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敲了竹杠的海文心情甚好地回到了御品阁的包房,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大大小小的精致的点心盘子,他看了看宫沁儿的腰身,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抬眸看了他一眼,宫沁儿嗤笑道:“海大公子解手要这么长时间?”
眨眨眼,海文脸不红心不跳道:“便秘。”
“啧”了一声,宫沁儿用眼神鄙视了他后,拿起眼前的一块点心嚼了两口,而后看海文,“给本小姐斟茶。”
“遵命!”海文十分狗腿道。
……
而同一时刻,林府别院的气氛却有些冷凝。
林白斜倚着软榻,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在他的脚下,躺着的正是那个被宫知义弄晕的那个黑衣人。
一个下人提了捅睡走上前,“哗——”一声尽数倒在了黑衣人身上,黑衣人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当他看清楚眼前的人后,白眼一翻重新又晕了。
一双上好云锦绣金线的黑缎靴子踏在了黑衣人肩上,而后很愉悦地用力狠狠一踩——
“啊——”惨绝人寰的叫
声刚一出口,就被人用破抹布堵住了,然后那人惊恐地看着林白,呜呜……地只摇头。
支着颊看着黑衣人一眼,林白挑眉道:“你似乎很眼熟……让我想想……哦,想起来了。”
林白微微勾唇,看着已经从惊恐升级为绝望的黑衣人,薄唇轻启,吐出的话冰冷异常,“李家……不想在京城待下去了么?”
那人使劲儿摇头,眼眶都有些红了,但无奈他的嘴被堵住了,说不出话。
“呵……”看他那样子,林白轻蔑一笑,“你们当我林白死了么?敢动她,先掂掂你们又几斤几两……放开他。”
口中的破布被拿下,男人的脸已呈现死灰,林白看都不看他一眼,挥手道:“告诉你家主子,不论他后面的人是谁,只要我林白在一天,就别想有人动她!”
男人挣扎着起身,然后踉踉跄跄地离开,好几次都因为腿软差点摔倒。
见男人跑出了院子,其中一人道:“少爷,这样放了他,好么?”
“不过是个小角色。”林白摆摆手,微微合着眼,“跟着他。”
“是。”那人低声道,立即吩咐人去跟了出去。
是谁呢?林白合着眼,轻轻用扇柄敲打手心,是谁不惜与宫家作对、与他作对也要动那丫头……想了想,林白睁眼起身,向外走去。
“少爷?”
“继续盯着,我出去一下。”林白淡淡道。
“是。”
……
吃了还不忘外带的宫沁儿一手提着食盒,一边向牙行走去。
“这位小姐,咱们借步说话。”斜刺里窜出一个男人笑得极其猥琐道。
撇了他一眼,宫沁儿继续往前走。
“小姐,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们瞒着你的事么?”男人继续道。
宫沁儿回头,看着男人,眯眼道:“他们既然瞒着我,就轮不到你来跟我说。”
男人一愣,然后表情慢慢变得狰狞,手也伸向了衣襟……宫沁儿看着男人的动作,忍不住翻白眼,真是个死催的!
还没等男人将东西拿出来,他的手已被人钳住,哀叫了一声,男人手中的东西应声而落,宫沁儿低头一看,匕首一把
……抽了抽嘴角,心说这些人还真是没创意,不是蒙汗药就是匕首……不对,除了这两样也没什么了不是?
想了一堆有的没的,宫沁儿抬头看着仍然钳着男人的手的人……任九,问道:“你怎么来了?”
还没等他回头,宫沁儿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了然道:“你来买刻刀?”
点点头,任九看着被他抓住的男人,哑着嗓子道:“怎么处理?”
挑了挑眉,宫沁儿看了一眼四周,大声
道:“给我出来个人!”
任九一愣,须臾,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相貌普通的男人,普通到就是跟你擦身而过你也不会注意的普通。男人走到宫沁儿身边,躬身压低声音道:“小姐,我们……”
“好了,不用给我解释了。”宫沁儿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男人不用多说,她指指被抓住的男人,扬了扬下巴,“处理了。”
男人低声应了一声,从任九手中接过人,而后再次消失在人群中。
看着男人消失的身影,任九表情微动,但很快就恢复成了面无表情。
“喏……拿着。”将手上的食盒递给任九,宫沁儿揉了揉胳膊继续往前走
提着盒子,任九面无表情地跟着,也不多话,不注意的话还真发现不了。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走出,看着人任九的背影,细长的眉微微蹙起……
、一波未平,一波起中篇
账本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宫沁儿现在将所有的经历都放在了工程的前期准备上,例如实地考察。
一大早;宫沁儿便拉着任九还有宫知义;叫了马车向城西驶去,随行的还有画眉。
一路行来;更显出城西的萧索与荒凉;宫沁儿支着颊看着窗外;心说要是把这么一大片地都开发了,啧啧……得捞多少了,朝廷有意将这里划归开发;无论是作为商业区还是住宅区都是商机无限。
而同行的三人却是对窗外的景色毫无兴趣,任九拿着刻刀继续对着一块木头雕刻,另一角的宫知义阖眼假寐,挨着宫沁儿的画眉则是拿着绷子绣花,眼神时不时瞟向任九。
“到了。”车外传来马车夫的声音。
宫沁儿第一个掀帘跳下车,紧随其后的是画眉,然后是任九,最后是宫知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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