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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2 / 2)

说到底,他不过是舍不得。

“阿欢…。”

“嗯?”

“阿欢。”

“怎么了?”

安宸歌摇摇头,沉凝一会,又点点头,不着边际地说一句:“阿欢的名字真好听。”大抵是习惯使然,说这话时他的表情温柔又眷恋,语气却是一贯的温和淡然。

我有些失望,指尖陷入掌心的痛楚使我清醒地挣脱他的怀抱,轻柔又坚定地说:“分手吧。不,你和小瓷结婚吧,这次我不但不会破坏还会祝福你们百年好合;唯有这样我才会彻底心死。如果她介意,如果你还犹豫,又或者觉得对我有歉意,那完全没必要。在这家里这样三人的关系我永远不会开心,你给不了我的,就请全部拿走!再不行,我立即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也好……反正,你不爱我就得让我死心,你至少要做到这程度!”

安宸歌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眼圈一阵阵发红,握着我的手紧紧收了一下,我来不及惊呼就被他拉进怀里,心疼万分的道歉。

良久之后,他终于缓缓开口:“阿欢,”似是所有的挣扎和迟疑都不存在般,声音是如此的郑重和坚定,他说:“既然这里这么让你难过,我们就去别的地方。”

“去哪?”

“维也纳。”

我微微怔住,他眉眼有点点柔柔的笑意,垂下头,眼底是带着宠溺的温柔:“我们去维也纳,那里阿欢一定不会难过。”

我一下子就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

谁说这男人不会说甜言蜜语的,谁说他无害来着,要是生在古代,他安宸歌就是天下第一的使毒高手,低眉浅笑间杀人于千里,他比苗疆毒蝎子更来得防不胜防,用一味叫温柔的慢性毒药,让我尝了十年的甜头,饮鸩止渴,蚀骨穿心。就是此时此刻,我明明已心如死灰,因他这一句话,这一个笑容,我他妈的就立即感动得五体投地掏心掏肺!

只因,这个男人说,他要和我私奔。

是的,我愿意(4)

凌晨时分,我醒来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发呆。向来习惯睡到饱自然醒的人近日来总是莫名的梦做到一半被惊醒,然后大脑便会好一阵的空白。良久,我才记起昨晚的事情,不由得轻轻笑起来。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到床边的临时沙发上睡的人竟已早早起来,此时房门传来轻微的动静,安宸歌精神抖擞地走进来,见到我愣愣地看他,轻轻将热牛奶放置床头,温和地笑问:“要多睡一会吗?”说着俯下身,一个轻轻的早安吻落在我眉间。

这样媲美完美情人的安宸歌着实很动人,我顺从的点头“嗯”了声。落地窗的帘子被拉开,外面的天刚蒙蒙亮,晨雾颇重,难得在这样的清晨睁开眼便可以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庞,清冷的晨风溜进来,吹乱了几缕他额间的发丝。

“安哥哥好像瘦了好多。”我轻轻抚上他清瘦的左脸,掌心感觉到微微冰凉的触觉。

“难不成阿欢希望我提前发福?嗯,我得想想其中到底有何居心。”安宸歌轻轻笑着打趣。

我脸一红,没好气地点头:“被你猜中了!我就是想着你发福了才好,就没有别的女孩子缠着你了。”说完羞得赶紧躲进被窝里假睡,可一颗心实在太愉悦,我掩着嘴角无声的偷笑,笑着想这样的早晨何其美好,老天拿什么给我都不换,能和他这样相爱一分一秒,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都叫我安慰。

接下来的几天,我心情前所未有的喜悦,人却变得懒洋洋的;公司的事情我丢给了安娜娜,推掉了许宁宁的约会,有次虞仲之的助理来电说要主设计师的我参加华南之星的沙盘模型剪彩典礼,我叫宋宋代替我去打发了事。变得喜欢呆在家里,每天让陈嫂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每天的早晚餐倍感珍惜地陪在爸爸身边;三五次下来,也倒真的觉得这几年不懂事的自己错过了很多美好的时光。于是更加想儞补过去逝去那些原本可以很幸福的时光。

难怪有句话说,女人一旦谈起恋爱,便与世隔绝。就算明明没什么事情,光是静静坐着,偶尔两人不经意对上的视线,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也觉得日子是如此的鲜活。只是这个男人学聪明了,绝少会聊到白流瓷,倒是我偶尔会主动问一下她的事情,又听到她身体并没有好转。

也是了,这深冬时分,她那羸弱的身子骨能好了哪里去。我提议说我要去医院看看她吧,近日她以医院为家,在家里极少能看到她倒也真的让人担心。

安宸歌想了想,点头说,也好。

白流瓷住在专属的高级病房,布置得倒也算温馨;我到的时候她静静熟睡,苍白着一张小脸深深陷在被窝里,恬静得像个玩累了的孩子,一点也看不出被与生俱来的病魔折磨的痕迹。

从某些方面来讲,白流瓷有我比及不上的特质。

是的,我愿意(5)

她醒来看到我坐在旁边,愣神了好一会才问:“宸歌呢?”

“哦,估计是去问医生你何时可以出院吧。”我漫不经心地削着苹果。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急匆匆干嘛去了,我等了好久也没见他回来,我猜他定是为免尴尬才故意避开了。

“是吗?”白流瓷神色恍惚了下,秀气的双眉微微蹙起,隐隐显露担忧。

我忍不住开口道:“放心吧,你会没事的。”说完又觉得这是句废话,从小到大想必她也听腻了吧,可立场尴尬的两人,我实在没法轻松面对。

但很奇怪的是,我明明不喜欢她,此时此刻却也忍不住同情和怜惜她;而白流瓷,更没见过她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敌意和刻薄。我们之间明明隔着一个安宸歌,却不像外人猜测的那样斗得你死我活。

我其实看不懂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苍白淡静的,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可到底是不屑与我争,还是吃定我争不过她?

相对无言的沉默实在很尴尬,我起身准备告辞的时候,白流瓷蓦地叫住我,她说:“姐姐,谢谢你来看我。”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不客气。”说起来,这些年两人间的姐妹情越发淡薄,是那种心照不宣的冷淡;即便听说她又病犯急救,我也只是麻木地点个头默默听着;她病了,自然有大把人跟着捧着照顾着,轮不到我/操心;我忙我的,吃喝玩乐,伤心难过也不会找到她参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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