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都传到你邮箱了,不过第一年的好像被人故意销毁了,暂时还没查到,可能还需要久点时间。”
“谢谢。”
朋友之间,说有些话或许实在多余,不过陆以莫这句谢谢却是真心实意的。
他打开电脑,邮箱里静静的躺着一封邮件,他几乎是有些激动的给打开,她生活过的一点一滴的痕迹,他都要亲身去参与。
确实,第一年的资料没有任何痕迹,只有后面几年的,读书,兼职,照顾安路,以及和陆凯出入的痕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干净的仿佛一张白纸。
晚上陆以莫抱着安杨睡觉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你是怎么认识陆凯的?”
安杨一阵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最终胡乱的扯,“他是医生,肯定是我生病的时候认识他的啊。”
“以后要少见他。”
“……”
第三天,安杨趁着陆以莫出去的机会将家里里里外外的打扫干净,最后抱着陆以莫的电脑上网,系统提示有邮件进来,安杨本准备关闭的,却不小心点开了。
陆以莫的邮箱是点了记住密码的,因而不需要再输入密码直接已经进入了界面,安杨点了草稿箱,三百多封邮件安静的躺着,并没有发出去,她依次点开。
“如果你觉得离开更好,那我不会打扰你,只希望五年后不要让我失望。”
“西藏那里很美,环境很糟糕,安杨我已经不再想起你了,怎么办,我是要忘记你了吗?”
“昨晚春晚,我一个人呆在房间看完了节目,出来时外面四处放着烟火,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你,可是我还是想你了,安杨新年快乐。”
“我没有资格去堕落,只有自己强大的人才能守护自己的爱人,抱歉,安杨我让你失望了。”
“今天一个人去吃了冰淇淋,满满的一大杯,感觉仿佛你又在我身边,你还好吗?”
“最近我每日在晨跑,锻炼身体,我想要陪着你老去,你走不动还有我背着你。”
“或许是有点卑鄙,可是我真的克制不住的想你。”
“想你,念你,恨你,爱你,终究忘不掉……”
…………
安杨的眼泪滑落,双手捧脸,晶莹的泪水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陆以莫回家便看见安杨将所有东西打包,他脑门一跳,“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安杨此刻早已冷静下来,脸上甚至画着淡妆,她扬起笑脸,微微笑着,“我要回去。”
“这么晚,你回哪里去?”陆以莫皱眉不悦。
“陆以莫,你不要在这里跟我装傻了,我们分手吧!”她撇过脸,狠下心来。
“你说什么?”他仿佛没听清,反问,脸上满是错愕,羞恼以及愤怒。
分手,又是分手,五年前她一句轻飘飘的分手,如今亦然,难道在她心中他就什么都算不上吗?
心底的怒火蔓延,明明昨晚还好好的,昨晚他们激烈而缠绵,亲吻着彼此,即使早上,她仍旧一脸笑意的送他离开,可是如今她却说要分手。
“你给我一个理由。”他额头青筋直跳,紧紧握住的拳头青筋泛起,指关节泛白。
“理由,需要理由吗?理由就是我发现我已经不像五年前那么爱你了。”她忍住心痛的笑。
“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你无聊消遣玩弄的玩具吗?”他的脸色早已阴沉如夜色,眼底一片阴霾,明明知道这句话是有多蠢,在你眼里我算什么?说出口就应该知道在她眼里他或许什么都算不上。
“你说算什么就是什么吧!”她并不想要再对此纠缠多少,明明心底早已难过的不能呼吸,却还是扬起一抹自以为最绚烂的笑意。
她那抹毫不在意的笑容却彻底刺痛了陆以莫的眼,心底残存的那股侥幸那刹被撕扯的灰飞烟灭,他愤怒的将一叠东西从公文包里近乎泄愤的掏了出来甩在了她身上,安杨穿着一件单薄的裙子,能清晰感觉到照片棱角摩擦过自己皮肤的灼痛感。
她蹲下身来,捡了起来,b超图,孕检单……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的手在微微颤抖,欲盖弥彰的问。
陆以莫不怒反笑,“什么意思?安杨,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这是你去新西兰的第一个月的,验孕单,孩子一个月。”
他每说一个字语气便森寒一分,他本来不打算计较的,可是如今她竟然说分手,难道他们的感情在她眼里便是如此廉价吗?还是他陆以莫在她心中便是如此不重要,所以才可以没有任何留恋的说分手。
“我问你,为什么要打掉?”他的脸色阴沉,语气阴翳。
安杨勾起嘴角,反而笑了,“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没有爸爸的孩子生下来有什么用,不过是个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野种罢了。你只怪我,怎么不说你自己,安心林是谁?我现在这样算是什么?你圈养的情妇吗?还是小三?还是只是你泄欲的工具?”
话已至此,他们之间可以说心越来越远了。
“安杨,你没有心。”他一字一句,慢慢地慢慢地说,却堪比皮鞭抽打在彼此的身上。
最伤人的话,也出自最温柔的嘴!
“情妇?小三?泄欲的工具?”他一字一句的反问,身体力行,只是当两人翻滚在地板上,彼此撕咬,毫不客气,不一会就已经气喘吁吁。
他们靠坐在墙角两边,狼狈不堪,两人身上的衣服都不同程度的撕破,陆以莫的左脸颊甚至明晃晃的一条红色抓痕,此刻正涔出血来,他却丝毫不在意。
撕心裂肺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他们明明是世界上最相爱的一对,为什么要制造这些分离与痛苦给彼此。
安杨进了卫生间,出来时已经换了新的衣服,长袖长裤,遮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