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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一个悲凉的想法出现在苗渺的脑海里:如果我一直不联系你们,你们也一直找不到我,会不会有一天,我们就那样消失在彼此生命的轨道里呢?
都过去一年半了,我还是无法适应这里的灰暗,但是现在容不得自己选择了,只能在苗渺面前妖言惑众的说这个小镇虽然没有大城市的富丽堂皇,但也许这里是可以找到梦的地方。然而苗渺居然相信了,还说这里什么就像是一座已经被侵略者搜刮的只剩亡魂的古城,但是生机就存在于毁灭之中。哎,只能感叹写小说的人说话就是和咱老百姓不一样呀!不过无论是多有才华的人,在遇到伯乐之前我们都必须辛勤工作来解决温饱问题。
辛格,胖女人口中的那个专做土地项目开发的公司就是现在我和苗渺工作的地方,在找了一个多月工作,带在身边的钱都开始见底的情况下只好先随便找个工作混混了。而且随便一混就混了十六个月了,是的,我们已经离家一年半了。
辛格只是一家普通的中小型企业,而直觉告诉我那个白小姐身后的故事远远不是这一家小型的地产开发公司可以承载的,就因为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一个肤浅到令人作呕的死胖子,油亮亮的暴发户,下面的人对他的爱称就是肥头鱼,其实这里只是辛格暂时成立的一个项目部,据说是某个资本家要出资在这里建一个度假村,是要给这个小镇换一个新面目还是要彻底的把原本老旧的故事从一些人心里抹去,连一点回忆的影子都不准留下。
办公室里的八卦和谣言有时候并不只是女人们无聊打发时间的消遣,或许这里是一个小型的情报科。老板?合作商?情人?人与人之间各种复杂的关系?都在这里透明化,所以说办公室没有秘密,每张嘴巴的旁边总是紧贴着很多耳朵。
当我和苗渺都还是新人的时候,跟着一个叫lucy的女经理,当然现在也还是在lucy的领导之下。lucy是公关部的,而公关部就是这家公司肤浅的源头,说实话这公司干活的都是臭男人和黄脸婆,其他的漂亮姑娘都在公关部混日子。听说lucy以前是夜总会的小姐,去年帮肥头鱼拿下了一个10亿的case,从此摇身一变有了正当职业,有了独立的办公室,年薪还是一个部门经理的数。现在又有一个案子在lucy的手中快要到手,就是现在肥头鱼忙里忙外要开发的迂回度假村的计划案。
不要去计较别人成功的方式,只是每个人对自身的追求各有不同而已。其实对于lucy,我还是认可的,她是个不错的人。
“daisy,一会如果有一个叫白馨的人过来,把她带到我办公室。”daisy是lucy给苡鹿取的英文名,让我们都想到了杜拉拉里的坏女人。在这里,每一个姑娘都用尽了各种谎言给自己带来一种优越感,首先就是用英文代替自己原先的名字,像是给自己换了一个出生似的。我知道苗渺是看不起辛格的,明明就有种地皮蛇一样的感觉,公关部就是一个明晃晃的妓院,lucy是头牌。有愿意接客的都有着一份很不错的薪水,而其他的就只是肥头鱼花钱租的花瓶,做着一些没有技术含量的活,例如接电话,复印文件,发传真这些枯燥的事情,当然这些枯燥的工作现在的执行者就是我和苗渺。
daisy和niki,也就是俗家的顾苡鹿和苗渺尽量不去公关部沾花惹草,在工作一个月以后,熟悉了整个公司腐烂的生存之道以后远远的躲到了前台这个人来人往却又与世无争的地方,反正这里也只是暂时的落脚点,没必要去和别人挤得头破血流的,只要安安心心的混混日子好了,反正前方一片渺茫,到处碰壁的我们已经对原本的梦想不抱任何希望,等吧,等着机会来敲门吧,我们都累了。
“渺渺,lucy说白馨要来,会是筒子楼里的那个白小姐吗?”回想着上次胖女人和白小姐的谈话,喜欢看柯南并且自觉很有推理头脑的我开始猜测。
“管她是不是呢!午饭吃什么?早上都没吃呢!饿死我啦!”9点以后苗渺就一直在看时间,昨天晚上公司聚餐,去了一家叫getback的酒吧。lucy他们玩的很嗨,但是不习惯各种喧嚣和晃眼的灯光的苗渺进去没多久觉得快要吐了,去了厕所几次,果真适应不了于是拉着我溜了出去,幸好daisy和niki在辛格的妖精洞里毫无存在感,可是我其实是想要去尝试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的,刺激并且像是那么清楚的提醒着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说——我是活着的。
“现在胃口好啦!昨天的大餐都泡汤了啦!你头没用的猪!”想起昨天晚上就心疼,肥头鱼都发话了,东西随便点,虽然也没什么可以吃饱的主食,但是看着舞池里的帅哥,看着调酒师帅气的动作,吃嘛嘛香,想着想着就又开始泛起了花痴。
“苡鹿,我昨天······”苗渺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告诉苡鹿,昨天在getback看到一个和陌路很相似的人,画着浓妆的眼睛一片漆黑,看到那个女孩的瞬间苗渺的心冷到了极点,快要碎裂,苗渺觉得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陌路,即使她是一个坏到极点的女孩。可是昨天那个真的是陌路吗?那双眼睛看不到底。
“昨天什么?你神经兮兮的,明明身体不舒服却拉着我像怕马拉松一样的,还不停的往后看,像是撞鬼一样的,你也没喝酒啊!问你吧你语无伦次的也不知道你说了些什么······”我知道此刻碎碎念的我是有多不淡定,其实就算自己再怎么神经大条也还是感觉到了苗渺昨天晚上很不对劲,只是苗渺的心似乎不长在胸腔里,有时候我会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不像是地球人,又或者说她是一个有间歇性失忆症的地球女性比较合适,举例说明:昨天晚上的她像是撞鬼了,拉着我跑了几条街,大汗淋漓的回到筒子楼澡都不洗就睡下了,而今天醒来又是一正常苦逼女青年,不情愿的从被窝钻出,抱怨着洗衣服的水太冰,苦着一张脸挤公交上班,不停的看着时间推算着什么时候能饱餐一顿······
还在遐想的我突然的脑海一片混乱,因为听见苗渺说:“还记得陌路吗?我昨天好像看见她了,不,不是好像,是真的看到了,但是又感觉不是她。”怎么会是好像,我想我们这辈子都会记得那张精致到可怕的面孔。
听到那个久违的名字,我居然没有像平时那样做出乖张的惊讶表情,只是心慌了,想起那天的大雨,那天泥泞的山路,那天疯掉的灵魂,以及大雨中陌路那张苍白而狼狈的面孔,脑海里的很多东西都渐渐清晰,然后被覆盖上厚厚的尘土,喃喃的低语着:“我以为她死了呢!她为什么不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