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太在外面看着赵珊默不着声做完一切,嗯,珊丫头确实是疼少爷入骨了。她支持她们俩在一起,可是未免以后出现让彤儿为难痛苦的事情。有些事情还是要和珊丫头说清楚,也好让她有心里准备。赵珊听完钱老太一番关于门户差距还有过去、现在与现实的话后,点了点头。钱姨说的对呀,暮锦现在是落了难,所以他配她并不过分。
可如果他日暮锦的娘官复原位,那门第差距,还有很多事情就会到那时困扰这个家。赵珊细想一下,也对,钱姨说的在理,她不能一辈子窝在周记面馆,既然厨艺有所长就该往高处走走。嗯,也就将周掌柜之前和她说的事情告诉了钱老太,钱老太一听,拍桌说道:“这也好,总比现在要强的多。慢慢来,他日,必能有一番自己的事业。”
这话多半是鼓励赵珊,赵珊也听出了这意思。只是笑了笑,可她心里却有另一番打算,她想做别的,可却苦于没有机会施展自己以前的专长。唉,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钱姨的话虽然在理,可她听来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暮锦最近虽然对她是温柔亲密,感情进了一大步,可那也是因为绿雯他们都不在,只有自己在他身边。算是他目前唯一的依靠吧,嗯,算算日子,还有最多10多天,绿雯就该回来了吧。
嗯,她和暮锦才单独相处了10天左右,可这10天却比任何时候都甜蜜。赵珊嘴角弯起笑了笑,就让她将剩下的10余天的独处时间好好利用上吧,和暮锦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可她觉得现在的自己还给不了任何保证给暮锦。所以,她只有按耐住自己狂躁的心,好好努力为暮锦创造一个衣食无忧的家才行。到时候,正大光明迎娶他,兑现除夕夜的承诺。
底下赵珊就开始忙碌起来,也可以说是多半受了钱老太话的影响。而日子过得也很快,一晃就过去了大半年。在这期间,赵珊被周记面馆的周丰周掌柜引荐给了她在鹄阳城里最好的淮扬酒楼做掌勺的损友赖秋凤,人称老赖,凤大厨是也。赵珊至今还记得刚去淮扬酒楼时,呵呵,那阵子可一点没少吃苦。
记得那日的收弟子考核,唉,刀工的考核她是勉勉强强师傅点了个头,周掌柜给了好话,才留了下来。先是从杂工做起,杀鸡宰鱼切菜洗碗烧火,都是琐碎繁杂的事情,累得赵珊差点没想逃了,倒夜香也没这么苦过。可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也就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她知道这凤师傅是故意诚心折腾她,原以为最多是做打下手的事情。配菜做不了,至少是个打荷吧,结果她做的是厨房最脏最累的活——烧火丫头兼打杂伙计。也就是俗话说的“水台”,赵珊是欲哭无泪,想想每天这一身的腥臊油烟味,她是想洗干净都不可能,每日下工后,洗澡是她做的第一件事。还好,没多久就夏天了,冷水澡也没事。
可是暮锦她没敢再随意去触碰了,她知道暮锦有点洁癖,更多的是赵珊心里自卑因素作祟。她觉得自己去淮扬酒楼拜师学厨艺,不但没长进,反而社会地位越来越低微。纵使是凤师傅,也还是要看客人的脸色行事。赵珊心里依旧想着还是去经商做买卖妥当些,可现在的她能做什么买卖,总不能摆一辈子地摊吧。
实际上在淮扬酒楼,赵珊现在混得还好了。成了凤师傅的帮手,只负责最轻的配菜。而炒菜她还没到时候,可最近有次意外,凤师傅病了几日,别的师傅也不愿担这大勺。也就让凤师傅目前最满意的徒弟赵珊临时担了几日大掌勺,倒也让众人吃了一惊,这不起眼的赵五娘,原来真是个会做菜的主。经过凤师傅大半年极尽苛责的严厉教导下,赵珊的厨艺与往日更不可同日而语,假以时日,必可超越凤师傅。
尤其现在淮阳楼又多了两道门面菜,一个砂锅鱼头汤,一个水晶肴肉。这都是帮厨赵五娘的独家秘方菜,赖秋凤‘凤大厨’最得意的弟子。赵珊听后厨那些伙计讲这话与她听时,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这两道菜是她在以前世界做帮厨时跟个大厨子学来的,呵呵,她哪有发明一道名菜的本事。总是觉得自己欺骗了很多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
而最关键的就是,最近不知为何,暮锦突然和她生疏了起来。仿佛过去的那段独处的日子是做梦,甩甩头,赵珊继续在厨房忙自己的。师傅让她做花刀练习,她不敢马虎,就算家里有事,也要先摆在一边。
家里,秦暮锦正抱着赵珊送他的那只波斯猫儿雪球,抚摸着。心里一阵难受,他和珊是怎么了?钱姨不是说珊现在做厨子出息了嘛,淮阳楼的客人很多都是冲着珊的那两道菜去的。说是要吃正主做的原滋原味的菜才是尝过名菜了,有这成就了,她为何还不满足,每日老是愁眉紧锁,还有就是她的来历?
秦暮锦心口揪疼起来,赵珊可以告诉流云,为何不告诉他?如果果真如流云所说,珊不是赵五娘,是别人。是个不知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流云说这话时,他和绿雯都吓了愣住了。原来流云的目的是告诉他:“如果你怕珊的话,就离开她。他不怕珊,因为爱。”
他知道自己和珊本只是假夫妻,就算现在都还并无夫妻之实。可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赵珊却从未与他谈起过,想起她连公鸡母鸡谁生蛋都不知道,想起本识文断字的赵五娘突然连写个字都歪歪斜斜了,可她却突然会做一手好菜,会讨人开心。喝酒喝了超过三小杯就会醉,更别提赌博啥的。林林总总的不同,让他和绿雯不得不相信流云所说的话,可为何她只告诉流云一人,而他们是她朝夕相处的家人,却被瞒着。
矛盾
秦暮锦眼睛里流出一行清泪,坏女人!坏女人!最近别说是吻他亲近他,现在看到他都会躲开。难道她终嫌弃自己这副身子骨了,觉得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枕头了。绿雯让她搬到里屋来睡,这浑女人却坚持睡在新加盖的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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