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常人,早就迫不及待地回家钻被窝了。
可秦伟东、马寒不是常人,一个是自幼就受特殊训练的青年人,一个曾是优秀的侦察兵。他们,是不惧怕寒冷的。
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本就是他们训练的习惯。
再说,他们今晚还有重大使命。
那就是,什么是狂雪?狂雪在哪里?
“老马,你看看我从井底发现的十张发黄的纸片。”
“又发现了十张发黄的纸片?”马寒接过,认真地看了一遍。
“老马,从陈歌月家以及井底的共20张发黄的纸片,你发现了什么?”秦伟东笑道。
“狂雪一定与明皇有关系。另外,从发黄的纸片的叙述来看,明皇原是一个社会最底层的微末人物,最终成就一代帝业。整个,就是围绕这根主线在叙述。它到底说明什么呢?”马寒道。
“说的很好。从发黄的纸片来看,狂雪肯定与明皇有紧密的关系。整个叙述,就是他成为一代君主的过程,以及坐上皇位后的一些重大举措。我从有一种感觉,发黄的纸片就是在暗暗地提问,明皇为什么能成为皇上,走上权力巅峰?是因为运气、能力?当然有这些方面的因素。能从一个社会的最底层成就帝业,仅仅是这些还远远不够。那是什么呢?”
“狂雪!”
“嗯,不错!”
“书记,那我们到哪里去找狂雪呢?”
“从古德高藏在井底的发黄纸片以及陈歌月家所藏的纸片来看,暂时应该还没有人知道什么是狂雪,以及狂雪在哪里。”
“狂雪应该就在明王村。”马寒道。
“发黄的纸片都在明王村出现,另外明王村本就是明皇一个儿子的居住地?”
“是的,书记。”
“老马,明皇的儿子就是明王湾的先祖?”
“是的。”
“明皇的儿子葬在哪里呢?”
“这个就不知道了。我在明王湾调查了好久,都无果。”
“狂雪会不会就在明皇儿子的墓内?”
“有可能。”
“老马,我觉得要找出有用的线索,还得从发黄纸片的记叙寻出蛛丝马迹。我总认为发黄纸片的叙述,涉及很多方面,但真正有用的信息不多。但在发黄纸片上记述的人,为了掩盖真相,避免狂雪被盗,故意说了许多与狂雪无关的事物。哪些叙述,才是有用的呢?”秦伟东笑道。
“是这样,书记。可是书记,我们怎样找出其中有用的东西呢?还有,我们并不知道狂雪是什么东西,是什么呢?”
“这就是关键。我们要找出有用的东西,必须先要搞清狂雪是什么东西,狂雪为何物?”
“狂雪是什么呢?”
“从发黄的纸片叙述来看,狂雪应是一件实物。你看,发黄的纸片说狂雪是明皇的心爱之物。同时又说明皇收了很多义子。明皇是不是把狂雪赐予给了所收的义子?”
“狂雪作为如此珍贵的东西,明皇为什么给义子,而不给亲生的儿子?”
“发黄纸片上说明皇对所收的义子,有若己出。”
“但是这个理由还是令人难以信服。”马寒道。
“或许狂雪根本就不是什么宝物,更多的是象征意义。”秦伟东笑道。
“哦?不会吧!”
“我看很有可能。发黄的纸片说了那么多事,独独对所收的义子叙述很是简单,就是一句话,似是怕引起人的注意。而又担心读纸片的人忽略了这一句话,紧在其后就提到了狂雪,像是提醒读纸片的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有些道理。”
“如果明皇真的把狂雪给了义子,那就好办多了!”
“嗯。”
“老马,我们今晚不能睡觉了。去明大湾!”
“好的,书记!”
寒冷的风呼啸不停。
天地间一片暗暗的。
秦伟东、马寒却是神情亢奋!
第162章:天涯飞刀
秦伟东、马寒经过二十多分钟的小跑,到了明大湾。
或许是明大湾位处大山脚下,海拔教高,大雪根本就没化多少。而古大湾临进公路,海拔较低,积雪就少得多了。
明王湾的雪仍是铺天盖地,到处是厚厚的一层。
在明王湾,如同处身于一个神奇的童话世界里。厚可盈尺的白雪覆盖在屋顶、柴堆、木桩上,在风的作用下随物具形,形成千姿百态的雪蘑菇、雪蛋糕、雪奶酪、雪面包……。
踏着齐脚跟的积雪,他们走上了山坡。雪乡的色调更为单纯了,眼前的远山、木屋、炊烟、小院、栅栏,就像一幅浓淡有致的水墨画。
山坡下,就是陈歌月的家。
陈歌月的家没有灯光。没有人声。
也没有狗叫。
一切都很是安静。
“陈歌月家的狗呢?上次到她家,是有一匹狗的!”秦伟东小声道。
“也许是天冷,狗在屋内睡觉。”马寒道。
“老马,我们做事,不能靠也许来判断。要的是一定!只有一定,才会胜利,才会不后悔。”
“书记说得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待,静观其变。”
“好罢。”马寒苦笑道。
在化雪的深夜,在寒风袭人的山坡观察,确不是什么好事。
化雪的山乡,是如此的死寂。整个山村就像是沉睡了。
半个小时后,陈歌月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书记,我们怎么办?”
“喝酒。”
“喝酒?”
“嗯。”秦伟东给了马寒一小瓶纯谷酒。
自个先开了一小瓶酒盖。浓烈的酒香飘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