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枝几乎一夜未眠,思前想后,渴望靠近他,又害怕靠得太近,自己的心整个就是一个纠结!
当黎明的光线透过纱窗照进房里来时,柳飞枝侧过身来专注地看着伟奇,他还在酣睡中。是不是也是因为昨晚一晚也没有睡着,这才陷入了沉睡中?熟睡的伟奇面容格外地俊美,立体分明的五官如刀刻般,轮廓俊俏分明;这是一个非常迷人的男人,是一个让女人脸红心跳的男人,他的魅力不仅仅来自完美的外表,更来自于他坚毅的品格和超人的智慧!如果说最初她走近他是为了利用他来报复苏旭,但现在,她已经完全被他深深地吸引,深深地爱上他了!但不知是出于一个弱女子的自尊,还是自卑,在没有真正成为他的妻子之前,她还是不敢将自己完全交出,因为她害怕给自己带来更严重的打击!
咦,他的眉心怎么蹙了起来?是不是在梦里也遇到了难以处理的事情?
她不禁伸手去抚摸着他蹙紧的眉头,抚摸着他浓眉的眼睛,他高挺的鼻梁,他红润的嘴唇,不禁低下头去吻了吻他的唇,这才不舍地起身而去。
伟奇起床时,发现飞枝不见了!他赶紧走出去寻找,却闻到了一种清香,他发现餐桌上已经摆上了鸡蛋、瘦肉皮蛋粥和葱卷!
“起来啦!准备吃早餐吧!”飞枝从厨房拿着一碟酱菜来到餐厅,微笑地看着他。
“呀!这么多好吃的啊?有老婆就是不一样啊!”伟奇心里一阵温暖,不禁靠了过去!
“少贫嘴!快去洗脸刷牙吧!”
“老婆大人,遵命!”
伟奇飞快地去洗漱,洗完就回到餐桌旁坐下,贪婪地吃了起来。
“嗯,好吃!老婆,这些东西都是怎么弄来的?”
“除了粥是我煮的外,这鸡蛋、葱卷和酱菜都是我清早出去买来的!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口味?”飞枝期待地看着他。
“太符合了!特别是这瘦肉皮蛋粥,那可是我的最爱啦!有老婆就是幸福啊!”伟奇大口地吃着,一脸幸福地模样。
“喜欢就多吃点,别一口一个老婆、老婆的!我是你老婆吗?谁信啦?!”飞枝低下了头,话有所指。
伟奇顿了一下,认真地看着飞枝:“谁说你不是?!老婆你就等着吧,不出几日,我苏姚伟奇一定用八抬大轿将你娶进门!”
飞枝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在想:我可就等着呢,看你怎么做噢!
伟奇吃了早餐就要去上班了,他走到了门口又返了回来,一把将飞枝搂进怀里,就在她的唇上亲了亲!
“中午回来吃饭吗?”飞枝在他的怀里依依不舍。
“看情况吧,我会给你电话的!”伟奇又亲了亲,还是不舍地走了出去。
飞枝赶紧来到窗口,看到伟奇健步而去,一直走进了市委大楼消失不见了,她才无限惆怅地回到餐桌旁收拾起桌上的东西来。
这天上午,本来要来收购柳飞枝那套住房的人,并没有如颜晶晶所希望的那样与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是将原来已经签好的购房合同给退了回来:
“对不起,苏太太,你的这套房子我不买了!”
“为什么?不是都已经讲好了吗?”颜晶晶很是意外!
“今天早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说这套房子你没有所有权,无权处理这套房产,还警告我后果自负!我不想买套房子还买出麻烦来,所有决定退出!”买房人无奈地说道。
“我怎么没有所有权了?我不是都对你说清楚了这是我老公过去的一套房产吗?是他委托我卖出的,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委托书了吗?”颜晶晶还想争取。
“那人说那委托书是假的!”
购房人说罢,将原来的合同当面撕毁,毫不犹豫地走了。剩下颜晶晶心虚地哑然失声地站在那里!
是谁敢这么做?这件事情除了她自己和购买人,和昨晚上才知道的柳飞枝,没有人知道!难道是柳飞枝告诉了苏旭?她还敢给苏旭打电话?!这个不要脸的!
凭颜晶晶对柳飞枝的了解,她就是量到即使事情发生了柳飞枝也不会给苏旭打电话的,她才敢这么做的!那样就能在不声不响中将柳飞枝赶走,拔去她心里的这个刺!因为她既不能让柳飞枝再与苏旭有什么瓜葛,也不能让柳飞枝与苏姚伟奇有什么关联,总之不能让她以后还与她颜晶晶和苏家有任何的联系,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地免除后患!没想到那种小农民式的自尊和骄傲还是敌不过对金钱的固守?!要不然就是她柳飞枝还是对苏旭没死心,所以才给苏旭打电话哭诉,苏旭本来就对她余情未了,自然就对她百般呵护了……
颜晶晶是越想越恨,同时也越想越害怕。这件事如果让苏旭知道了,那他的心可能就会离她更远了!她不能让事情朝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她必须扭转局势,彻底打倒柳飞枝!
(三)
颜晶晶气恨恨地就一路跑去了苏家,刚一走进苏家的门,她的脸上立即就换上了一副委屈哀伤的表情,因为哭不出来,她就悄悄地将口水抹在了眼角上,造成一直在哭的假象!
“哎哟!二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黄妈一眼看到颜晶晶哭着走了进来,她吃惊地迎了上去。
“黄妈!奶奶呢?奶奶在哪儿?我有话要对奶奶说!”颜晶晶抽泣地答道。
“老太太正在楼上与甘家太太商量露露小姐与大少爷的婚事呢!您先在这里等一会吧!”黄妈将颜晶晶扶到沙发上坐下,给她到了一杯水。
甘露露这个时候正好从楼上走下来。妈妈与苏奶奶要商量她与奇哥哥的婚事,她想听却又不好意思去听,一个人呆在楼上反而是躁动不安,便走下楼来,准备到后面的花园里去走走。
甘露露一下楼就看到了颜晶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抽嗒嗒的抹泪,便关心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