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德国om公司取消了陆氏的大订单,因为其产品质量检验不达标?”苏雅一瞬不瞬望着悠然吸酸奶的嘉铭,目光炯炯,后者哦了一声,咬着小吸管,偏过头,打趣,“哟,我老婆现在出息了嘛,知道关心财经新闻了。”
苏雅笑得别具意味,“听说很多大公司闻风而动,紧跟着取消了订单,这事闹那么大,我要再不知道那不是太孤陋寡闻了吗?”
嘉铭微笑,眼底冰冷,“他王氏虽根深叶茂,但还远未达到一枝独大的地步,尤其在机械制造方面,它怎么着都只能算是刚出道的小弟。”
“哦,所以……”苏雅拖长了音,目光意味深长。
对*探究的目光,嘉铭失笑,“你话外有音啊,说吧,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怀疑这事和我有关?”
苏雅不承认也不否认。
嘉铭笑着轻刮一下她鼻梁,“小精细鬼,你太抬举你老公了。”
苏雅细细打量他,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嘉铭强忍着笑,索性大方的任她审视,把个苏雅窘的,忍不住轻轻在他胸口捶了一记,“一点都不老实。”
嘉铭连呼冤枉,纵使自己手段通天,到底还未到可以呼风唤雨的地步吧,“隔行如隔山懂不?”
苏雅点点头,算是勉强认可他的辩解,忽然想到他的老子,“你爸爸最近怎么样?”
以老头子那性子,苏雅怎么都想不到他最后竟会那么轻易放弃陆氏。
嘉铭神情一顿,淡淡道,“年前中风了一次,现在跑夏威夷晒太阳去了吧。”
一股惨淡缓缓淌过苏雅心间,她静了片刻,轻轻道,“老实说,你也做得太过了一点。”
大年三十,嘉铭一纸通告宣告和父亲彻底决裂,老人家当天就中风进了医院,一直在医院躺到正月十五,静悄悄出院,对谁也没透露半丝风声,节后若无其事上班,随后就传来他离开陆氏的消息。
嘉铭漆黑的瞳仁深处似乎涌起很多情绪,又似乎一潭死寂,他转脸望向别处,过了很久很久,苏雅仿佛听到身边有个声音在说,“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她蓦然抬头看他,嘉铭脸上无风无浪,一派风轻云淡,亲亲她的鼻尖,别具深意道,“姑娘,不要总是相信你的眼睛,有时眼见未必是实。”
随后的日子平静无波,唯一的意外是有一天下班,嘉铭发现居然有不速之客候在公司门口,似乎专为逮他似的,来人彬彬有礼请他上车,说是有人想见他。
王小佩端坐在车内,很执着很执着的追问他,眼神热切而疯狂,“嘉铭哥,我让你痛了吧?这样你会不会把我记得更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