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正要“说”些什么,忽觉肩头一阵清香,他转头一看,果然有一只半开未开的淡粉荷花横在肩头,一缕幽幽暗暗的清香袭入心间,长得十分好,叶瓣长的十分圆整,那荷柄正握在搭在他肩上的易曲手中。
易曲笑:“本来打算送给你的,不过你要先告诉我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醉心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易曲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因思考不时变换着的表情神色。直到他忽然坚定地一缩肩往前走了一步,易曲望着自己空下的手臂和手里捏着的低垂下的荷花……愕然了……
今晚……他是吃了火药了?
不适应……很不适应……
这就是易曲现在的感受。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群刚毕业的女孩子在她面前说的一些奇怪的词来,有个词叫做什么来着。叫…傲……傲娇。对,就是这个词。
很适合……非常适合……
这就是易曲得出来的结论,她家的醉心被她惯得傲娇了……
易曲抬头看看月亮再看看手里一柄她精挑细选的淡粉的荷花,突然夸张的叹了口气,她好像还挺喜欢的,她似乎有变成夫管严的趋势。
易曲对着手里的荷花长吁了一声,又对着醉心愈走愈急的身影短叹了一句,就去追着自己那个忽然变得傲娇的小夫君了。
醉心只是不想再提起,既然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何必……又多来纠缠呢。
他听着又靠近身后的脚步,眉眼弯了弯。妻主……还是那般的待他好,宠着他任着他,他……似乎也越来越习惯了,以前……从不敢想的,有一天他可以和一个……喜欢的人,这样大胆的闹着。
于是这一夜,在两人靠着的床边一只废弃的瓶子里多了一枝荷花,幽淡的清香让两个人都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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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易曲又去了清渠镇,只是这次她是要去看那男作女妆的人是不是真的度过了危险期,这是她的机会。
原本她是想带着醉心一起去的,她想让朱英看一下他的情况,看能不能治好。只是一想到昨日那情况来,她还是决定暂且算了,她只能尽最大的能力保持他的信任,也可以为了他跟那些人讲理吵架甚至打架,却堵不住每个人的嘴管不住人家的想法。
“死了吗?”易曲一进门就看到朱扉正在苦着脸整理新采购的药材。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朱扉一边拖着易曲帮她辨识药材,一边翻个白眼,“他要是死了,你还怎么进结庐医馆,我还怎么去当我的裁缝,那个白柳还怎么活啊。”
童言无忌……易曲紧了下手里翻检着药草,硬生生压下了不爽。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朱扉一边叹服的看着易曲飞快的整理各种药材入库,一边道:“所以……他绝不能死。况且他要是真死了,恐怕会变成一尸两命。”
易曲手一顿:“他怀孕了?”
“别瞎说,我的意思是说,他要是死了估计白柳也活不成了。”
“……”
易曲无语,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好不好。
“昨天我想偷偷去看他死没死……呸,不是,是活没活,就听到白柳一副熊样的跪在他床头哭:‘小姐,若是……你……等我帮你找到王女……就一定来陪你”朱扉摇头晃脑把白柳那冷然忠心的表情学了十二分相像。
“诶……”朱扉突然推了推易曲的胳膊,“你说……她说的王女,应该是一个姓王的女的吧?”
“自己整理。”易曲突然站起身来,把一把草药塞到朱扉手里,“少说话,多做事;少八卦,多干活。”
姓王的女的……希望如此吧……
她自我安慰了一句,却烦躁起来,她自己都不信。
她是救了一个大麻烦吗?甚至有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看他的受的伤,她原本只以为顶多与江湖恩怨有关,难道……竟扯上了政治?
易曲跨进后院,只见朱英正在亲自煎熬一副汤药,见易曲进来翻了个白眼,低下头去:“我医馆的碗呢?”朱扉那混崽子煎药实在让她不敢放心。
“我让楚冬人帮你拿回来了。”难道她竟抱着碗回家了?……
朱英闻言更是给了易曲一个更大的白眼,这点小便宜都要贪,还爱撒谎,除了昨天她一手虽可怖血腥却精准利落的治外伤法让她惊叹外,几乎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她一生从医多年从未见哪本医书有这样的疗法,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你那套刀法……从哪学来的?”
“学……书院。”
“哪家书院?”
“xx医科书院。”
“在何处?”
“不记得了。”
“……”
“那个书院还有其他学生吗?”良久朱英才又问道。
“都不在了。”
……
朱英背后一阵寒风,最近总觉得这易曲给人阴嗖嗖的感觉,难道与那个别的学生“都不在了”的书院有关……
她看了一眼那个“xx医科书院”唯一存活下来的易曲,耸了耸发寒的肩脊,不要胡想,哪有什么鬼怪。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悲剧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我愈发有台言白痴化女猪角的样子了……
昨天中午自己煮面的时候,没扎头发,头一低烧了……第一次没注意……然后我煮完了换只锅去热菜,一低头……又来一次……还是没注意。。直到下午我才发现我的头发一边长一边短。。。好像一直秃了毛的卷毛狗啊……?