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说出总一“可怜”这两个字!
就从那时起,山田大概就不恨总一了。放下了心结,才有了去见路彦的勇气。後来即使从老家搬来了东京,过著普通人生活的山田,想起总一的时候也越来越少。
总一跟君岛一样,就象个没长大的孩子。不知道该如何用真心去换取别人的真心,总是认为地球在围著自己转。
脑子好使的人是不是都有些自大狂?就连自己家的那个t大出身、外资企业的“天才”,山田有时也觉得让人忍无可忍。
到了东京後,山田在保洁社和搬家公司做了两年。搬家公司还行,凭力气挣钱吃饭。一天下来,一身的臭汗和疲倦,晚上两口烧酒就是第二天。
可在“保洁社”打扫卫生…山田有时真是忍无可忍。身边不是些饶舌的老太婆就是五十来岁的变态半老头。狗屁大点的事能跟你磨叽半天。茅坑里稍微留点屎没擦干净,她训你,喷在你脸上的口水,那股“加龄臭”…比粪坑的屎还难闻。山田真的想…打扫卫生,真不如去做黑社会呢。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就算不为自己,为路彦…自己也不可能再干黑社会了。
搬家公司的活儿很快也辞了。因为左脚脖子上的旧伤,一到阴雨天就疼,别说使劲儿了,就连正常跑步都不行。
看著又不想打扫卫生,又干不了重活的山田,路彦终於说出了让山田在家休息。
“我一个人的收入,两个人用一点问题也没有”
路彦是好心。
可在床上…自己本来就是个“吃软饭”的…这下,路彦又说出想让自己这个“主妇”宅在家里。山田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这就是你把老子骗到东京来的最终目的?”
山田大吼。
“什麽叫我骗你到东京来啊?最後决定来东京的还不是信二桑自己?”
路彦也不让份,大吼著回道。
路彦总是这样。做事,想问题,说话…永远都象个成熟的大人。不是象,本来应该就是哦~。而比他大四岁的山田,却总是象个不讲理任性的孩子。
说理说不过路彦,山田就要上拳头。
“你能不能改改你那黑社会的习性?不要动不动就挥拳头?”
身高和体格都在自己之上的路彦又抓住了山田要落下的拳头。山田一贯的,不仅打不到路彦,在理上好像更吃亏。
“老子天生就是黑社会!骨子里都是了!改不了了!你想怎样?”
甩开路彦的双手,山田冲出了路彦的公寓。
那是两人同居後吵得最厉害的一次。因为,当天晚上,第二天,第三天…山田都没有再回路彦的公寓。
一个男人,在床上被另一个男人插了屁眼,又没有属於自己的事业…甚至连养活自己的那点小钱都挣不来。躺在一家小旅馆的床上,山田的情绪真是到了人生的最低谷。
与其说是跟路彦赌气,倒不说山田更恨自己。如果自己不是活在优秀的加纳路彦身边,大概…怎样潦倒,自己也不至於如此自卑。
自己爱那个男人,毫无疑问!要不是因为爱他,自己也不会他一煽自己自己就从老家来了东京,他又一煽自己,自己就和他同居了。
就是因为爱他,才一定要时时刻刻活在他的身边吗?
爱归爱,生活归生活!这是二年来山田感受最深的地方。当相爱的两人真的走到了一起,天天在一起平静地过日子,很多很多以前“爱”之外的问题,都会冒出来。
首先,山田发现,自己跟白领精英的路彦在“事业”上根本没有共同的语言。路彦和森打电话说“工作”上的事,一说能说一个多小时。一次,自己等得睡著了。一次,实在等得不耐烦了,自己跑去了弹子房,关了手机,打了个天昏地暗,一夜输了五万。
路彦不喜欢酒吧,更不喜欢赌博的弹子房。两人也去游戏中心玩,开著跑车登山…可山田总觉著,那种深入灵魂的交谈他们没有。或者说…没人追杀自己和路彦了,两人可以踏踏实实地在一起一万年了,平凡的每一天,反而好像变得难熬起来。
山田知道问题并不在路彦身上,是自己!自己不想做黑社会杀人做坏事。可现在的这种度日的方式…自己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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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知道问题并不在路彦身上,是自己!自己不想做黑社会杀人做坏事。可现在的这种度日的方式…自己也不喜欢!
离家出走的“加纳夫人”并没有关手机。看著自己的手机无数次!!!地叫著,而发信者永远是那不变的一个人时,山田的心情没由来地就会好起来。
自己别扭得越来越象个女人了!山田知道自己配不上路彦的同时又舍不得离开路彦…这份矛盾的心理,不知道路彦有没有。
第四天了,是周末。山田身上那点可怜的零钱,几天下来,吃饭吃得所剩无几,银行的取钱卡又没带在身上。晚上,等了一天的路彦的电话终於来了。
有点挺不下去的山田想接电话,可面子上又有些过不去。总是响铃从不留言的路彦突然出声了。
“信二桑…我知道你想要什麽。我给你…听到留言给我回电话,想和信二桑好好谈谈”
什麽意思?
山田没想,慌忙接了电话。
“信二桑?”
电话接通的瞬间,山田就听见自己家男人几近哭泣的叫声。
其实山田和路彦的关系真的很怪哎!连山田自己有时都觉得很好笑,难怪後来被总一知道後会大笑不已。
床上…路彦是自己的“男人”。山田已经习惯了。而且他不想否认,躺在路彦的身下,自己很舒服,很快乐。
没有做女人的那份委屈,路彦呵护著自己,爱著自己,永远把自己当成世界上最昂贵的一份宝物。後庭被男人的路彦侵犯著,可自己仍然能象个男人那样射得很爽,玩得很舒服。
性嘛,两个人在一起,我舒服你舒服就行啦,和任何第三者无关!这点,其实再见路彦後,自己还没从老家搬来东京前山田就“认命”了。
那时,一个星期一次,不管周末多忙,路彦都会坐新干线回老家。两人匆匆忙忙地见一面,好像为的只是路彦能插插自己的屁眼儿,自己能在路彦的身下快乐地呻吟……
刚开始,路彦还有些犹豫。因为,总是想不通当年山田为什麽抛下濒死的自己不管而去坐牢…路彦总以为最後两人在一起差点“做到死”的性…方式…上下位置…山田不喜欢。
所以,陪高考的考生考完试,山田回到老家的第三天,路彦就从东京追到了山田的老爹家!
“你…你,你怎麽知道这里?”
二月,一年中最冷的季节。山田从热呼呼的被窝里被敲出来,看著自家门口外的路彦…呼出的气,在两人的脸之间变成了白雾。山田惊呆了!
“听良太桑说了个大致的方向,一路打听过来的”
路彦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因为终於见到了“久违”的信二桑,双眼幸福地笑成了星星~
让路彦进来了。山田睡的被子散乱在榻榻米上,满屋子都是山田的味道。
两个大男人杵在六榻屋子的正中间,山田觉得要是给路彦泡茶的话,好像有点怪怪的~
“想…想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