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松开口她问我。
“要不我也咬你一口,你就知道疼不疼了。”我将她放下,转过身把她抵在车上,我这个无赖倒是真挺想咬她一口的,滋味应该是蛮好的。
“喂,那个······额······对了,你······你不是要教我开车吗······啊!拿开你的手。”笨丫头,终于知道害怕了,虽然我是有点想法啦,但是我是个有自控能力的好男人,所以,我只是在掏她身上那件大衣里的车钥匙而已。
我把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打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她想开门出来,可是被我拦住了。
“如果我是坏人,你早就被我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那······那······”
我也坐进车里,学着她可笑的模样:“那······那······哈哈,好啦,不逗你了,现在是凌晨一点,那就应该是昨天,昨天下午我们呢还见过的,你记得吗?好好看看我。”
她看着我,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这真是对我的打击,我可不是路人甲乙丙,哥哥这长相,这身材,这气质,放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况且我还帮过她呢!可是她居然不记得我······
“你再仔细看看你,想不起来吗?”
她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我制止了她这滑稽的行为,捧着她的脸端详了许久,我问:“你现在脑子清醒吗?”她愣了一下然后想要点头,可是脑袋好像被我固定在手心里动不了,于是眨了一下眼睛,她的睫毛很长,即使不笑她也有很好看的眉眼,黛眉如画,清澈灵动。
我做了我想做的事情,捧着她的脸,狠狠的吻了下去,不是我不愿轻柔,只是清楚她一定不肯配合,所以只能霸道的掠夺。她的唇齿之间有一股酒香,我懂酒,也爱酒,而她是唯一能让我痴醉的纯酿,我自然想要拥有,哪怕是霸道的占有,亦或者不择手段的,我只想把她留在身边。她能爱我最好,她不爱我······就算她不爱我,她也必须是我的。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我的心都被她偷走了,已经失了心,若再丢了她······我路里桁绝不那么狼狈。
还真是爱咬人的丫头,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口腔里,我最终不情不愿的松开了她,我非常不舍的舔了下自己的嘴唇,可能明天会肿成香肠嘴吧!
我以为迎接我的是一个大大的耳光,可是没有,她的手正不停的擦着她的嘴唇,鲜红的血液渗出,那不是我的血,是她的,她的嘴唇破了,被她自己蹭破了。
叹了口气,我将车里的纸巾递给她:“别对自己那么狠,会有人心疼的。”
她抬起眼皮看着我,眼里满是是嘲讽,她说:“心疼?那是种什么感觉?他们都说我没心没肺,既然我都没有心了,为什么胸口还是会疼?这种感觉是你说的心疼吗?”
看着她的眼睛我觉得我无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毕竟我不是那个让她心疼的人。
“我控制不了这块地方。”她捂住胸口心脏的地方,终于泣不成声。她说:“其实我不爱他,甚至很讨厌他,可是他总那么温暖,那种温暖宠坏了我,我眷恋这种疼爱,这种疼爱限制了我的自由。这辈子我们都只能是亲人,我们都是残忍的,相互束缚,相互摧残,很痛却硬要把对方留在那个越来越狭隘的地方,那里容不下其他感情,他不知道,呵呵,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的温暖真正容不下的是我的心。我的心脏曾默默的允许他温柔的无情一点一点的腐蚀,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这个地方空了,可还是好疼。”
我的心平稳的跳动着,它是活着的,它的痛是直接的,连着血脉的,我问它,如果有一天你也被掏空了,我的胸口会疼吗?它告诉我,它只是一个表象,只是一块红色的肉质结构而已,真正让胸口感觉疼痛的是爱,当一切都结束之后,心疼是因为爱还在。所以她还像一个傻瓜一样无知的爱着付言,对吗?
我将衬衣的扣子解开,露出左侧的肩膀,这里她之前有咬过一口,把她揽入怀里,有温热的泪水淌在肩膀上,仿佛是有生命的灌溉,它们滋养着这片土地,因为这里即将种下属于她的记号。
“疼的话就咬我的肩膀吧,狠狠的咬,你有多疼就用多大的力气咬下去。”
她抽噎着,呼吸掠过我的脖子,然后是凉凉的柔软贴上肩头的皮肤,没有半分犹豫,这样的自私其实挺好的。当然最后我得到的是疼痛。这一口该是血肉模糊的,应该能留很久很久的痕迹吧,可以是一辈子吗?
当悲痛消散,她惊恐的推开我,眼睛里带着愧疚,她问我:“不疼吗?你怎么都不出声呢?”
我笑着摇头,然后没正经的说:“不疼,不用觉得抱歉,我觉得男人身上留个伤疤是挺酷的。”伤口自然是痛的,可是若是有一天你的心也能为了我感觉到疼痛酸楚,那么它的存在便是值得的。
“神经!”她的嘴角似笑非笑,可是眼眸却深邃的可怕,她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问:“为什么?”
她问我为什么,什么为什么?我好像知道答案却又好像不知道。从第一眼到现在不过十多个小时,换做是以前,我一定觉得可笑,就像当年嘲笑姐姐对楚青的一往情深一样,这种情感是太过冲动不计代价的疯狂,而结果,结果在于她,我会拼尽全力的爱,只求她甘愿留在身旁而已。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惨然一笑,嘴唇上的血液也不知是她的还是我的,夜色里她像是一朵诡异妖冶的花朵,她看着我,她说:“也是,哪有那么多因为来解释为什么,你的眼睛告诉我该相信你,至少你不是一个坏人,可是你为一个陌生人做那么多,总该是有目的的,现在请用你的声音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我要的是你,可是说出来,你会不会厌恶我。
“我······我想知道你的名字。”脱口而出的居然是这句话,终究是没有勇气说出来,我厌恶这种懦弱的退缩,可是放手一搏,我做不到。
“名字?”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抓着我的胳膊说:“我的包,里面有我所有的证件,都落在酒吧了,怎么办?”
“没事,别着急,我带你回去拿,正好,我也有一件事要做。”我揉了揉她的头发,替她系上安全带,黏腻的血液粘住了衬衣和伤口,白色的布料上竟开出了一朵妖冶的蔷薇。
“谢谢。”这是今晚她第二次说谢谢,可是我不愿再听到第三遍。
一路上我没有说话,也确实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母亲去世以后除了姐姐,除了老猫,除了工作,其实我显少与人交流。
到了南柯路,停车场上只剩下稀稀落落的车辆,当然,那辆凯迪拉克a0625在这片空旷上显得尤其刺眼。
“打烊了,我们进不去了。”她的表情有些沮丧,我喜欢见她粲然一笑时眼睛里琉璃般的光彩,我虽与周幽王的昏庸不同,可是今天却要效仿他烽火戏诸侯为博褒姒一笑的疯狂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