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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2 / 2)

李秋燕下了床,准备去寻找陈家辉,外婆回家了,李秋玲寄宿在学校,扬扬一个人睡在家里不行。她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陈保良、孙阿珍也睡不着,陈绍奇听到响声说:“保良啊,小辉怎么了?”

孙阿珍说:“去捉鱼不曾回来!没有你的事情,你睡吧!”

长期卧床的老人耳朵一般都很好,陈绍奇不放心:“我才听你们电话里说,小辉没有回来,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太晚了!怎么办?快出去找!”说完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像要爬起来。

陈保良瓮声瓮气说:“爸爸,你别烦神,我们去找,你别再添麻烦!”

久病床前无孝子——在这样焦急的时候陈保良顾不上什么礼貌、尊老。

陈保良拉着孙阿珍刚想出门,陈绍奇喊:“等等,保良你过来!”陈保良不耐烦地走进西房间,陈绍奇说:“条桌抽屉里有几枚铜钱,你拿三枚出来,康熙的!”陈保良问:“现在拿这些做什么。我们都急死了!”陈绍奇喘一口气:“打卦看看!”陈保良半信半疑地找出三枚“康熙通宝”八仙灵器钱,捧在手里。陈绍奇说:“相信则灵!要心诚,我收荒货的时候遇到个稍微通晓周易的人说的……”孙阿珍点燃佛香退到一边不出声,陈保良按照陈绍奇的指导,他先洗脸洗手以示对神明的尊重,将要问的事情在心中默念着,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摇着铜钱,铜钱在手心里叮当叮当的响着,摇了六次之后,陈保良分开双手将铜钱抛出去,两枚“康熙”字样向上,一枚“扇子葫芦”图案向上,陈保良将占卜情况告诉陈绍奇,陈绍奇说:“两阴一阳数七,为少阳。”

孙阿珍说:“不懂什么少阳,你说小辉怎么样?”

陈绍奇说:“记得不太清楚。少阳为‘地山谦’卦,非吉则利,求财薄利,谦虚待人就能心想事成!”

陈保良说:“噢,就是说,小辉不会有什么大事。”

陈绍奇有些累了,低低地说:“去找吧!去吧!”

陈保良、孙阿珍出了门慌了神,东南西北——到哪里去找?

陈保良说:“去南边找,北边水荡子淹了,他们不呆,不会往水里钻!”

孙阿珍“呸呸”两声:“找点好话说说,什么‘钻’不‘钻’的!”

夫妻两人过了渡船,张渔翁也着急起来,三个人就一起拿着手电筒从渡船口出发,沿着老通河向西,再折向北边国道,过了国道顺路去李秋燕家看了看,陈家辉还是没有回来。三人安慰李秋燕几句立即去南边的桃花池,再顺在踩着田埂绕着桃花甸向东向北,到了三清寺,依然没有他们的踪影。

几只狗狂吠起来,宁静的夜色中昂昂的响。

回到渡口,张小渔还是没有回来,张小渔的妈妈倚在门框上哭,三人过了老通河,张渔翁要她守着渡船,天大的事情都要保证渡船正常摆渡。

张渔翁说:“去窦闲珍家‘打时’看看!”陈保良这才想起窦闲珍会“打时”的。

三人敲开窦闲珍家大门,窦闲珍听他们一说,立即拿出一块红缎子,打开来露出两片“告爪”(告,祷告的意思;爪,读“zhao”,足、脚的意思)来。“告爪”是挑选上好的竹根做的,将五寸来长的竹根劈成两半,形状仿佛两只脚,由于长时间不用,古铜色的“祷足”上斑斑点点的,窦闲珍用一块干净的布片擦拭一遍,洗手洗脸,点上佛香,眼睛微闭虔诚地默默念叨着,将“告爪”抛在红缎上。窦闲珍说:“胜卦,方位为北,你们去北边找!快去!”陈保良掏出10元钱给窦闲珍算是“红封儿”,窦闲珍收了钱,说:“不要这么多,哪怕一分钱或红纸角落就好,见红为大就行。”

三人到了村子北边,一条二三十米宽的河横在面前。桥头稍大的一条路向西,绕道过河;小一点的一条路向北,河上一座简易的木板桥,桥面一尺来宽,四根木桩做成两座桥墩。三人走上去晃晃荡荡的,水乡人习惯了走这样的桥,他们顺着桥身的上下晃荡,身子也一上一下地晃荡着,否则,人就站不稳掉到河里。

过了河,他们到了溪尾村南边,在防洪堤上找到了张小渔、陈家辉的雨靴,三人的心忽然沉到河底,全身冰凉。孙阿珍浑身的力气全部从脚底游走了,“小辉——哎呀”一声没有说完就晕死过去。张渔翁跳下河,在水里手脚并用划拨着大声喊着,陈保良沿着河边跑着喊着……

第十四章色狼闯进家门

题字:李秋燕满脸的泪痕,满脸的倦意。哺乳期的她穿着一件无领无袖的白色汗衫,高高的乳峰将汗衫撑得紧紧的,胸前几滴鹅黄的奶渍,白色的五分裤,雪白光滑的大腿,一双紫色的拖鞋,细细的脚趾犹若玉石一般。王家明直勾勾地看着李秋燕,慢吞吞地说:“送——罚款单的——”

李秋燕觉得王家明那双眼睛能看透她的衣服,慌慌张张地用一只臂膀掩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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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尾村,夜色中的水荡里。

张小渔、陈家辉看到摩托艇快要冲过来了,一齐喊:“一、二——”一齐钻进水里,头顶上摩托艇的发动机声变得沉闷起来。

一秒钟、二秒钟、三秒钟……十秒钟、二十秒钟……五十秒钟……

陈家辉潜水时长的最高记录是七十秒,张小渔是八十秒,这个是三年前的记录。

沉闷的发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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