是混血儿,母亲便是被父亲买回来的中原人,他们族人对于贞操虽然看重,却还不至于像中原人那般重视,而且一开始他就是从fei窝里救出了赵云柔,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赵云柔是良家妇女。何况他走南闯北,身处的环境松散,他对这一点并没有太强的意识。
此时听陈默这么说,靳科扎道:“只要以后她对我忠诚,以前怎样,我不会计较。”陈默转头盯着他说道:“那你会对她忠诚吗?”靳科扎有些愣神,一时没有回答,陈默冷笑道:“别跟我说以后不好说,我告诉你,不管别人怎样,只要云柔嫁了你,你就必须得一心一意对她,你要是敢三心二意,我不会放过你!”
靳科扎低头道:“她嫁不嫁我还不一定呢。”陈默冷眼望着他,说道:“你要是做不到,你告诉我,这件事就此作罢,你要是拍着胸脯保证了,以后却又做不到,你会死的很难看的!”
靳科扎诺诺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太普遍了,靳科扎听陈默的话有一种特权被剥夺的感觉,纵然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上,也没有在赵云柔之外再娶老婆的打算,但听陈默这么说,又知道陈默武功高强,还有一个关系不一般的唐国公主做靠山,他怕自己哪天真做不到,真的会死得很难看。
陈默道:“你不用着急回答,你最好先想清楚。”靳科扎忽然说道:“那你和云柔到底什么关系,怎么她似乎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一时却又咬牙切齿得恨你?”陈默一时哑然,这个该怎么解释呢,她索性装糊涂,说道:“就是结拜姐妹啊,还能是什么关系。”
说完话,陈默起身道:“我去看看云柔。”反正坐着等也是干着急,她觉得还不如做点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
李秀宁从绝谷转出来时,天色还黑乎乎的,大概五更左右,还好她也算是习惯于经常性的野外行军,而且方向感又好,更重要的是上次在绝谷她和那些黑衣人拼杀,在谷中几乎转了十几个时辰,地形还算熟悉,今天的月色又好,竟给她绕来绕去还是绕了出来,走到谷外一里多地,找到进谷前弃下的马,一路快马加鞭赶了回去。
不过她在经过那段狭窄的山路时,脚下一个失足,几乎摔下山去,虽然她及时抓住了一块突起的岩石,重新爬了上来,但是手掌被蹭破了一块皮,流了不少血,她只是随便包扎了一下,怕陈默担心,一心想要早点回去。
绝谷到冉贡,路好走的多,李秀宁一路快马加鞭,到了官驿天色才刚微微发亮,马三宝一夜没有睡,听到她回来,急忙出了房间,满脸欣喜,道:“殿下有没有受伤?”李秀宁把缰绳扔到他手里,急急回房,说道:“没有受伤。”
到了房间门口,她一手推开房门,叫道:“小默……”陈默却不在房间,李秀宁有些失望,她以为陈默一定会在房间等她,可是现在房间是空的,她皱起了眉头,退出来对马三宝问道:“马将军,小默呢?”马三宝犹豫了一下,说道:“昨天晚上赵云柔生病了,据说发高烧烧得很厉害,她过去看她了。”
李秀宁心中像是被蛰了一下,又疼又酸,她突然觉得自己傻的可以,她在和别人生死决斗,陈默却在照顾别的女人,而她为了怕陈默担心,还冒那么大风险半夜从绝谷中摸出来,陈默心里可有想到她?
睡到半夜,赵云柔体温还没有完全退下去,陈默沾着酒又给她擦了一会儿,感觉温度没有那么骇人了,才又将她放好,吩咐陈芝天一亮再找大夫来给赵云柔开点药,看着天色开始微微泛亮,陈默决定不等了,去绝谷找李秀宁。
回到官驿,却见马三宝拿着药酒,创药还有绷带,向楼上走去,陈默心中一喜,急忙问道:“马三宝,秀宁是不是回来了?”马三宝表情复杂的看了她眼,点头道:“殿下刚回来不久。”陈默连楼梯都不走,直接攀上了二楼,跃进了房间。
还没有进门,陈默就已经叫道:“秀宁,你怎样?伤得厉害吗?”说着人已经窜到了李秀宁的身边,接了马三宝拿进来的药酒等物,急切的道:“快让我看看。”
李秀宁却冷着脸,既不看她,也不说话,陈默有些奇怪,说道:“秀宁,怎么了?不会是输了吧?”李秀宁依然不语,陈默看着她的身体,腰腹间有一些红色的血迹,不由心疼起来,说道:“还是受伤了啊,伤的厉害吗?”
说着回身关了门,伸手要解李秀宁的衣服,李秀宁却起身躲过,说道:“你不用管了,回去照顾赵云柔吧,我这里不用你照顾。”陈默这才明白过来,不由笑道:“她昨天发烧烧的很厉害,我就过去看看她,我这一整夜可一直担心你呢?”
李秀宁揭开手上的抱着的布条,拿了药酒清洗,陈默凑过去说道:“这里也受伤了?让我来吧。”说着接了白布,要给李秀宁擦,李秀宁却一把握住了拳头,药酒刺激下伤口本来就非常疼,此时她一下紧握起来,立时觉得钻心的疼,疼得脸色都白了,却忍着没有出声。
陈默一阵心疼,赶忙掰住她的手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啊?”李秀宁甩开了她,手上渗出的血摔落在地上,在木板上晕开点点红色,陈默心疼不已,再次握了她的手抱在自己胸口,说道:“你别这样,你要是为了我去看云柔的事生气,那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陈默虽然知道了李秀宁是在为这个生气,却不知道有多严重,李秀宁看着自己为了赶回来而蹭破的手掌,心中的难过不言而喻,听陈默居然一口一个云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