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如此说,他只是面色沉静,沉吟一会淡淡的说道:“宇礼那丫头的话没有传到吗?你倒有些胆魄,敢留下来等我”
“宇礼吗?喔……刚喳喳呼呼的跑过来就上父过来了,我一听是您过来了,那定要好好款待,这不,我就准备好茶具在此恭迎您的到来了”我装着没听懂笑笑的又递上一杯茶给他。
“是吗?那宇礼没有跟你说原因吗?”他接过我手中的茶把玩着。
“噢……她说我过年不回萧家拜见您,很是不该,想要对我家法伺候”我凑上前去歪着头看着他,继续道:“我呢?刚一想还有些不明白啊,父亲已被休,当然就不再是萧家之人,而我呢,又被改了云姓,而这被扫地出门之人怎可再回去,更何况是过年,这可是个处处得讨个喜庆的日子,我去怎么也不适合吧,后来我想明白了,我还真是错了,虽说父亲是断不可回去,但是怎么就我身上也流着萧家的血,于情于礼都应该回去拜见一下,虽说皇上已摘除了我的萧姓。”
“你这左一句皇上,右一句云姓的,是告诉我你已经选择好了吗?”
“萧家并不适合我,如果说对萧家没有冤恨那是不可能的,过激的行为我也做不出来,最好的选择便是离开,我的父亲因为萧家远离了生他养他的云家,却因为我的出生来到这寒酸的小屋一个人生活,这一过就是八年,但是却很幸福、平安,四年前又因为萧家而离开家你们所谓的寒酸对我们而言却是幸福、快乐的地方,四年后却又因为萧家我的父亲又进入天牢,差点沦为军妓,而我又再一次的被萧家遗弃,请问,我的上父,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我喝着手中茶苦涩的抬眼问道。
见他蹙着眉不说话,我继续道:“我跟父亲说,萧家如此待我们,我们是不是该反击,也让她们去天牢住上一段时日,父亲说,遥啊……那个地方只是不适合我们,我们离开就可以了,但是你终是萧家血脉,就算它再有负于你,今生你都不能负它,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声音越笑越大,怎么苦涩的味道却越来越浓呢?最后竟无法控制的咳嗽起来,我赶紧走到他旁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因为咳嗽让他眼睛不再漆黑到底,眼底流出一丝雾气,他伸出冰凉的手抚着我的脸问道:“丫头,上父是不是错过了很多……”
我皱了皱眉头,伸手握着他的手,这么凉,转身让莫莲将我的热水袋拿来,继续道:“对于萧丞相来说只是她随便找了一个男人睡了一觉,一不小心便留了种,之后也就结束了,我想萧家家谱中都没有我的名字吧……”
“如果我说,萧家的种从不留在外面,不能回到萧家那便只有毁之……”上父冷声道,却有些复杂的看着我。
“毁了我……告诉我,毁了我之后对你们萧家又有些什么好处”我挑眉问道,将莫莲拿来的热水袋放到他的手中继续道:“这个是暖手的。”
他怔仲的拿着我塞给他的热水袋,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里面是酒壶,只不过我在外面缝了一个袋袋,我画了可爱的小猪让父亲帮我绣了上去,“你这么聪明,我想这其中厉害你应该明白,”眼中一抹神色迅速闪过,我还没来得及抓住,就见他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不明白,我只想好好找个自己喜欢的男子结婚生子,给我父亲重新再找一个疼他惜他的女人,简简单单的过自己的日子也不行吗”我看着他无奈的说道。
“女子怎可没有作为,萧家也不养无用之人”他冷声训斥道。
“不养无用之人,笑话,萧家有养过我吗?如果不是那场比试,我想你都不知道有我这个人,”我讽刺道。
“那又如何,现在知道就可以了”他揉了揉额头,脸上带着一丝倦色。
“上父,我跟父亲两人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我们会尽我们所有不再让自己受伤害,不论是谁,一旦真超出了自己的那一份底限,再善良的人也会成魔,像现在这样,大家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不是挺好的吗?为何非要打破这份宁静呢……”我走上前在他头两边的穴位轻轻的按摩着。
见他还是不语,我嘻嘻笑道:“虽说我对萧家没有感情,但如你所说身上流的也是萧家的血,我想你也不愿对我下狠手吧,因为我比你那些所谓的孙子孙女要可爱的多了。”
“呵呵……是可爱的多了,我第一次听女人会形容自己可爱”他好笑的说道。
“那过几天我想去参军,这家中你能不能帮我顺带照应着点”我得寸进尺的说道,如果有他照应,萧家那些小喽喽应该就不敢怎么样了吧……
“你去参军……”他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现在国家已经这样,四大家族各有各的利益,但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谁也不想当亡国奴,国家亡了,我们都得沦为阶下囚,对了,上父是土生土长的风翔国人吗?”我问道。
“当然,没有人会比我更爱这片土地,这里留满了我的记忆,你去参军,是不是觉得凤翔国还有希望,”他问道。
“希望,当然有,只要我们去努力,机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