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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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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溱湖,宽阔,浩渺!今天特别的热闹!

3

溱湖会船由来已久。关于会船的来历,说法不一,传说,南宋绍兴元年,山东义民张荣、贾虎与金兵转战于十里溱湖,金兵大败,义民亦受伤惨重,溱潼的百姓们按当地习俗殉葬了阵亡将士,并于每年的清明节组成篙子船争先祭扫。这些年,里下河的农民种地、打工、养殖富裕起来了,为了既能安心祭祖又能认真会船,就避开清明节,将会船改在清明节的第二天。

碧水浩渺的溱湖上百舸齐集,篙林刺空。每条装饰一新的船上,十多名壮实的庄稼汉着一身的金衣红裤,或是黄衣绿裳,头系红巾,手持细长均称的竹篙,稳稳地山一样站在船的两侧。在锣鼓的指点下熟练地下篙拔篙,整齐而清脆的篙头破水声让人们振奋。水乡的女人也不甘落后,穿红披绿,描眉戴花。数十条轻舟排列在宽阔的湖面上,大方的姑娘、俊俏的小媳妇或者沉稳的中年妇女,蹲坐在俏小的龙舟中。她们手中的木桨在水面上作优美的舞蹈,小船在水花飞溅中乘风破浪。领头的女人一脸的灿烂,用哨声或锣声引领着姐妹们与庄稼汉子一争高低。

谁胜谁负都成了不值得计较的事,不管是谁都漾着笑,欣喜得像刚得了奖状的小学生。这份豁达这份对水的热情,感染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

观看会船人越来越多,李秋燕踮起脚也看不清,陈家辉干脆抱起她骑在自己的肩上。

陈家辉、李秋燕跟着他们一起激昂地打着船夫号子,他们忘情地欣赏精妙无比的水上舞狮子、舞龙,跟着他们一起高声叫好。

沸腾的溱湖就成了船的世界,歌的海洋,溱湖里满是欢声笑语。

陈家辉:“莫道江南花似锦,溱湖水国胜江南。”

李秋燕问:“是你写的,还是背诵古人的了。”

“这句当然是古人写的,我哪有这样水平啊。”

“陈家辉啊,李秋燕啊,你们也来看会船啊。”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李秋燕转身一看原来是村里的窦兰珍,她高高的颧骨尖尖的下巴,村里人喜欢叫她“无事忙”。

“哦,婶婶,你也来看会船的啊。”李秋燕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好,你们慢慢玩,我走了,我去那边买些溱湖烂藕带回去。”说话间,窦兰珍消失在人群中。

陈家辉驮着李秋燕在人群中转悠着,有几小伙子不甘示弱,将肩头也做了女朋友的凳子。路边有摆摊卖杂货、小吃的,中午的时候,李秋燕从陈家辉肩头上下来,买了个棉花糖拿在手里一边吃一边吹,陈家辉花了3元钱买了7个茶叶蛋,5毛钱买了一串臭干,这些就是俩人的午饭了。

他们一直玩到下午会船表演结束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往回走,交了号码小纸片拿了自行车,李秋燕坐在大杠上,陈家辉喊一声:“李秋燕的专车出发了!”

“出发了!回家了!”

“可惜,今天不能兴马泰一日游了,哪天有辆摩托车就好了,带你游遍中国,游遍全世界——”

“不跟你去——才怪呢,你是我的奴隶!”李秋燕说。

“奖励,最高奖励!只要亲一个嘴!”李秋燕转过脸,陈家辉亲了一下她的脸。

4

窦兰珍从溱湖回到家就想着一件事:为陈家辉、李秋燕做媒。

“好臭啊!”窦兰珍一踏进陈家辉院门就连连呸了几口,“孙阿珍,你这个草狗出来啊!我来了,你还躲在家里忙什么!”院子里晒着陈家辉昨天收的鸭毛,在春天的阳光下发出一阵阵腥臭,太阳越好臭味越浓,这些鸭毛鹅毛晒一二个小时就得用叉子将底层的翻到上面来,晒上二三天就可以装进袋子里送到里下河羽绒加工厂。遇到黄梅雨天气就麻烦了,连堂屋里也要凉上腥臭的鸭毛鹅毛,不然,潮湿的羽毛就会烂掉,不但赚不到一分钱,还会血本无归。

孙阿珍从东边的一间小屋里走出来,头上身上粘着鸭毛:“这几天,天气好,赶紧晒。无事忙啊,什么风把你吹过来的啊?”

“进屋说,进屋说。”窦兰珍一把拉着孙阿珍,“草狗啊,你要做奶奶了!”

凤城一带,草狗是指土生土长的普普通通的母狗,一般情况下不会把人叫着草狗的。一种是贬义词骂人的话,另一种就是对关系亲近女人的称呼,要么是丈夫对妻子的昵称,要么是闺蜜之间的戏称。窦兰珍和孙阿珍算得上是闺蜜,小时候一起上学,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一起辍学回家打猪草、带弟弟。

“说说,不要这样神经兮兮。”孙阿珍拍打着身上的鸭毛。

“前几天,我看到你家陈家辉和李秋燕在一起了。”

“去,他们在一起啊?一个村子里的同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孙阿珍装着若无其事。

“不一样,这次不一样。他们两个那个亲密劲儿,那个样子啊恐怕已经做过大人的事情了。”窦兰珍面部表情极其丰富,神秘而又兴奋。有些中年农村妇人,一遇到男男女女的花边新闻就好像猫见到老鼠一般的兴奋,狂追猛打,夸大其辞也是常的事情,不过也不是“无影造机枪”。

“你不要见了风就是雨的。不会吧,我家儿子那个笨样,不会的。”孙阿珍已经知道儿子和李秋燕的事情,乡下人这种新闻比报纸传播的还要快。孙阿珍觉得既然反对没有用,倒不如成全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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