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未知事情的发生总是难熬的,在我心神不宁的呆过两天以后,家里佣人给我房间送来一个牛皮纸信封,说有人给我送来指明要给我的,已经走了。我讨厌牛皮纸信封,从林骞给我这种信封说分手我就讨厌上了,直觉这里面装的不是好东西。我掂了掂,里面厚厚硬硬的一叠,看样子有点像照片。
我回了自己屋子把门关上了,打开一看,居然是我和林骞在学校里的照片,有牵手的,有雨中接吻的,有拥抱的,每一张都让我和林骞的五官暴露无遗。最后还有一张纸条:李小姐,如果你不想我把这些照片和你的住址公布出去,请你于10月5日上午十点前到省城华光路92号,有事相商。
10月5日就是明天,这个人可能就是那顾家看到的据说姓秦的那个人。他到底是要敲诈我还是要做什么?我还来不及消化又看到这些照片的难过,就要考虑各种复杂的情况,并且还连华光路都找不到。我研究了半天地图,发现华光路是省城的政治中心,我预感更加不好,于是我给自己准备了好些工具比如匕首,绳子,胶布,大锤等可能会用到的工具放在山谷里我知道的地方,这样不用进来就能拿了,我一边看那笨重的大锤一边想应该从邹师傅那里借把枪,这些工具也实在太原始了。
呆过了无眠的一夜,决定一个人去,二哥或者邹师傅一起去都不如我一个人去方便。早上一大早其他人还没醒,我就找到邹师傅给了我一辆确保短时间应该不会掉链子的车,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给他提个醒,于是说:“这几天可能会有点事情发生,麻烦你多注意点。”
“什么事情?有人来抢东西?”
“不是,我说不好,总之你注意点。”
“你怎么知道?”
“呃,直觉吧,请帮我转告他们一下,今天中午不用等我吃饭,有个朋友找我。”
他干脆有力的说:“我送你去。”
“不用了。”
怕他起疑,我没开口借枪,也许没必要用到。我早早的就一个人忐忑的开着车进了省城,根据地图的指示顺利找到了华光路。周围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一个人,我干脆把车收了步行,穿着我的死神装走了大半个小时才渐渐接近了92号,一个小胡同凹进去几十米,就是一座不起眼的七八层高的旧房子,给人的感觉怪怪的,有些阴森。
、一八五
时间才刚到9点,我绕到周围踩了一下点才战战兢兢的走进了那胡同,我收起雨衣和面罩刚准备敲大门上的铁环,就有个年轻人走出来给我开门,看样子早就准备好等我来了。
在门厅被一个女的搜了身,我直接被带到了一间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我站在门口不进去,有些生气:“谁叫我来的,他自己怎么不出来?”
“李小姐是在找我吗?我来了,是我让人给你送的信。”我扭头一看,竟然不是那个姓秦的,只是个我没见过三十来岁的男人,难道不是那个他的?又或者他只在幕后?
他一指门里面:“我们进去谈。”
我见到了传说中的审讯室,有监视器,投影仪,一张简单的桌子,两三张椅子,有一面墙上有荧幕,而另一面墙上的玻璃就像镜子一样,虽然我一点都看不到后面,不过我知道那不只是镜子那么简单,玻璃后面肯定有人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这可不像谈条件的地方。”
“可你没得选。”他一句话噎得我说不出话来。
我对监视器很反感,没错的话我又被别人抓拍好多张照片了,不能这样下去,我起身冲了两步一跃把墙角大概三米高位置的摄像头掰离了方向,朝向了天花板。
“你……”那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他想去掰下来,可惜够不着。
我都没坐下,直接问:“说吧,想要什么?”
“你口气倒是蛮大的,我们想从你这里得到的已经到手了,最重要的是我们想从林骞那里得到的。”
“已经得到了?你们想要的是我本人?而且还想从林骞那里得到东西,你们这是--想用我来要挟林骞?”
“你说得很对。”
我冷笑一声:“那你可打错算盘了,他现在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想用我来要挟他,估计你什么都拿不到。”
“如果没关系,你就不会来了。”
“我这不是怕他仇人太多,你真把照片给公布出去了,会有很多不明真相的人来找我麻烦啊,我这边因为他过得这么辛苦,他不一定知道,所以我怎么能不来?你好像因果关系都没理清楚。”
“我不想跟你胡扯,你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给你看证据。”
投影幕被放了下来,上面出现了我穿着迷彩服的照片,我仔细一看,居然是在那个基地里的场景。我没记错的话那里面是严禁照相的,连这种照片都有人能拿到,还真不是一般人。有一张我用手捞头发来挂在耳后的照片,特别放大了我的手,上面林骞送的很特别的戒指清晰可见。
老是莫名其妙的被人偷偷拍照,我一边骂自己警惕性实在太低,一边去瞟墙角的监视器,幸好我把它掰歪了。
接下来是林骞的照片,他拿着文件的右手被放大,我发现林骞戴了两枚戒指,一枚是他自己戴的那只,另一枚居然是我曾经戴过的那只,他戴在他的右手小指上。然后我戴着戒指的手和林骞戴着戒指的手都摆上了荧幕,在那对比着,明显看得出来这两枚戒指是一样的。
林骞的手指固然修长匀称,是很好看的一双手,然而我的手指更细,他戴在小指上也显得戒指有些小,箍得肉有些发肿。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戴着戒指公然出现在电视上,他不知道我可能会看到吗?他是想告诉我虽然分手了,但是也没忘记我吗?我不稀罕。
“也许你说得没错,你们是分手了,否则你不会长时间住在这里,不过凭这枚戒指来看,他对你是余情未了啊,我用你来要挟他,完全有可能。如果你大伯家跑来要人,尤其是你们的邹师傅,我只能让他有来无回;如果你自己跑了,我会去找你大伯家要人,交不出来,他那造价几个亿的房子,我会一把火烧掉,所以你就安心呆在这里。”
幸好我没告诉邹师傅我在哪,大伯家需要他,不能因为我丧命了。我想起了曾经赵天齐也这么威胁我,赶紧交代,否则酷刑伺候,我怎么老是有这么憋屈的时候?气得要命,瞬间爆发了,掀掉了桌子上的投影仪,屏幕上那让我心烦意乱的的照片终于消失了。
我靠近他,竭尽所能的让自己看起来很阴险很变态,慢慢的说:“我大伯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