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在美女面前,变得滔滔不绝起来,我觉得他并不坏,但我知道一点,他是个性开放者,也许是受西方国家的影响,在那方面比较*,外表举止表现出很冷静,在二十分钟不到,甄兰就投入了对这个男人的信任和爱慕来,平时不爱表露的甄兰常常把自己真实的一面隐晦得很深,但是一旦喜欢上某个人,就会很显露出自己的情感来。就象我二十才出头时,只要是自己喜欢的,无论对方年龄、家资如何,都不在考虑之外,爱上了就是爱上了,马上生出好感来。
看他们聊天,小叶和我把手肘压在扶栏上,头朝向大厅下面观望,那些个一直在拼命呐喊的帅哥靓女们,妙语连珠、“黄”话成堆,我们站在一块观看,时不时棒腹大笑,今晚的主持人表演的节目相当火爆。
“小叶,周楦,你们太不够朋友了,把我晾到一边”吕宗伯把脸从甄兰那一端移向我们,本来他的嘴巴是对着甄兰的耳朵在说话,一下子发现身边没人了,感到有些拘谨。
“小吕哥,你们聊你们的,我们自己玩自己的”小叶拉扯着我继续看,我们端起红酒,连二连三的碰杯,我注意到台子上那个阿梅和她的女朋友就站在场外,两人搂搂抱抱,唧唧我我,看得我心里直痒痒,我象看到了我的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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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酒有点酸涩,跟小叶喝干了手中的酒,甄兰向我的空杯中又添了些酒,浓浓的酒味,我有些微醉,“你怎么啦?还能喝吗?”小叶问我,我没有理她,而是从栏杆上爬了出去,钻到了人多的地方,一排男男女女扭动着屁股,大声喧哗,我的身形扭动,四肢配合音乐,左右拉开,“数到三,大家跟我一起跳起来”那是阿梅震憾人心的声音。几个熟识的女人缠绕在我身边,“hi,你好啊!”有个女孩上来跟我招呼,“怎么又是一个人?没人陪你玩?”她把头摇晃了二下,在白光与绿光中穿梭,若隐若现,女孩搂着我的腰,在我背后磨擦,我心头俱感燥热,反转过身,跟她面对面贴面抱在一块,扭作一团。
“周楦”背后有人连叫了我三声。想看
第13章乍雷的消息
小吕跟叶子跟了过来,围绕在我附近跳起来。我移开那女孩搂着我腰的手,一个人走回自己原来的位置上,静静的坐在那儿喝闷酒,一扭头,甄兰用蛮力抢过我的酒杯,拉着我的手,往一边环住我的腰身,“不开心就不要喝了,干嘛要折腾自己?”她用手扒开散在我额头的碎碎乱发,在我额头上动情地一吻,“可怜的宝贝,别伤害自己,身体要紧。”原来她注意到我的不开心,一直观察着我。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你不知道?”我哭了,女人之间,常常会相互感动,因为同是女人,所以生得一样的软心肠,一样的弱小,也便相怜相惜起来。
她依旧扶着我,把我抱到怀里,我靠在她胸前,还是止不住哭腔,“别傻啦,想做什么就做,想说什么就说,不要刻意伤自己的身体。旁人是不会当你一回事的,因为大家都有伤心事。”这个女人平平常常的一些话,很让人感动。
“我知道,嗯”我止住了哭。
甄兰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燃了香烟,塞到我嘴边,又点了一根,抽了起来,突然问我,“还是为了那个女孩儿吗?”
我没有作声,半年前的那一次,我跟甄兰讲了我的故事,讲完,我伏在她的肩头,不住地抽泣,她说,她也讲一个秘密给我听,算是跟我交换。几年前,她跟自己的表弟有过一段恋情,这段感情令她刻骨铭心,因为不能爱,她远走它乡,来到了这座城市。她说起来很随意,象并不是那么伤心,但我能感觉到,她从感情里解脱了,变通达了。
她后来晒笑,其实分手后,我并没有绝望,对生活我仍充满了希望和信念,即使不能做情人,我们还是亲人,不是吗?当时她的话确实震憾了我,“做不了情人,也可以是亲人!”可能吗?真的可能吗?……那个人都跟我有五年没有联系了,茫茫人海,实难相见!
“只要你肯,没有不能的”她这话激励了我。
我肯,我当然肯,有什么不能的,这些年,我一直在心痛不已,我的记忆象出了毛病,总是把不该记住的记住,把该记住的全都忘记了。我总记得她在最后,所留给我的痛,却忘记她也曾留给我许多的美好回忆……
“周楦,人生很短暂,一晃就完了,别以为青春会一直等着你,你也不小了,该找一个自己爱的人了,不能总这样空着,有些东西,注定是得不到的,今生今生,你们只有芸花一现、一刹那的美丽,是人力无法改变的现实,不如珍惜你的眼前人。看准了,就好好享受爱情吧。别等过了那个时候,再去后悔……”甄兰的话让我听到的是“人定无能”、“不要跟命运作对”,这样丧气、令人妥协的话。我的头拼命摇晃,“不,我不。我要找她去。”
“楦……”
我冲出了酒吧。把甄兰丢在那儿,她坐在那,一定纳闷着。
“周栎,给我查一个电话号码”跟我弟打电话。
“哦,是老姐呀,哈哈,怎么舍得打电话回来?什么时候回家?妈他们好想你,你都好几年没有回过家了”他第一句就是催我回去。这个周栎就是抢走我少年幸福的罪魁祸首,从十六岁后,我极少回家,母亲找了第二个男人,生下了周栎,这个跟我有二分之一血统的弟弟,成了她最疼爱的孩子。
“姐暂时不回来,你跟妈还好啦?”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妈妈的事,这个操劳了半辈子的女人,一头白发,日渐消瘦。
“还好,只是妈跟我,……还有爸,挺想你!”小子油腔滑调,我知道他们所谓的想,就是希望我寄钱过去,每次寄的钱都象扔进了厕所里,从没见我妈给自己新添置一件衣、买过一双鞋,都让我那个继父老酒鬼独吞了,那个自称是我继父的男人,跟我有不可戴天之仇,给我留下了不忍揭开的伤痕。
“别跟我提你老爸,是你老爸,跟我无关,以后都不许提了!”我在电话中称是他老爸,简值是一种讽刺,他讪讪而笑,象极了生他的那男人的种,连说话语调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