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苏辽的速度真不得了,半小时就到了,方峻开了门,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吃食上,这么短的速度,他还能卖得这么齐全,方峻感叹,爱情能让人变成超人呢!
一进门,厉苏辽就知道被方峻骗了,不过他并不介意,能多一次光明正大来看钟静竹的机会,总是好的。
“哪儿不舒服?”他还是将手放在了钟静竹的额头上,皮肤细腻,凉凉的。“是小家伙骗你的。”钟静竹将责任推给了方峻,方峻嘴里塞着糕点,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不过不出声,吃最大。
“为什么我觉得,你也挺想见我的?”确定她无病无痛的,厉苏辽才笑起来。钟静竹哑然,好吧,今天一天没有见着厉苏辽,虽然是她声称有事,可她的确挺想的。
“出了新的味道,你尝尝。”厉苏辽从方峻手里夺走了薄荷糕,方峻咬牙,有必要重色轻友得这么厉害吗?他是长辈!
“厉苏辽,其实…我有件事情求你帮忙。”钟静竹捏着盒子,犹豫着开口,“张斯玮被抓之后,张家想拉梁池下水,已经把他看管起来了。张家现在势力很大,我担心梁池真的冤枉有罪。”
“盼盼,你现在是为了梁池来求我?”厉苏辽语调平静,目光笔直地看着她,让她忍不住想要躲避。
“厉苏辽,我不能看着他坐牢。”她讷讷地回答。“你希望我能救他?”厉苏辽依旧波澜不兴的语气。
“如果张家没有办法威胁到你,我希望你能帮他。”钟静竹很中肯,厉苏辽面上的表情却轻松起来,她的话语里,虽然有强烈的帮助梁池的意思,可到底还是把他的安慰放在了前面。
“我会帮他的,他是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厉苏辽温和道,方峻一口布丁噎住了,这话太假了,也只有钟静竹这个笨蛋会相信。
钟静竹松了口气,厉苏辽的保证在她心里是最可靠的。“盼盼,刚刚听到你生病了,我很着急,却不能在你身边。”厉苏辽微微拧起眉头,很有些无奈,“搬回去住吧?不把你放在眼前,我总是不能安心。”
钟静竹沉默着,她快被自己的手艺逼疯了,而且方峻这小魔星没有厉苏辽这个克星,简直无法无天了。
“好啊好啊!现在就走吧。”原本以为只有自己嫌弃方峻,却没想到方峻更加嫌弃她,“你不知道,钟静竹这几天非要亲自下厨给我做饭,说营养加餐,简直是毒药!不,比毒药还毒十倍!肯定不止十倍!”
这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钟静竹要没有及时按住胸口,估计就呕出一口鲜血了!方峻乐颠颠地回屋子里收拾,钟静竹抬头,就对上厉苏辽戏谑的眼神,还真是有点尴尬,她到底干什么了,把方峻逼成这样…
钟静竹骑虎难下,在一大一小的双重胁迫下,勉勉强强地收拾了东西,看着行李箱,心里戚戚然,怎么就看见她在搬家呢。
这算是三进宫了,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钟静竹甚至怀疑这些东西是不是都保持着她离开前那天的样子,因为电视柜左侧的花瓶倒在地上,这都多少天了,厉苏辽都不知道扶一扶么?
“厉苏辽,我算是立大功了吧?”两人站在门口,交头接耳的看着钟静竹任劳任怨地整理东西。
“哦,时间稍微长了点。”厉苏辽一点也不领情,“而且,你也没少刁难盼盼,是吧?”他侧头,居高临下,眸子晶亮,有点吓人。
“我…钟静竹,我自己来收拾,你坐下歇会儿!”方峻窜到钟静竹面前,夺下她手里的东西,把她推出门去。
“让他自己收拾吧,都七岁了,也该独立了。”厉苏辽作为外甥,讲出了舅舅的口气。“我十岁的时候,还是爸爸给我梳头呢。”钟静竹不以为然。
“哦,难怪,现在这头发还是扎得歪歪扭扭的。”说着又手指蹭了一下钟静竹的马尾,她反驳:“这个发型就是歪梳的。”面上晕出淡淡的红,倒不是狡辩,而是这个发型比较适合青春期的少女。
“没关系,以后我给你梳。”厉苏辽提议。钟静竹忍不住笑起来,很怀疑地打量他:“你会吗?”
“当然会了,我经常给hero梳理毛发,尤其是那条尾巴,和你这头发很像相似。”厉苏辽眉眼含笑。
“尾巴?”钟静竹脸皱起来,“hero是什么东西?”“hero是一匹赛马。”厉苏辽揶揄地冲她眨眨眼。钟静竹觉得喉头腥甜,这舅甥两人果然是一路货色,以捉弄她为乐趣!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要温馨的!
、52哎哟,帮帮忙
因为方峻的关系;钟静竹这几天睡得都很早,手机插在厅里充电,一闪一闪的显示有来电,厉苏辽看了看上头的来电显示;等到快要熄灭的时候,才慢吞吞地接起来。
相较于他的毫不着急,那头却是火急火燎:“盼盼!”“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厉苏辽气地问道。
“这是钟静竹的电话吗?”那头有点不确定了。“是的,不过盼盼已经睡了。”厉苏辽轻笑。
那头明显有些失望:“那你是…”“我叫厉苏辽,是盼盼的男朋友。”“请你务必帮我转达一声,我找她有急事。”似乎是勉强压下焦急。
“是梁池的事情?”厉苏辽并不是猜测的口气;而是很确定地语调。“你怎么知道?”那头愕然。
“如果是梁池的事情,你找钟静竹没有用;倒不如和我谈。”他一字一句都带着深意。“你?”那头自然不信。
“我只是给您一点意见,听不听当然是您说了算。”厉苏辽言语上很气,态度却不怎么和顺。
“你有什么办法救梁池?”斟酌的语气从听筒里传来,厉苏辽翘了嘴角:“粱伯母,不如我们见个谈,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