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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清楚自己早年对梁池的爱慕褪淡成了什么样子,但她知道,自己是喜欢厉苏辽的,在她看见乔乔与厉苏辽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之后,她就开始难受,直到昨天,难受到达了,变成了难过。
钟静竹翻出田五月的电话,拨过去。只响了一声,那边就接起来,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情况,田五月一贯是不紧不慢的,即使就在手边,她也能几个慢动作拖延到铃声结束。
“盼盼。”田五月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钟静竹一时有点不能适应:“你是田五月?”那头冷哼一声,钟静竹才确定没有打错。
“盼盼,我那房子空出来了,如果你在你后妈那儿住不习惯,就搬进去住吧。”田五月很平静地说着,钟静竹却是吃惊:“那你呢?”
“我?我要结婚了。”她轻笑,不悲不喜的,根本感觉不出情绪,连平日里有意无意作出来的媚态都收敛得精光。
“你要结婚了?”钟静竹下巴都掉了,一时连啜泣也忘了,“和谁结婚啊?”她认识田五月的时候,田五月就是个舞女,经常接触男人,却根本没有固定交往的另一伴。
“你又不认识。”田五月大概猜到了她惊讶的模样,连口气都愉悦了,“我把钥匙放在传达室保安那里,舀的时候出示身份证就行。”
“五月,你…”钟静竹不知该怎么说,虽然她觉察不出田五月高兴,可也感觉不到她不高兴。
“你在哭呢?”田五月断了她的话头。“没有。”说完就一下一下打起了嗝,逗得田五月笑起来,调侃道:“不是哭,那是吃多了?”
“盼盼,厉苏辽这个人吧…算是好人,不过脾气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如果你觉得好,那必然是因为他对你好。”田五月的话有点像是绕口令。
“你认识厉苏辽?”钟静竹越发诧异。“认识倒认识,不熟罢了,我们只算是有…共同的朋友。”田五月言辞谨慎,叹了口气,“盼盼,我现在就要走了,你要好好的。”
钟静竹还没有问一句你去哪儿,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嘟嘟的声响,就这么阻隔了两个人近十年的友情。想再拨过去,却发现什么都无法改变,田五月一贯是有主见的,她决定的事情,便是铁板钉钉的。
房门响起笃笃的叩击,钟静竹原本正在整理柜子里的衣物,匆匆将床铺上折了一半的衣服丢进柜子里,免得被厉苏辽瞧见。
厉苏辽笔直地站在门口,见钟静竹忽闪的眼神,无意似的往房间里看了一眼,一切如常,并没有收拾的痕迹。
“饿了吗?想吃什么?”面上早已没有了刚刚的情绪起伏。“我想吃坤记的豆腐脑和生煎包。”钟静竹讷讷道。
“那走吧。”厉苏辽笑了笑。“我不去了。”钟静竹揉了揉眼睛,“我想洗澡。”厉苏辽上下打量一眼,昨天夜不归宿,也没有换衣服。
“那你在家里等着。”他伸手摸了摸钟静竹的发心,因为钟静竹并没有躲避,厉苏辽的心情也好了些。
直到钟静竹的浴室响起了水声,厉苏辽才放心地出门,坤记并不太远,一来一回不过半小时的时间,如果快点还能更短。
钟静竹蹲在浴缸旁边,花洒喷出的热水泛着袅袅的水汽,等确定厉苏辽离开,她才胡乱地关了蓬头,将衣服一股脑地塞进行李箱,慌慌张张,急急忙忙。
书桌的抽屉里摆着一个盒子,里头是那条宝蓝色的领带,原本是送给厉苏辽的生日礼物,只是错过了时间。
将盒子放在茶几醒目的位置上,她知道这样悄悄离开有点不厚道,可她敢肯定,如果光明正大的,必定是走不了的,厉苏辽一定会拦下她。
厉苏辽提着点心站在门口,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轻轻地打开门,里头很安静,比他离开的时候还要安静。
快步走进钟静竹的房间,黑漆漆的,浴室的灯熄灭了,花洒也关了,没有了水声。和前一次离开一模一样,干干净净的。
手里的袋子被他捏断了绳子,掉在地上,豆腐脑洒了一地,一时间葱香味四溢开来,飘在空荡的房间里,只可惜馋不到钟静竹了。
茶几上放着一个红色的盒子,很精致。宝蓝色的领带上有细细的暗纹,下面压了一张卡片——生日快乐。将卡片揉成一团,他一点都不快乐。
钟静竹心里七上八下,走出小区的时候几乎用跑的,唯恐遇上了折回来的厉苏辽。幸好已经上了公交车。
只是车子刚开出去一小会儿,厉苏辽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她有点不想接,掐断了几次,依旧在响,旁边的乘客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厉苏辽。”她吸了一口气,多少有点心虚。“又想让我去你们所里抓人?”厉苏辽语气里鲜少出现了愤怒。
“我不是去所里。”钟静竹竟然有些得意,厉苏辽愕然:“你去梁池那儿?”字里行间充斥着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都发挥了想象力啊,真不错,关于钟静竹么,就那样了。。。关于钟宁兰么,就惨了。。。不是梁池哟~
ps:女主矫不矫情这个问题,问了一个朋友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就是被我打败的那个女警。。。她说:以死谢罪!
所以啊,竹子还是比较理智的。。。!
、38哎哟,不见面
“钟静竹!”见她不说话;厉苏辽越加肯定,也越加慌张。“不是!”钟静竹被他吼了一句,反射性的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