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呢。
那份真实,那份冬天早上被闹钟叫醒,伸手触摸冰冷闹钟的逼切,那份第一次看到鲜艳的玫瑰急切捧到怀里,手指被刺伤的疼痛,晃来晃去,最后都象细密的春雨一样裹紧了小心有点着凉的身子。
小心走在街上。
没有一个人象小心要找的人,小心索性不看他们的衣服了,只看他们的面孔,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幻化成紫竹林的一根根竹子,在小心的眼###、摇曳。
街拐角一片空地上围了一群人,小心慌忙挤进去,是玩猴人在指使一只猴子做各种各样的动作。猴一会儿翻滚,一会儿敬礼,挨了几鞭后,又哧溜溜地爬上场地中间的一根竿子。小心刚想转身走,发现脚下一个小女孩,手上握着一个破磁缸,伸到小心面前,小女孩的双腿没有了,另一只手费力地将裤脚往上扯,好让残缺的部分露得更多。小心看不下去,掏出口袋里所有的零钱放在小女孩的瓷缸里,挤出了人群。
一种莫名的滋味让小心窒息。
小心挤出人群后,快速往家里方向走。小女孩残缺的腿,破烂的磁缸,躲着挨鞭的猴子,象影子一样跟了小心好远。
回家后,小心把自己关在房里。
小心有写日记的习惯,这天的日记是一篇文章,《仰望树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