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奇,他都将她这个女儿卖给聂家了,她这些天也和宁家没什么交集,还将什么怒火迁怒到她身上呢?宁夏心里冷笑着十分警惕的盯着宁远,要是他这次还想着砸破她的头,可没那么容易。她不会让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夏夏,过来了啊,几天不见你,好像胖了很多哦,远,你该开心的啊,瞧现在夏夏过的多好。”陆香芹看到宁夏温柔的笑着,软语温言。
宁夏在心里臭骂了陆香芹一声缺德,她怎么会不明白陆香芹这是故意在挑唆宁远的怒火,告诉他,他这个女儿过的是怎么样没心没肺的生活,却让他这个老爹在这里急火攻心。为了不让陆香芹得逞,宁夏马上说,“是啊,我这些日子是过的很好的,自从我赌到那块龙石种翡翠之后,聂琛就将我当宝贝似的捧着。在我解出龙石种翡翠之前,芹姨还好像还不看好那块毛料原石,影响的我爸也对我伤心失望,还生了很大的气,让聂琛误会我这有了后妈的孩子,不受我爸的疼,所以他才赌气将那块翡翠运走,死活也不在我们宁家的工厂加工,若不是这样的误会,聂琛起初还说要留一半的翠料给我爸,感谢他教出我这样的好女儿,让他们聂家这么有福,还没进门就让他们聂家赚进账一亿多。”
解那块龙石种翡翠的那天,宁夏也看出来了,宁远是真喜欢上那块龙石种翡翠了,想着以代为加工的名义,找机会暗扣玉料,结果被陆香芹那么撺掇,让他里外不是人,什么也没捞着,为此恨透了陆香芹,所以她这会儿正好拿起那个话题刺激宁远,让他想起听了这个女人的话,让他损失了什么。这样让宁远清醒一下,让他好好的掏掏耳朵根子,别再什么都听这个女人的。
宁夏的这番机智应对,真的起了作用,宁远本来被陆香芹撺掇起来的火气,慢慢的又压了回去。没得到那块龙石种翡翠的一星半点儿,一直让宁远懊悔不已,心疼不已。他是琢玉之人,对翡翠的喜爱是超越了一般人的,更因为在玉石这一行做的久,龙石种翡翠这样翡翠中的顶级种类啊,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现在市场上所谓的龙石种翡翠已不是真正的龙石种了,只是针对质地来说的,形容那些质地那些接近龙石种的翡翠。
他以前花了大价钱购进的龙石种翡翠,还是淡色的龙石种,像那天宁夏解出来的深色龙石种翡翠,根本已经将近绝迹了。让他再活个百年,也未必能再遇到,所以那天的事,对宁远来说真的是让他捶胸顿足的遗憾,遗憾的他只差没恨得亲手掐死陆香芹这个贱人。
。
第六十五章鬼话
宁远想起因为陆香芹让他犯得失误,对宁夏的怒火慢慢熄灭,反而他因为错失了那块龙石种翡翠的遗憾,开始认真的掂量他这个女儿的能力了。他的女儿,他还不清楚吗?因为出生在玉石世家,耳濡目染,这丫头从小就对玉石有不解的情缘,至于对甄别玉石的天份,从那天她竟然能赌到龙石种的翡翠,就不得不说她的天份真的还不是一般的。
或者说,她从她的那个外公手里学到了什么,他知道他的那个师父兼老丈人,有本赌石秘术,他费尽了心思却也没得到,说不准那老东西将秘术偷偷的传给宁夏了?
一想到宁夏将那块价值超亿的龙石种翠料,白送给聂家,他就不得不恨得牙根痒痒的臭骂这个死丫头,果然不愧是女生外向,他养大这个女儿,半分的回报也没给他这个父亲,还没进聂家的门,却白白送给聂家一个亿,一个亿啊,真是气死他了。这死丫头何曾给他这个养育她的老爹一毛半分的钱?
想到这里宁远的拳头握紧了,刚刚压制下去的怒火又飙升起来,但是当他想着将这件事情拿出臭骂宁夏一顿的时候,却又找不到理由和措辞了。是他宁愿打死这个亲生女儿,也要将她送给聂家的,那时候发着狠誓,说宁夏生是聂家的人,死是聂家的鬼的人,就是他自己啊。
这时候,宁远又将火苗烧到陆香芹的身上去了,要不是她出主意将宁夏嫁到聂家去,现在收入那价值一亿的龙石种翡翠的人,就是他!
而陆香芹根本已经不知道宁远已经将怒火转嫁到她的身上了,还在那里表面温柔,话里却夹枪带棒的还击宁夏,“夏夏,你是不是怕我们担心你啊,才将自己在聂琛心目中的位置说的那么重要,要是真的重要,他能跑过来说退婚吗?还要连夜赶回苏城去。都这个时候了,夏夏,你就别再隐瞒什么了,这男人变心更变天似的,聂琛会辜负你,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虽然这日后我们可能会在短时间里,没办法做人,但是那一定是暂时的,等过些时间,以咱们家的条件,依然能给你找个好人家嫁过去的。”
宁夏听到陆香芹这番话,真的被刺激到了,不过不是气的,而是震惊,聂琛竟然过来主动退婚了吗?还要连夜赶回苏城去,怪不得她来的时候,喊人都没人回应,她还以为是睡熟了,原来是他们连夜离开了。
想不到她一时的情绪,莫名飙火说的那些话,聂琛居然听进心里去了,她当时看他那冷漠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就算砍他几刀子都不知道疼的机器人,没血肉的呢。
一阵轻松,聂琛走了,那么她自由了,她是不是该欢呼一下,庆祝自己解脱了?只是此时此刻,还不适宜表现的太过开心,她那个冷血的父亲正飙火,而恶毒的陆香芹正等着抓她的小辫子整死她呢。
宁夏正打算假装一下失望什么的,表示自己对聂琛悄悄走掉很伤心的样子,却正看到宁远那边已经扬起大巴掌,她本能的心里哆嗦一下,即使眼睛看得清楚,那个巴掌是对陆香芹打过去的,曾经被宁远暴打的记忆,还是让她在看到那毒掌扬起的那刻,本能的小惊悚了一下。因为她清楚的知道那只大巴掌落到人脸上是如何的疼。
耳光响亮,宁远的巴掌狠辣的落到陆香芹那保养有方的脸上,在那白皙的脸颊上烙下几道红红的指印。伴着陆香芹的惨叫声,她的身子也不稳的向地面摔去。等她散乱了原本精心打理过的盘发,从地上委屈的捂着脸,抬起头的时候,宁夏看到她的嘴角已经在涎着血。
纵使陆香芹是她牙关上磨锉着的仇恨之人,但是这一刻看到她被宁远打惨,宁夏心里也不是那么舒服,她没看到她的仇人得到恶果,而是更加确定的看到了她这个亲生父亲的可怕和残忍暴戾。忍辱负重如陆香芹,奸狡玲珑如陆香芹,都在他的心里没有重量,那么更别说她的母亲王静瑜了。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父亲,心里唯独有点怕只是他自己吧。
不,应该还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