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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黑衣男子不答话,他故意磨蹭了一小会儿,让黑衣男子等的不耐烦了,才慢慢吞吞道:“哎呦,看在你收留我们的份上,那本公子我就好心告诉你吧,你的夫人可是狐狸精,你不要对我说你不知道?”
“什么?”这个消息,确实出乎了黑衣男子的预料,让他开了口。
“呵呵,我说的还不够明白么,你的尊夫人,她是非人类,不是人,她借用了我的朋友的样貌,她就那么不自信要别人的脸才能活,甘愿当别人的影子,真是恬不知耻到了极点。”赵夜安的声音越说越大,也越来越愤怒。
屋子里的三个女人,都被他的一翻话吵醒了,似乎他们聊的是那女人,暂时不关她们的事,自是躺着都不动,只用耳朵听着。
黑衣男子薄唇微抿,暗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赵夜安,像是看着死人一般。
赵夜安还是那副,不怕死的模样,厌恶地皱眉道:“你别拿那样的眼光看我,我说是绝对是真的,你虽是魔修,修为绝对不在我之下,你怎会瞧不出来她是妖精?”
黑衣冷冷地盯着赵夜安,他居然看出来自己的是魔修?
同时他又困惑不已,他也是在半年前才从长长的一觉中醒来,他感觉自己似乎睡了有万年之久,醒来之后有很多事情忘记了,做事完全凭着本能,才会没注意到,自己的夫人,可能是妖精。
可笑,他睡了那么久,醒来只记得百花香,只记得那个名字,对她那么好,她却不是她?
一九零他是,光明的使者!
事情怎会如此可笑?
不过是他沉睡了那么久,醒来依稀记得的有那个女子身上的百花香,还有那个怎么都忘记不了的道号与姓名。
他直觉那个她的曾爱过的,依着本能行事,恨不得把一颗心掏出来对他,她却不是那个她?
这让满心欢喜的他情何以堪?
这么久的坚持,不是笑话么?
黑衣男子眸光一动,很快想起了来这儿的目的,暗沉的眸光越过了赵夜安,射向了大床之上。
叶明明打了个冷颤,因为她感觉到两道犀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让她很不自在,好像被剥光了衣物似的难受。
她豁然起身,猛地掀开被子,直直坐起身来,迎着黑衣男子的眸光对视着。
虽然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坐在床上,高低不同,气场看似对叶明明极为不利,也许是这男子的恶劣行径,彻底热恼了叶明明,硬是撑着,暗潮涌动,互不相让。
过了会儿,室内的低压突然消散,叶明明唇角一弯,懒懒地笑问出声:“呵呵,偷看女人睡觉,就是阁下的待客之道,有点意思。”
黑衣男子微顿了下,随即恢复了来时的模样,似乎对她的话视而不见,只想知道真实的答案?
收了那冷戾的气息,却仍是冷漠地开口:“说,你到底是谁?”
叶明明愕然,原来如此?
这人把她们几人关在这儿,半天不闻不问,现在大晚上跑来,就是问自己是谁?
她叶明明与这人能有何关系,不过是才见过一两次的路人罢了!
这种人她压根不想与之有任何关系,如果现在能划烂那女人的脸,彻底让她变个模样,再顺顺利利地离开这儿最好不过,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是的,她讨厌被困在不熟悉的地方,那种无力的感觉很不好,那样的经历有过一两次就足够了,她不想经历太多。
即便是处于不利的位置,她如今是金丹修士呢,在气势上也不能输了,淡淡应了声:“我就是我,阁下看起来也不是糊涂人,软禁我们在此,是何道理?”
“想便做了,有何不可?”黑衣男子对叶明明的问话很是不满,冰冷的目光,似是要穿透了叶明明一般。
叶明明抿起红唇,这人太没礼貌,太狂妄了,她不喜欢!
还是师兄好些,虽然有时候师兄也挺别扭的,说话也能噎死人,但比这能冻死人,要吃人的模样强太多了。
晕死,她魔怔了么,为何要把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从过面的不同类型的男人来拿来对比?
不行,一想到那人,叶明明就冷静不了了,自己是脑袋坏了吧,这样坐在床上的样子,被人看去,师兄知道了肯定不喜,她自己也不喜欢,赵夜安她压根没把他当男人,嗯,他话向来多,又同叶明明聊得来,倒像是闺蜜的感觉,算是例外。
心动不如赶快行动,手指摸上了不知从那儿飞来的,盖在身上的被子,拉开一角想从床上跳了下来。
突然,门口的那道黑影一动,如旋风般往大床的方向冲了过来……
就在黑衣男子快如闪电的身影,即将靠近叶明明的身边时,赵夜安从旁急速窜了出来,手中多了把荧光闪烁的宝剑,与他过起招来。
叶明明一时愣住,还好赵夜安反应个够快,不然她真应付不过来?
难道,这人深夜来此,不止是问自己名字,是要对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