偎到一起来了。
“怎么了?”冯云在男人怀里睡得还挺舒服的,头晕、头疼的症状都有所减
轻,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含含糊糊的问了一句,紧接着就发觉了自己所处的尴尬
境况,赶忙把他推开了,双手拉住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你要干什么!?”
“你没听见吗?”侯龙涛现在可没心情理会这种“胡搅蛮缠”,其实没有月
光、没有火光,他根本就看不见女人羞怯的表情。
(bsp;“听见什么?”
“叫声。”
“什么叫…”
“嗷呜…”
“狼?”就算是在淅淅沥沥的雨水声中,冯云也能听出那是什么了。
“不用紧张,不一定会碰上的。”侯龙涛嘴里这么说,手上却飞快的把火重
新生了起来,他只知道动物怕火,但并不肯定动物会不会像人那样被火光引来,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不怕?”
“不怕?我他妈又不是武松李逵,就算是也得怕啊,恶虎还不敌群狼呢。”
侯龙涛过去拉住了女人的胳膊,他的手都有点儿发颤,“往里坐点儿。”他掏出
表看了一眼,“肏,还不到九点狼就出来了?不是都得等到半夜之后吗?”
“吓成这样儿了?至于吗?”
“冯云,恐惧是人与生俱来的一种感情,不会恐惧那是一种病,承认恐惧不
是软弱的证明,在我面前表现出恐惧并不丢脸,再说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害怕的样
儿。”
“你什么时候见过?”冯云一挺上身,很认真的皱起了眉头。
“行行行行,”侯龙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他实在是
想不通这娘们的大脑是怎么运作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斗?我跟你说,
跟你丫在一块儿可真是够累的,说实话,有人能受得了你吗?你有朋友吗?”
出乎意料,冯云并没有反驳,很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雨停的很突然,因为有山风,云也散的很快,月光照了进来,能隐隐约约的
看清山洞跟前的树林了。
侯龙涛确实是挺害怕的,这次的潜在对手不是有思想的人,而是自然界的冷
血杀手,想到白森森的利齿撕裂自己的喉咙,足以让他不寒而栗了。
男人每隔五、六分钟就会添点儿干草、树枝,用以保持火焰的强度,不过这
次他加完柴之后并没有坐回去,而是蹲在那儿没动。
“你干什么呢?”
“嘘…”侯龙涛指了指树林,“有…有东西。”
“什么?”
“狼…是狼…”
“我看看。”冯云慢慢的蹭了过来,果然看到树林里有东西在移动,虽然并
不真切,但确实是有像狗一样的动物在移动。
“奶奶的,这也稍微有点儿太背了吧?”侯龙涛都带了哭腔儿了,自己真是
自讨苦吃,放着北京的舒服日子不过,在这儿瞎起什么哄啊。
“你不用这样吧?没准儿就是野狗…”冯云不过是在安慰自己,可她连话都
没说完,就有六、七条貌似狼犬,但体型略大的野兽从林子里窜了出来,缓缓的
靠近山洞,因为有火堆的缘故,它们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住了,呈扇形散开,
“呼呼”的发出沉闷的低吟,尖利的牙齿在月光下闪着白光,像一把把小刀儿一
样。
侯龙涛一下就“疯”了,抄起地上的石头拼命砸了出去,“滚你妈的,杂种
肏的,都他妈去死吧!”只可惜他现在没有准头儿,不过是引得狼群一阵躁动,
更加的张牙舞爪了。
“只要火不灭,它们是不会进来的,天一亮,它们大概就会离开了。”
“damn!damn!damn!”侯龙涛走着小圆圈儿,突然指着冯云
就骂,“全他妈是因为你!我和玉倩怎么样,关你屁事!?还有你们家的人,什
么都要插上一杠子,有权有势,有本事去跟老外斗,吃饱了撑的来欺负我!?”
他现在的思维很混乱。
“全都是因为你自己。”冯云鄙夷的看着歇斯底里的男人。
侯龙涛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为了阻止狼群,他不得不多加柴草,这样一来,
用量明显的增大,本来就不充足的储备是不可能坚持到天亮的。
男人坐在火堆前,用军刀在地上划出了爱妻们的名字,最后一个是玉倩,
“我爱玉倩。”
“你在跟我说吗?”
“是,死到临头了了,我没必要骗你。”
“更没必要要我相信。”
“对,对。冯云,你爱过吗?我指爱一个男人。”
“什么叫爱?你知道吗?”
“哼哼,你问得对,也许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爱?大概没人能给出一个明
确的回答吧。不过当你inlove,你自己会知道的,如果你从来不觉得自
己在爱,那你就是没爱过,我挺为你惋惜的。”
“有什么惋惜的?”
“还没尝过那种甜蜜加痛苦的滋味儿就要葬身狼口了,还不可惜?”
“我自己不觉得。”
“goodforyou。”
最后一根儿树枝被扔进了火堆里,火势在慢慢的减弱,狼群开始缓缓的靠近
了,一对儿对儿绿油油的眼睛充满了贪婪与饥渴。
侯龙涛可真是急了,一把拽过盖在女人身上的衣服,扔进火堆,“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