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烧了这楼也是一时之气,他打既打不过沈梦秋,又不敢告诉江清扬,却又不能甘心。火光起来心里才勉强畅快了点。想起那双不肯停止折磨自己的手,心里一抖,闪电般的沿来路退了回去。
这晚林烟一夜无眠,身上的痕迹提醒自己曾在沈梦秋的身下哭泣求饶。腿间依然疼痛,他向来极少受伤,上次被抓已是意外中的意外。血脉被截尚有停止之时,这种疼痛却像是没有尽头。林烟咬牙忍耐自己深以为羞耻的痛苦,抱着被在床上翻滚。折腾到凌晨,疲倦的感觉终于把肿痛压了下去,在清晨时迷迷糊糊的睡了。
窗外的鸟在婉转鸣叫,秦佐和秦佑在外面喊:〃公子,公子。〃林烟本睡的不熟,听见他们的声音道:〃进来吧。〃两个小人儿冲进来,满脸喜色道:〃公子,庄主有传书到。〃林烟心中高兴,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直落下来,听见两个小人儿齐齐抽气。林烟已知不妙,他肌肤雪白,露出来的部位上的青紫极为显眼,想掩饰也来不及。
秦佐道:〃公子,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刑堂的那个张慕金。告诉庄主去收拾他。〃张慕金是江清扬的十位堂主之一,自负为惟情庄立下汗马功劳,素来与只处理一些生意事物却也是堂主的林烟不和。秦佑道:〃不是他啦,他和庄主去了财神城还没回来。〃林烟听他们两个争吵,道:〃下次不可以直呼堂主的名字,尤其在外面。〃
秦佐秦佑等着他读那封信,看他脸上逐渐露出欢快神色。一抢而上,服侍他换了衣服。他们两个是专门训练出来的小童,极之聪明。看林烟身上的青紫与红痕,有的分明竟是牙印,虽然疑惑,见林烟不说,也就不再问。
沈梦秋在白天潜进林烟的院子,林烟耳目灵敏。若是夜里开启机关,很难不被他发现。沈梦秋仗着卓异的轻功闪过岗哨,进了林烟换装那屋子。看起来只是平常的书房,墙上简单的挂着一副对联。最多的摆设是书架,里面是满满的帐册。沈梦秋虽知道林烟做什么工作,看见这满墙满室的帐册还是吓了一跳。
沈梦秋沿墙壁逐段试探,没多久,已发现密室的大致位置。那里的墙壁做了一个凹进去的格子,摆着个小小的瓶子。沈梦秋把那瓶子微微转动,已听到下面机关开启的声音。沈梦秋倒吃一惊,觉未免过于顺利。踏进一看,已知不对。密室颇大,亦十分干爽,可以看得出主人照顾的很细致,但并无隐藏的边角。东南方立着几架屏风,屏风前摆着琴桌书案。对角是大大小小的柜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收藏密信的所在。沈梦秋将柜子打开,里面是些衣服,陶人之类的物件。都被极细心的分装在袋子里。他打开几个,每件物品上都附着一张纸条。极清秀的字迹,写着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庄主所赐。有的甚至连那天的每件事都记得清楚。
柜子里大多是这些东西。还有一个小柜子里面装了一些霹雳子,面具之类的东西。林烟昨晚进来,自然是为了取这些去放火。沈梦秋大是无聊,绕过去看那些屏风,果真每架后面也都贴着细细的纸条,照旧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庄主赏。林烟喜欢江清扬,沈梦秋自是知道的,却没有想到他痴心到这种地步,看样子哪怕是江清扬碰过的一根树枝,林烟也会捡起来当作宝贝。
沈梦秋一无所获,正要走时,听见机关响动。苦笑一声,躲在屏风之后。他听脚步声已知是林烟,纵然被这少年发现也是不怕,说不清什么原因,竟还有隐隐的期待。林烟进来关好入口,也没找什么东西。只是坐在书案前,良久,传来压抑的哭泣声。沈梦秋初时没有想到,瞬既已经明白。他自己便是少年称胜,过往岁月里不知有多少不能让外人见的脆弱和悲伤。
林烟哭了有半个时辰,才渐渐收了声息,伏在桌上。沈梦秋听他呼吸均匀,竟像是睡着了。轻掠出来,林烟竟真的睡了。沈梦秋看他脸上发红,是发烧的症状,伸指点了他的睡穴。摸了摸他的额头,竟然真的病了。
一般武功到林烟这个级数,虽然不能说不畏寒暑,却也不会轻易生病。沈梦秋略想一想,已知道一个最可能的原因。自身上拿出随身伤药,把林烟的衣服解了开来。果真这美丽少年身上所有的伤痕都没有处理过。缓缓把药膏涂在林烟身上,轻轻按揉,待皮肤完全吸收至看不出涂过药的痕迹,又褪了林烟的裤子。感觉林烟极轻微的动了一动,沈梦秋惊了一下,确信他不会醒过来。才分开他的双腿,轻轻揉弄这美少年的身体,使林烟不自觉的放松迎合。
沈梦秋把药膏探入林烟体内的时候,已经极尽小心,林烟依旧在梦中簇紧了眉。感觉手中人的颤抖,沈梦秋抚摩他紧窒内的细碎伤口,用清凉的药膏去安慰这因与自己欢好而受伤的少年。一切收拾好之后,把衣服重新穿回林烟身上。摸到他怀里的信,拿出来看了看。又给林烟放了回去。睡穴两个时辰后会自行解开,沈梦秋觉时间差不多,悄悄离开了。
那封信正是江清扬给林烟的,要他去财神城。林烟日日思念他,得了这封信,先是开心,继而想起这些天的事,一个躲到密室里去大哭一场。缓了一日,精神已好了许多。准备好行装之后,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