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血了!”也不知道跑了走久,娜娜才发现他破烂的裤子被鲜血染红一片。
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但对于一个脚腿流血的乞丐,他们的眼里没有很在意,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对娜娜多看了几眼。
“我跑不动了!”乞丐停了下来,随地而坐,一点也没顾虑到路上的污垢。
“你可千万别死呀!”娜娜担心的看着他,经过了这一晚,她发现生命是那么的脆弱,要死一个人是那么的容易。
娜娜脸上流淌着泪水,焦急的帮他包扎着伤口。
乞丐认真的注视娜娜的脸面,琼鼻挺直,丰唇红润,皓齿明眸,眉毛弯弯,她很美,发自骨子里的美,他心里微微颤抖。
“你痛吗?”娜娜轻启朱唇,露出的贝齿在乞丐的眼里比得上天上璀璨的明星,她为他微微掀眉的模样,他竟然陶醉了,再也无法转移视线。
乞丐眼里产生的情愫,娜娜没有留意。
“不是很痛。”乞丐喜欢娜娜为他担心的样子,但却不想让她担心,矛盾的心理。
“先忍住吧,我扶你到前面的医院去!”她咬着牙,但很温柔的拉起他,“很快就到了!”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乞丐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娜娜的肌肤紧贴着他的肌肤,她的体香流飘到他的鼻端涌进他的心里,他小心翼翼的享受着这一切。
“当然可以,我叫娜娜,你呢?”娜娜扶着他的手,慢慢向前走去。
“阿平,我叫阿平!”阿平深情的望着她,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看一个人会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快乐。
他们的背影越拉越长,在街上路人的惊奇之下,慢慢消失,远去
在益民医院里,丹丹又一次高兴的从阿龙病房出来,关上房门向前走去。
而在另一间病房里,老妇人这时慢慢张开眼睛。
“你感觉怎么样?”院长轻声的寻问,眼里充满爱意。
“你是?”老妇人愣住。
“我是这里的院长,你感觉好点没?”院长伸手去把她的脉。
“是你!”老妇人脸色突然大变,重重甩开他的手,激动叫道:“你给我出去!!!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儿子呢!!!”老妇人推开院长,拔掉手臂上的针眼,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不要这样!”院长抓紧她的双手,“你这样做会有生命危险!”院长眼里一片模糊。
“快放开我!!十六年了!你让我活得好苦呀!”她痛苦挣扎,大力地把他推开。
“倩!对不起!”院长突然跪了下来。
“不要叫我!!!走开!!!”老妇人把他推开,向门外走去。
“倩,你不要走呀!”院长站起来,跟上去!
“妈咪”丹丹刚刚过来,就看到老妇人冲出来。
“爹”丹丹又是大吃一惊,院长苍桑的脸上满面泪迹,哪里还是平日那个凶巴巴的严父形象。
“女儿,快送我离开这里!如果还认我是母亲就快点送我离开这里!我要马上离开这里!!!”老妇人对着丹丹吼叫。
“妈咪!不要离开我!”丹丹拉紧她的手,眼泪还是不小心淌了下来,“我不能没有你,我已经失去母爱十六年了,我再也不原失去你了!!!”
突然,老妇人眼角瞥到一条熟悉的身影,立即向楼下望去,透过惨白的灯光,娜娜扶着阿平慢慢走向急诊室。
“儿子!儿子!是儿子!!!”老妇人甩开丹丹的手,焦急向前跑去。
“妈咪”丹丹哭着追了上去。
“倩”院长也跟了上去。
1、不小心我哭了
娜娜在护士的带领下,把阿平放在车床上,匆匆挂了号拿了病历,推着阿平缓缓走进诊治室。
刺眼的灯光,冰冷的床架,娜娜和护士轻轻把阿平放躺在床上,脏脏的,污垢破烂的牛仔裤斑点着殷红的红迹。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匆忙走进来,由于是夜晚,正科医生都下班了,此时走过来的是夜间代理副医。
“医生快看看他的脚!”娜娜焦急的望着他,蹙起的眉头如小女人般令人怜悯,阿平深情的凝望着她,竟然呆了。
代理副医非常郑重,全身心投入整治当中,小心翼翼的割开阿平的裤子,小铁钳钳着一团团沾红的棉花丢进垃圾桶。
阿平一直望着娜娜,脚上被清洗的伤口一时望了痛。
良久。
“小姐,不用紧张,他的脚只是软组织受伤,没有伤到骨头,上点药休息十来天就会没事的。”
“谢谢医生!”娜娜感激的说道。
突然,一个身影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人,她在看清楚病床上的人后,终于失声叫道:“阿平!我的平儿”老妇人冲了过去。
阿平眨了眨眼才看清来人的面貌,突然脸色大变,激动的哭喊:““妈!妈”张开双手一把把老妇人抱住。
娜娜愣住,一时难以恢复。
代理副医和护士也同时怔住,在看到院长和丹丹后才稍有了反应,悄悄退出了病房。
“平儿,你可到哪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啊”
老妇人皱痕的双手握紧阿平的双手,手在颤抖,苍桑的老脸挂满泪珠。
丹丹和院长愣在门口,一时无法适应。
“妈,别怕,平儿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阿平望着老妇人,右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珠。
“唔!”老妇人重重的点头。
“妈咪,他是我哥吗?”丹丹慢慢靠近,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肮脏的男子竟然是她魂牵梦萦的亲哥哥。
院长也慢慢靠近,整个人又像老了些许,心里不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