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淳康一愣:“买了过来?”
罗开平点点头,阴险的笑道:“对呀,这其中设计图纸,设计理念都有,只要拿到研发部,不出一个月,咱们就能搞出比启盛公司更好的产品出来,那时候,就是华胜也要来找我们合作,毕竟,我们在这一领域里的实力要比启盛公司大了几十倍都不止呀!”
罗开平滔滔不绝的开始向杜淳康讲起了获利展望,讲的杜淳康频频点头,确实,如果罗开平真的拿回来了启盛公司的企划案,那么以中康的实力,真的可以再短期内就压得启盛公司喘不过气,也一样可以让华胜集团调转船头,重新选择自己的合作伙伴,而这个合作伙伴只有一个,那就是拥有了同样企划案,实力却比启盛公司大了很多的中康集团。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不管罗开平此行台湾的过程怎么样,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反正他把最关键的东西带了回来,那么最后的赢家还是自己这里。
杜淳康赞赏的看了看罗开平,打开手提袋,却发现里面乱七八糟的一堆女人内衣,内裤。杜淳康恼火的看了一眼罗开平,心说这个小罗,去一趟台湾回来竟然带了这么多女人的衣服回来,太丢脸了,不过看在他一片赤诚的拿回企划案的份上,忍了吧!杜淳康一手将那些内衣内裤扒拉到一边,从最底下掏出了一个文件袋,扯开封口,掏出了那一叠文件。
“这,这是什么?”
杜淳康一把将手提包丢在地上,里面的内衣内裤撒了一地,然后将那一叠文件拍在了桌子上。
从杜淳康打开手提包的那一刻,罗开平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自己明明就在里面放了一分企划案,杜总在那把拉什么呢?
当那一地的内衣,内裤掉在地上的时候,罗开平更是傻了眼,这是什么,这些东西,都不是自己的啊!
罗开平慌忙的翻了一下手提包,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杜淳康拍在桌子上的那一叠文件,那哪里是什么文件,那分明是一叠白纸,没有一个字迹,就连一滴墨汁都没有的白纸,那白纸是如此的白,亦如此时罗开平的脸色一样白。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放在这里面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罗开平的脑海中猛的闪出了一个画面,一个带着墨镜,穿着风衣的漂亮女子,拿着和自己一摸一样的手提包撞倒了自己,对,是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拿了自己的企划案,一定是的。妈的,自己打了一辈子雁,结果让雁叼了眼,这算他妈怎么回事。
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可是这茫茫世界,我去哪里找那个女人啊,对,这个包不是那女人的么?罗开平立刻将手提包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除了一地崭新的还没摘下标签的内衣,内裤,没翻到任何有关证件之类的东西。
“我靠,老子被耍了了!”罗开平一屁股跌坐在杜淳康的办公室地毯上,脑袋一片空白。
杜淳康看着这个白痴的男人,拿出了一分解职书,填写了几个字之后丢给了罗开平,冷冷道:“你被解雇了!”
罗开平呆呆的看着那张解职书,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解雇,解雇我?不,我是策划部经理,你没权利解雇我!”罗开平对着杜淳康怒吼道。
杜淳康甚至都懒得搭理这个已经发疯的曾经下属,按下了桌子上的报警器。
很快,走进来两名保安将罗开平架了出去,杜淳康恼火的狠狠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杜淳康是中康集团的总裁不假,可是他也只是一个中康集团的股东们选出来的总裁,这次华胜的生意实在是太大了,他对着那么多股东的面保证过,就算不拿下这份合约,起码也要和拿下合约的哪家公司有一定的合作才可以完成中康第二年的业绩。
可是他哪里想到,夺标的竟然是启盛公司这个平时都不会放在眼里的百人团体,确实,像启盛公司那种百十号人的小公司在杜淳康的眼中也就算是个团体,可就是这个团体拿走了许多大集团都没拿到的合约。
当杜淳康听到罗开平拿到企划案的时候真的是很兴奋的,他让保安拉走罗开平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他相信以罗开平的心思,肯定是拿到了企划案,虽然拿到的手法不算光明,可是绝对的是拿到手了。而且启盛公司也绝对不敢来告中康集团,因为他告不起,这种官司,一打就是十几二十年,等官司打完了,钱都赚到口袋里了,谁还会在乎他的企划案。
但是现在这份企划案不翼而飞,他就没办法面对那么多的股东质问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启盛公司沟通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合作一下。但是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再让罗开平去办了,而杜淳康也必须抬出一个替罪羊来替他承担没有拿下华胜合约的责任。所以罗开平很不幸的就被杜淳康强制开除了。
这就是大公司内部的残酷竞争和尔虞我诈,作为最后失败者的牺牲品,罗开平只能承受被离职的悲剧结果。
然而罗开平并不甘心就此失败,他一腔愤怒无处发泄,郁闷到了极点,田晶晶,都是该死的田晶晶那个女人,老子一定要找到她,我要报复,我要将这个女人狠狠的压在身子下面,看着她面容扭曲,让她给我赔偿。
……
洛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想到发小田晶晶已经回了老家,陪伴田叔去看病了。想到重病的田叔,她思绪已经回到了老家。那个山清水秀的和毛太祖同宗之地的小山村,那个永远带着看透世间眼神的老人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拿着一根竹竿指点着她做一系列古怪又具有强大杀伤力的动作。
更让洛冰想念的是她的父母。想起她儿时,父亲躬背在山坡上,辛勤劳作,夕阳的余辉将他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忽而父亲直起身来撑着被双手磨扫光的锄头,望望远处,父亲显得那么那么的苍老,他那张经历日晒雨淋的脸皱得像久旱的老树皮一般没有一丝光泽与生机。
还有那勤劳的母亲,承担了所有的家务活,任劳任怨,从没半句怨言,将那并不富有的家打扫的干干净净,让人很有温馨的感觉。
天大地大,父母的恩情最大,岁月无情的在流逝,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记忆如潮水般层层激起。随着年岁渐长,父母的话也慢慢的多了起来,每次打电话回去,都要听他们唠叨几句。
然而洛冰知道,父母是在关心她,让他们多唠叨几句,也是对他们的一种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