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刚才我发现众人对于你和陈园园的到来,没有任何异常表情。围观的人中,肯定有你们现在住的老楼的人。您不觉得奇怪吗?”
“哦,说得有理。老张、老刘都在。没见他们作声呢!老二,你去看看!”
向家富快速挤进了人群。
“娘,不是!”向家富喊道。
“啊!”王大娘笑着望了秦伟东一眼。读书人,就是比大老粗有心窍,考虑问题周到。
“园园,那不是你妈妈!”秦伟东抱着陈园园,笑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碎花长裙,那皮鞋,不会有错!”
“可向大哥已看了,说不是。他对你妈难道不熟!”。
“啊!”陈园园站起,跑了过去。
真的不是妈妈!
一个陌生的女尸。
“可这红色的碎花长裙、黑色的皮鞋的确是妈妈的,妈妈到哪去了??”陈园园道。
“园园,你确定是你妈妈的?”秦伟东道。
“嗯。”陈园园的一双大眼,流出了泪水。
陈园园的妈妈不见踪影,而身上穿的裙子、皮鞋又在水井边的女尸身上,真是令人难解!
陈园园的妈妈现在在哪?
“这女尸是个疯子。”一个保安说道。
是个疯子?
自己和陈园园从水井边回到老楼,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在水井边时,还没看到疯子。
这么短的时间,疯子是如何淹死水中?
更令人不可理解的是,陈园园的妈妈的裙子与皮鞋,为何到了这个疯女人的身上?
秦伟东拥着陈园园回到了老楼。
向家富与王大娘也回了家。
几个人坐在陈园园的家。
“向大哥,我们今晚在这屋、水井内发现了竹根蛇,并且水井内的竹根蛇很明显是训练有素的!”秦伟东道。
“竹根蛇??”向家富的脸色微变。
“向大哥,怎么了?”
“竹蛇大帮!”
“竹蛇大帮??”
“竹蛇帮是洪州一个很有名气的大帮。我听说,竹蛇帮每次犯案,都要留下些竹蛇。”
“竹蛇帮在哪里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竹蛇帮为什么要针对园园的妈妈呢?”
“是呀,大妹子是多好的人!”
“哦,我想起来了,时代广场的保安可能会知道竹蛇帮的一些事。”向家富道。
“向大哥,你怎么知道保安了解竹蛇帮?”
“我几次深夜回家,听到保安说什么蛇帮。”
“哦。园园,你今晚就跟王大娘睡一起吧。”
“秦大哥,你去哪?”
“我去找找看。”
“秦大哥,我要去。反正在家,也难受!”陈园园道。
“那好吧!”秦伟东道。只要妈妈不回家,陈园园心内的担忧就是难以承受之重。不如出去找找。
可是,此行也许有凶险!
“秦大哥,我不怕!”
“嗯。那走吧!”
“园园,伟东,你们要小心。”王大娘在后面喊道。
夜色很浓了。
到处黑乎乎的。
时代广场大门口的两个保安,站在门口,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一个年青人快速从大门口冲向机械厂的老楼。
年青人的手上还提着一个塑料袋。
出了贼!肯定是那些下岗的工人偷东西。
保安下意识地追了过去。
提着塑料袋的年青人跑进了老楼边的公共厕所里。
“看你这小贼往哪里钻?”保安边说边进了公厕。
一进公厕,一只强劲的大手,闪光般地捏住了他的脖子。保安感觉就要窒息。
“别喊!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随后,那只强劲的手松了开来。
“竹蛇帮在哪里?”
“我不知道。”
“想不想死?”冷酷的声音再次传来。按说,在时代广场这样的地方,凶手通常是不敢作案的,但事情也难说得很。银行,都有歹徒敢抢呢!
保安不想把可贵的生命开玩笑。
“好吧,我说。但请你不要透露是我讲的,否则我最低是解聘。我一个下岗工人,找份工作不容易。”
“我绝对不透露是你讲的!”
“在竹蛇山。”
“竹蛇山在哪?”
“江北区大安镇。”
“好了,你走吧。不要转身!”
保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厕。
这个年青人就是秦伟东。
陈园园从暗处跑了过来。一双美丽的大眼,满是崇拜。
也太帅、太酷了吧!
刚才,还在想如何从保安的口中问出竹蛇帮的老巢,转眼就略施小计,马到成功。
智勇双全的男子,总是很容易令女孩动心的。陈园园也是。
不过,陈园园现下还没有心思暇想。找到妈妈,是她当下最急迫的事。
“园园,去竹蛇山可能很凶险,你真的不怕吗?”
“不怕!”
“那好,这里到江北区有六十公里。我们坐出租车去吧。”
“嗯。”
当秦伟东拥着陈园园坐上出租车的一瞬间,他也有些疑惑,时代广场的一个底层人物保安怎会知道竹蛇帮的老巢。
按理,这事应是很秘密的。
可现下,也不容他多想。
也许竹蛇帮就没怎么保密呢!现下,有些暗面人物并不是偷偷摸摸的生活,而是正大光明地招摇过世。
当然,这些暗面的人物在大众前,是“良民”,是社会的慈善者。
面的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
“师傅,你知不知道江北区的竹蛇山?”秦伟东道。
“竹蛇山?哦,听说过,就在大安镇的竹蛇山。”
“那到了大安镇后,你再把我们送到竹蛇山,我们另外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