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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2 / 2)

“你起来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我家主子叫我来的,她希望和您见一面。”

刚刚的轿马果然有用,只是目的地已经变了。

、寒潭鹤影(九)

不是玲珑阁但却是一样的烟花之地,依唐暮笳来看这地方也是一样的风流富贵之地。一样的水晶帘,唐暮笳恍惚想到第一次见花叶蔓的情景来了,流光之下,美人如画,还记得她朱唇轻启,脸色婉转,却吐出令人心惊的话语。

还记得她说:“唐暮笳,我离不了温之然,你离了他还能活得很好。”唐暮笳已然模糊了当时自己的回答,只依稀记得虽反驳了,但却没什么分量。如今看来,根本无需自己有什么反驳,事实反倒证明了一切,看着周围的摆设,看她离了温之然并没有过得不好,反而更滋润了。

她还是那样袅娜妩媚,还是只留给唐暮笳一个背影。唐暮笳从心里就觉得每次来她都会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好像都要表明什么似的。乱世美人,更显风流。

唐暮笳本想说几句讥讽的话,只是看到桌上已然凉透的茶,那几句已经想好的话竟然说不出口了。不过也是乱世羁旅,可怜之人,何必为难。想到这,唐暮笳咽下要说的话,只静静等着对方先开口。

“没想到你竟然没有什么可说的。”花叶蔓先开口了,轻轻转身,惊鸿照影。唐暮笳也没回答,只径自说着:“客人来了,茶竟是凉的,这也太不符待客之道了。”

“唐暮笳,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种姿态,好像高人一等的样子。”花叶蔓耐不住,好像多年的怨气一下要冲出来。

“其实不是我的姿态怎样,哪怕我再低眉顺眼,不管怎样的态度,我都会让你不开心的。”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那个原因不言而喻。

花叶蔓一时没有说话,只是倒掉凉透的茶,重新给唐暮笳沏了一杯,茶色馨香,暖了一室。她好像也在这氛围中缓和了情绪,恢复了以往的风流仪态,缓缓开口道:“温少帅没有死。”

没有惊讶,唐暮笳一直坚信温之然不可能死,只有焦急,“那他现在在哪里?”

“你别着急,先听我叙叙往事。你知道那个报社女记者吗?”

唐暮笳很疑惑为什么会突然提起那个已然在记忆中模糊的人,她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可是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袭上心头,是她太相信温之然了么?

“她叫白薇,报社记者,女大学生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她其实是吴培芳的私生女。她曾经为了嫁给温之然去求那个她多年不肯理睬的父亲,她曾经不惜鼓动学潮,只为了再见他一面。”花叶蔓故意停下来。

唐暮笳本来想着不表现出来什么,不能让人轻看了去。可是她忍不住,心里面痛的像刀绞一般,眼前不住闪现那日看到温之然写的休书,一样的心境,一样的绝望。终于为他的休书找到了一个理由,但是却这么残忍。

“你的意思是温之然随白薇走了么?”

“不如说是白薇带走了他,虽然不愿意承认,温少帅对你还是有情的。”

“有情的……”唐暮笳心中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原来一切的坚持换来的是有情的,虽说是有情,却显得那样凉薄。

“你一定想找他问个清楚吧,这是他们曾到过的路线图。”

唐暮笳疑惑地接过:“为什么你不去寻,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我离不开他,是吗?”花叶蔓轻笑着,眼神里有不可言说的疼痛。

唐暮笳正要说些什么,突然水晶帘一挑,有人进来,是个男人,贵公子的装扮,花叶蔓刚看到就依偎过去,唐暮笳见到此景,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那杯茶还略有余香。

、寒潭鹤影(十)

水晶帘的波澜还未平,唐暮笳的身影已经很远了。花叶蔓眼睛直直看着离开的人,手拨开那个男人游走在她身上的手,冷冷说道:“谢谢配合,酬谢的钱就在这荷包里,拿去吧。”那人接过钱,冷哼了一声,也转身走了。

有些真相还是不知道的好,以为你的心虽不是日月可鉴,但起码他懂了,他明白,遇到这样一个人只可称之幸运。可是到头来却发现一片昭昭之心不过是别人的玩物,失落之心不可言说。

唐暮笳出了门,坐上马车,方向却不是安家,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曾经在心中暗暗发过誓的,再也不会踏进这个门,可是所谓誓言不过是时光的玩笑话而已,泡沫一般,风吹过就散了。

看样子穆家正忙着喜事,连门前挂的都是一色的大红灯笼。想来也就是穆家少爷的婚事吧,唐暮笳很奇怪自己心中已然没有什么波澜,像是故人到访一般,很是稔熟地打点守门的家丁,就在偏房里等着。像是要去完成一件很平常的例行拜访,唐暮笳摸摸茶杯,茶水很烫,她心里暗暗算着水要到什么温度的时候,才会有人出来见她。

温茶幽香,唐暮笳听到脚步声,她断定是先前的小厮来请她过去,抬头却看到此次来访的目的之人。

“没想到你还会来穆家。”穆锦熙表情似喜似忧。

“我也没想到,不过这世上没想到过的事情太多了,何止这一件。”唐暮笳站起身来说:“难道我都不能到府内吗,这么避嫌?”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说话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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