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添鸿心里嘲笑林家的幼稚,怪谁?房地产商?还是钉子户?这是谁的错?手机短信显示:立即行动!曹添鸿一挥手,几十个迷彩服、保安服将孤零零的小屋围得水泄不通。
曹添鸿拔打电话:“喂,120吗?我们这里有人病倒了,快来!这里是……”站在他身边一个医生接了电话,立即一挥手,救护车就响起了“苦啊,苦啊”铃声,迷彩服抬出一个大吵大叫的老太太,迅速地送进救护车,救护车疾驰而去。还好,因为断电断水,这家年轻人借宿在亲戚家,就一个老太太留守着。
曹添鸿又打了一个电话:“搬家公司吗?我们……”
一个正在指挥搬家具的人接了电话,不到十分钟家具搬上了卡车。接着,推土机、挖土机一齐行动,渣土车一辆接着一辆消失在夜色中,半个小时不到,林家小屋、院子、屋子前后的树苗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家的房子就这样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偷走了,一块荒地就这样诞生了。当天亮的时候,林家儿子儿媳不会惊叹现代化工具带来的神速,只有满脑子的疑惑和无穷无尽的怨恨!
曹添鸿带走他的人,将迷彩服、保安服收起来,每人发放一百元现金。他不忘叮嘱一句:“谁乱说,下次就不喊你来!记住,管好你们的嘴!”
“这钱真好赚!”陈家辉拿着钞票想,他高高兴兴地把钱放在衣兜里骑上摩托回家了。
第十八章昂贵的菲林
题字:李秋燕眼睛瞪得圆圆的,眼角几乎都变形了:“去,我如果嫁到城里去,用得着这么辛苦?你看看我,这衣服还是去年的,项链连鸡心都没有,人家老大妈都有这有那的,穿金戴银的,我呢,走出都感到丢人!”
陈家辉脑袋嗡嗡的:“胡扯到那里去了,不可理喻!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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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甸,李秋燕家。
陈家辉刚刚进门,就听到舅妈和李秋燕的谈笑声。开门一看,围着八仙桌坐着四个人,李秋燕抱着杨杨、林秀红、刘正洵、李荣贵在一边谈笑风生一边打牌,两付扑克合在一起打八十分。众人看到陈家辉回来了,礼节性地招呼一声继续埋头奋战。
李秋燕说:“阿辉,去烧点开水来,我们渴死了!”
陈家辉烧好了开水,给每人泡上一杯安徽毛峰。李秋燕说:“阿辉,把杨杨抱去,我累死了!”陈家辉抱过杨杨,小家伙睡得很香。陈家辉走进房间将杨杨放到小床上,一直等到午夜,打到“艾斯”才过了关收手散场。
陈家辉心里不舒服:“小燕子,以后打牌不要拖得这么晚!深更半夜的。”
李秋燕洗着脚白了陈家辉一眼:“舅妈、舅舅来送东西的,她们商场里中秋节发放的月饼,发多了就送给我们!我伯伯过来看杨杨,就顺便打一局八十分的。”
陈家辉说:“我不是反对打牌,我是说早点散场!”
李秋燕把洗脚水拨得很响:“少来,你就反对我打牌,我整天带着个孩子,又不敢出去,你又不陪我,我闷死了,和我们家亲戚打牌你也反对!”
陈家辉说:“我没有反对!”
李秋燕叉开双腿,把脚晾着桶边上,声音很高:“你就是反对!我不上班赚不到钱你就小心眼了!”
陈家辉说:“这哪跟哪啊?与上班不上班有什么关系啊!”
李秋燕说:“我明天就去上班,你带孩子!”
电话铃响了,陈家辉说:“这么晚了,还有谁打电话来啊?”李秋燕站起来接电话,脚桶倾翻了,她忘记了自己正在洗脚,洗脚水洒了一地。陈家辉皱着眉头:“能不能慢一点啊?毛手毛脚的!”
李秋燕干脆坐在床边上,赤着脚嘟着嘴望着窗外:“你是死人啊,你不会接电话啊?你起来接了,我怎么会把桶踩翻!”
陈家辉不明白,李秋燕怎么变得有些不讲理。
杨杨被电话铃声惊醒了,挥着小手哭起来。陈家辉抱起杨杨,腾出一只手接电话。曹添鸿打来的,听说今晚的拆迁工作很顺利,老板请他们几个小领导吃饭喝酒ktv,刚刚回到家,要陈家辉将林秀红、王家明的“床上菲林”保管好,原因是王家明说话不算话,还有5万元没有到账。床上菲林一共32张,按照曹添鸿的布置,冲印了二套照片,一套送给了王家明,一套曹添鸿保管,沙三、曹杨鸿、曹添鸿、陈家辉每人保管8张菲林。
曹添鸿绝对不天真的,一套照片换了“几桶水”,32张菲林换取的价值应该远远超过“拆迁组组长”的,将是一口“井”。
陈家辉放下电话预感到自己不可能在短时间里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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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李秋燕生气了,好像要哭,顿时心生爱怜,将杨杨放在小床上,重新兑好了洗脚水捧到床边。
他蹲下身子,给李秋燕洗脚:“大格格,奴才给您洗脚了!”
李秋燕想生气又想笑:“少来,把我弄得生气了,再来哄我!鬼花招真多!”李秋燕把脚甩出脚桶,陈家辉抓着轻轻地给他洗着。李秋燕说:“不行,你必须向我道歉,以后不许惹我生气!”
陈家辉给李秋燕擦干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