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躲,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反而低头吻上她的唇。她今天穿了一条白粉相间的棉质长裙,中午与施晴午睡,现在内衣都没有穿上,他隔着裙子摸她的胸,她怕他兽性大发马上便想逃开,他自然不让,越吻越深,待她一张脸都因缺氧而涨红才放开了她。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眼里只有迷乱。
“木木,我们去爱琴海吧。”他把她的头置在他的腿上,一下一下地用手梳着她的长发。
婴儿房的地毯很软,她动了动身体,舒舒服服在窝在。抬眼瞥了一眼施晴,她正一个人滚着小皮球。
“为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我想求婚。”
他的语气太轻浮,她听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在开玩笑。当下的气
氛也不凝重,反倒非常轻松,她也不把他的话当真,也开起玩笑来。
“现在怎么着急了?先前不是很淡定呀,别急别急。”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两句,她就红了脸,手捶了一下他的肚子,娇斥道:“讨厌!”
“我喜欢你的讨厌。”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喏,都这样不如意了,还要担心被小三和二奶盗墓,多累!”她喃喃道。
晚上他带她去看电影,看的是《toromebsp;走出放映厅的时候,她一边走一边跟他说着感想,想了一下,她又说:“哥哥,我们去意大利吧!”
他一点都不惊讶她这样的善变,到达了目的,他自然是含笑答应。
只是,计划跟不上变化,待他们将一切事情都准备好了,施晴就病了。
那晚他们在房间里收拾东西,他们在争执着要不要带避孕套,安凝木自然是反方,“都不□为什么要带避孕套!”
他当她这话是傻话,自她手里拿过那小盒子,又重新放进了行李箱。“到时再买会很麻烦。”
她正想抗议,就听到敲门声,她过去开门,月嫂神色不妥。
“怎么了?”她有点害怕,施浩晨这时走了过来,搂住她的腰,再问了一遍。
“小小姐病了,正发着高烧。”月嫂知道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有多宝贝,话也有点哆嗦,就担心遇上不明白事理的主,会把责任往她头上扣。
虽然吴珍妮告诉她,孩子生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她还是非常担心,巴不得病菌可以落到自己的身上。
家庭医生过来的时候,安凝木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仿佛看见了救星。
施浩晨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过去。“坐着,别添乱。”
其实这小小的病确实没有什么,只是这是施晴第一次生病,所以大家都非常紧张。吴珍妮虽然是有经验的人,知道随着母体带来的低抗力慢慢下降,孩子就容易受外界的影响,容易感冒、发烧以及咳嗽。尽管如此,但她也免不了慌张,拿着电子探热针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医生细细地讲了病因,随后开了药方。当她听到要打点滴的时候,她扯了扯施浩晨的衣服,他低头。
“为什么要打点滴?”
“会快一点康复。”
“但是……”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仿佛将要打点滴的人是她。
吴珍妮自然知道安凝木那点娇气,从小她就不愿意出入医院,更别说打针打点滴什么的。于是她对施浩晨说:“生病是正常现象,没事的。
你跟木木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就好。”
护士的动作很快,转眼就挂好了吊瓶,她自然不愿意走,针头快要扎进施晴娇嫩的皮肉里,她的泪便掉了下来,他将她藏到她的怀里,不让她看到。她的泪转眼就染湿了他的衣服,听到孩子的哭声,她的泪掉得更加汹涌了。
她看着那针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流,她觉得时间过得漫长,那样坚硬而冰冷的针一直插在孩子的皮肉里,一定很痛很痛。想着想着,她又红了眼眶。
房间里只剩下,她与施浩晨,他坐在她身体,由她依偎着。
“我好难过啊。”她抠着他的手掌。
他应了声,大手将她的手收入掌中。
“你说是不是晴晴知道我们要抛下她去玩,所以她就病倒了。”她幽幽地说。
他的嘴角微乎其微地抽了一下,不知道她那里如此幼稚的理论。他觉得她的童年定然是充满不快的回忆,所以才会如此可怕的阴暗面。他搂住她的手收了收,很耐心地用哄孩子的口气对她说:“怎么会?她现在很努力地让自己康复,你没有感受到吗?累了的话就睡吧,我看着呢。”
她静静地贴在他怀中,他有力的心跳让她觉得这如此脆弱的时刻又重新衍生出勇气。
“我不如意大利了。”
“好。”
“我不要睡觉。”
“好。”
“你要让我看着晴晴。”
“好。”
“你为什么什么都说好呢?”她抬头看他。
“你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假如你生病了,我也会想你现在这样的难受。”他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说,“你明白这种无能无力的感受了吧,就算你很想替她承受,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不要总让我难过,可以吗?”
如果有人愿意易地而处,当你那么他定然爱你极深。
“我不是故意的。”她吸了吸鼻子,他将衣角递过去,她毫不犹豫地往上面擦。
“我知道,那你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吧?”他温和地哄诱。
她抬头便想说不,但看到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她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很放心,“那你帮我看咯。”
其实她已经很困倦,平时这个时候她已经入睡许久了。他知道她已经累得很,但她的担忧他看在眼里,要是直接让她回房间睡觉,她就算愿意也不会睡得安稳。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施晴,同样的心痛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